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夏微瀾不說話還好,一提起這個,夏母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尷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夏微瀾越想越氣,咬著牙說道:"你看他們那天那副嘴臉,為了保全自己,就不惜將我推出去,讓我去陪人喝酒!他們難道不知道那家伙究竟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當時如果不是凌云出現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原本這些都不那麼重要.最關鍵的是,凌云替他們解圍後,他們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在那里冷嘲熱諷,說各種風涼話."
"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照我說,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
"唉,這些我明白."夏母歎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頹然的說道,"走吧,我們也回屋去."
三人進屋後,夏微瀾和楚凌云陪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夏母隨意的聊了幾句,總算是讓他好過了許多.
眼看就要到午飯時間了,夏母照例去張羅午餐,留下夏微瀾和楚凌云兩人獨處.
正當楚凌云和夏微瀾兩人有說有笑,謀劃未來幸福日子的時候,韓家莊園深處,突然來了三名不速之客.
看著地上被打倒的手下,以及重傷昏迷過去的韓虎,饒是心性堅定的韓若筠,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在韓若筠跟前的沙發上,一左一右的坐著兩個老人,面沉如水的對她質問道:
"連前輩,李前輩,你們這樣不請自來,還打傷我這麼多手下,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原本韓若筠是在公司里面的,因為這兩天微瀾集團的出手,給她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所以她在公司里面清理損失,以便查詢.
沒想韓虎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家里來了幾位特別的"客人",需要她立刻趕回來一趟才行.
聽出了弦外之音的韓若筠沒有半點的猶豫,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可沒想到等她前腳剛剛踏入韓家莊園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手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而韓虎更是躺在一邊昏迷不醒.
沙發上坐著兩個老人,一個身穿黑衫長袍,一頭雪白的頭發隨意披在腦後.
而另一個老者同樣頭發雪白,穿著青色長袍.
在他們身邊左側,則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楊碩以及他的師父連成云和師叔李哲新.
聽到韓若筠都這個時候了還能說出這種硬氣的話,連成云緊閉的雙眸緩緩的睜開,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見看似渾濁的雙眸之中立即有一縷精芒一閃而過,隨即臉上帶著欣賞的笑容,緩緩地說道:
"沒想到韓小姐居然還是個武學天才,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暗勁中期,真是難能可貴,難能可貴啊!"
一旁的李哲新也點了點頭,由衷的感歎道:"不錯,確實是個好苗子,能在這麼小的年紀便有這樣的修為,遠遠不是我這師侄能夠比擬的."
他們的話語雖然十分平和,但身上散發的那股強者威勢,卻讓韓若筠額頭不由冒出了一排冷汗.
這股威勢可不是剛入宗師境的韓云浩可以比擬的.
一旁的楊碩卻是聽得心中一驚.
他在韓家也有不少年頭了,一直都認為韓若筠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妖嬈絕倫的韓若筠居然是個暗勁中期的高手!
當初他還想著怎麼才能將這個性感的女人搞上自己的床,好好的品嘗一下她那妙曼的身子.
順便做一做韓家的成龍快婿,進一步拉近彼此的距離,謀求一個發展的平台,來個財色兼收.
這時,楊碩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沒亂來.
要不然的話,估計自己的墳頭草都有好幾米高了.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能夠如此隱藏自己的實力,而且最終借助外力一舉奪取韓家的大權,足見其手段犀利,絕對是一朵帶刺玫瑰.
連成云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韓若筠,嘴里不咸不淡的問道:"不知道韓小姐師承何門,可否說來聽聽,讓老夫也知曉一二?"
龍國武道分明勁期,暗勁期,以及化勁期,而每個境界又分前期,中期,後期以及巔峰.
而江湖上所謂的宗師其實也就是化勁期,再次之後還有個抱丹期,也就是現在龍國表面上最為頂級大宗師.
這個境界已經不是常人可以觸及到的了,完全相當于一顆人肉-核彈一般,實力非凡,擁有著恐怖的破壞力.
這樣的超級存在只要願意的話,一個人消滅一個兵團也不算什麼難事.
不過,這樣的人很少出現,往往離群索居,隱世不出.
如非必要,他們都會竭盡所能地掩飾自己的實力和身份,一般都是選擇在名山大川的某一處洞天福地之中潛藏起來苦心修煉.
楊碩練武接近二十年,天賦也是不差,稱得上勤奮二字,現在也不過是明勁巔峰而已.
可見武道一途到底有多難.
但韓若筠卻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這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道天才,難怪自己的師父和師叔會發出如此的感慨,並對她的師門如此重視.
僅僅二十五歲就以達到暗勁中期,天賦,功法,甚至輔助的丹藥都顯得異常重要,缺一不可.
這樣的人,如果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師父甚至是師門的話,基本上不太現實.
所以,當連成云見到韓若筠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打算先探聽一下她背後的師父到底是誰.
此刻,韓若筠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沒想自己已經極盡全力的隱瞞自己的修為了,但眼前這兩個深不可測的老頭僅僅只是一眼,就被他們兩人看出了端倪,還想要刨根究底.
至于師父?
哎!
她也想有強大的師父給她撐腰,可她真的沒有啊!
可看這架勢,就算她實話實說,估計也是很難讓對方相信了.
一時之間,韓若筠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解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