"嚴老,接下來我要施針了,如果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及時告訴我."楚凌云來到嚴振山的面前說道.
"好!"嚴振山點頭應了一聲.
以前他也找過醫生針灸過很多次,但取得的效果卻並不理想.
不過,這次他對楚凌云卻是充滿了期待.
因為上次楚凌云搶救自己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太神奇了.
而且他心里清楚,楚凌云是有真功夫的,否則不可能有那樣的感覺,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楚凌云也不多話,直接打開木盒拿出銀針,對准嚴振山的肺俞,定喘,大椎以及風門的等穴位紮了進去.
看似緩慢的紮針,實際卻行云流水,一副醫道大家的風范.
這讓嚴振山不由暗自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真沒看錯,僅憑這一手紮針的手段,就已經遠遠超越了以前給他針灸的老中醫.
當楚凌云在嚴振山身上足足刺入了十二只銀針的時候,他這才將手中的木盒放到了桌上.
手指輕輕的拂過針柄,裸露在嚴振山皮膚外面的銀針開始快速的顫動起來.
隨著顫動,楚凌云直接撚動著針柄,開始不斷的上下旋轉扭動.
同時,一股股極為細小的內力通過銀針緩緩的進入嚴振山的身體之中.
一根,兩根,三根……
隨著他扭轉的銀針越來越多,嚴振山只覺自己肺部一團溫熱,和那天被就醒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十分的舒爽.
不過,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半分鍾左右,他感到自己胸口槍傷處傳來一陣瘙癢.
緊接著,他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自己喉嚨里咳出來.
喉嚨一陣發癢,十分不舒服,重重的咳嗽兩聲,那感覺反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楚凌云見狀暗自點頭,知道自己的治療已經見效了,當下步伐一移來到了嚴振山的側面.
咳咳咳!
就這短短的功夫,嚴振山咳嗽的越來越厲害,躺在沙發上的身體都隨著每一次咳嗽猛烈的顫動.
哇!
突然,嚴振山的身子一側,口中吐出幾塊玉米粒大小的黑紅色血塊狀物體.
稍微緩了一口氣,嚴振山瞪著雙眼看著地上的這些黑紅色血塊狀物體,有些詫異的問道:
"小友,這些是什麼東西?怎麼咳出來以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一邊說著,嚴振山又下意識的大喘了幾口氣.
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順暢,臉上帶著幾分驚喜,期待的看著楚凌云.
楚凌云笑著解釋道:"這是你體內傷口處留下的死血,也是造成你哮喘的主要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啊!"嚴振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有些激動的問道,"那就是說……我將這些咳出來以後就好了?"
"沒那麼容易."楚凌云微笑著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道,"老爺子你體內的死血存留太久,已經傷及肺腑,變成了沉疴."
"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樣的老毛病治療起來最是麻煩.簡單的針灸,還不能達到完全康複的效果."
"所以,仍然需要借助藥物的力量.老爺子回去之後,還需要服用幾副中藥,進行一番療養才行."
嚴振山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有些歉意的說道:"原來是這樣,老朽失言了,失言了.還請勿怪."
楚凌云無所謂的笑了笑:"嚴老,現在我替你把銀針拔出來,然後給你開幾幅藥方."
他原本還以為要針灸三次才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可沒想到,這次的針灸會這麼順利,直接就立竿見影了.
進針快,出針更快.
不到十秒的時間,楚凌云將銀針拔了出來放在一邊,等待會兒消毒後放回盒子.
死血排出體外之後,嚴振山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邊快速的穿著衣服,一邊帶著敬意的問道:
"小友,你這針法太神奇了.以前我也找過很多的老中醫針灸過,他們和你紮的穴位差不多,但卻遠遠達不到你這樣的效果.這完全是天壤之別啊!"
楚凌云笑著解釋道:"嚴老,針灸非常考眼力和力道.這穴位就是差那麼一點點,那它達到的效果也是不一樣的.力道同樣的道理,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當然,對于很多人來說,找准穴位其實並不難.
可惜的是,這力道就非常講究了.
楚凌云口中的力道尤其如此.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內力.
如果沒有修煉過內力,而且能夠簡單的做到內氣外放,就算知道了施針的手法,也根本達不到治療的目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嚴振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嚴老,我現在給你開張藥方."楚凌云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白紙,用簽字筆在上面快速的寫著藥方.
半夏15克,丹參30克,炙麻黃12克,五靈脂15克……
"嘖嘖!好字,好字.雖然是硬筆,但是這顏筋柳骨,還有一點瘦金韻味,真是好字啊!"
嚴振山並沒注意他寫的什麼,反而被楚凌云那行云流水,筆走龍蛇的字跡震驚.
說話間,楚凌云已經將藥方寫好,遞給嚴振山笑道:"嚴老,您實在是過獎了."
"哈哈!小友真是太謙虛,你這字可不一般啊,隱隱有著一股大師風范,可非常人可比啊!"嚴振山一邊笑著一邊仔細的欣賞著楚凌云的字跡.
嚴振山雖然是軍旅出身,可是老一輩的人往往都酷愛字畫這一類的東西.
嚴振山也見過不少書法大師的作品,眼力非常的高超.
一眼就看出了楚凌云這手漂亮的好字,絕不亞于當代的一些書法大師,已然自成體系.
"承蒙嚴老誇獎."楚凌云謙虛了一句之後,這才認真的囑咐道,"嚴老,你按照上面的藥方去抓三幅,吃完了之後,你的病應該會好了一大半.接下來再治療一次的話估計就可以徹底的斷根了."
"真的嗎?那實在太好了."嚴振山一聽之下,頓時欣喜不已.
他這病折磨了他幾十年了.
稍微重一點的活都不能做也就罷了,連平生最愛的酒也不能沾.
這讓他感到十分的痛苦.
沒想到在楚凌云這里,居然就這麼輕易的給解決掉了多年來的煩惱和折磨.
怎能讓他不感到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