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楓一本正經地給予承諾,云婉兒笑了起來.
她揮了揮手.
"不用啦,陳師兄,你和我客氣什麼?"
"本來,這條星辰元石礦脈就已經被天魔占據了,如果沒有你,我不但吸收不了,甚至會丟了命."
兩人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經達成,當即也不再原地逗留.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星河劍派.
就在兩人剛回宗門的時候,極遠處之外,一個極其隱蔽的的地方,倏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目光閃爍著,眼中滿是凶光.
"小子,終于找到你了!"
說話之人,正是許久未見面的黑袍青年!太一仙宗之人!他一出現,周圍的空間,好似都要被冰凍住了.
恐怖的寒氣瞬間彌漫開來!比起上次誅殺陳楓,如今的黑袍青年,氣息更為恐怖了些!他遠遠看著陳楓消失的方向,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陰鷙的笑意.
"原來你竟跑去星河劍派了,倒是會找地方躲藏."
而這里的畫面,已經回到星河劍派內的陳楓,卻是絲毫不知.
此刻的陳楓,剛回到星河劍派,與云婉兒分離之後.
前腳剛邁入天樞劍宗,後腳就遇到了越心蘭.
越心蘭一看到陳楓,就迎了上來.
"陳楓,我……"正要說話,忽然,一個浩大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星河劍派.
"所有入門三十年以內的弟子,立即前往宗門大殿外集合!"
渾厚,浩大的聲音,不斷在五大劍宗的高空之上回蕩.
就在這個浩大的聲音傳到各個角落後,所有符合的弟子都立即從各自的宗門之內出發.
即刻前往宗門大殿外的寬闊廣場上.
很快,廣場之上就已經彙聚了數千名弟子.
而聽到這話的陳楓和越心蘭齊齊抬頭,而後,看向遠處的星河劍派宗門大殿.
"一定是碎玉大會的事情."
越心蘭原本想說的話,暫時不提,張口便道.
陳楓看向她.
"什麼是碎玉大會?"
越心蘭恍然:"對哦,你不知道碎玉大會."
接著,就為陳楓介紹起這碎玉大會的相關事宜.
同一時間,宗門大殿外的廣場上,各個劍宗的弟子已經自行站在了各自劍宗所屬的位置.
天權劍宗的弟子人數最多,共有百余人.
旁邊的天璣劍宗,天璿劍宗,開陽劍宗,人數也不少.
放眼望去,都有數百人的樣子.
唯有天樞劍宗的弟子,一個都沒到!四大劍宗的絕大多數弟子,看到屬于天樞劍宗那空空蕩蕩的一片空地,紛紛露出了鄙夷的姿態.
"天樞劍宗大勢已去,收的弟子竟然一個都不來."
"難道是自我放棄了嗎?"
不知是誰突然這麼一說,當即引得哄堂大笑.
"不是聽說那個風頭正盛的陳楓,去了天樞劍宗嗎?
怎麼,他也不敢出現了?"
"怕不是也嫌天樞劍宗丟人哦."
眾弟子毫不客氣地嘲笑著.
就在這時,一名身披星袍的長老出現在了廣場最前方.
來人鶴發童顏,氣質超凡絕然.
他的身上,穿著一襲墨綠色長袍.
而墨綠長袍之上,點綴著銀白色天河.
儼然是一位天河長老!廣場上站著的諸位弟子,一看到他的出現,當即眼前一亮.
不少弟子更是連連驚呼起來.
"是房安平長老!"
房長老轉身看向廣場上的諸位,緩緩開口道.
"今日召集各位來此,是想跟諸位說一件事."
他一開口,原本激動喧雜的廣場之上,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弟子都凝神聆聽著.
"一年之後,便是碎玉大會!"
聽到房長老這話,廣場之上,當即出現兩個反應.
有個別弟子面露了然之色,但大多數弟子則是一片茫然.
"房長老,何為碎玉大會?"
有一位弟子開口,發出了這般疑問.
這代表的也是在場絕大多數弟子的意思.
房長老淡淡掃視全場.
"你們這些年輕俊傑,就是一塊塊璞玉."
"這碎玉大會,便是你們這些年輕俊傑才能參加的大會."
"你們一定會覺得這個解釋很奇怪.
既然是璞玉,為何又要碎呢?"
房長老微微笑了起來.
但,他的氣勢卻是陡然一變,變得無比凌厲.
"因為所有的璞玉,不破將不立!只有破而後立者,才能成為這場碎玉大會的最終優勝者!"
"而這次碎玉大會的優勝者,最終將得到極大的好處."
聽到房長老的這番介紹和解釋,眾人都懂了.
他們的臉上,心中,都被這"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的說法振奮了.
絕大多數的人都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星河劍派召集他們這些入門不超過三十年的正式弟子,其實是給他們機會!不然的話,大多數入門早的,甚至是真傳弟子,都將包攬大多數的資源.
這對他們這些新弟子而言,其實是非常不利的.
果不其然,在看到場上眾弟子激動興奮的反應之後,房長老再度開口.
"不過,既然是碎玉大會,那麼便只是針對所有劍派,宗門內,入門不超過三十年的弟子."
"三十年以上的弟子,將無權參加."
"除此之外,若是符合入門三十年年限,但是修為卻已經超過星魂武神境第十重樓的弟子,也不能參加."
此話一出,眾場上的弟子都炸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陳楓,也恰好聽越心蘭解釋完了關于碎玉大會的事情.
關于碎玉大會的事情,越心蘭講解的比房長老更為詳細.
只不過,她匆匆交代完,甚至沒來得及說本來想說的事情,遠遠就聽到鍾離瑤琴呼喚她.
兩人好似有什麼事情,匆匆離去.
而目送二人遠去的陳楓,一邊前往宗門大殿,一邊回味著方才越心蘭給他講解的事情.
這次碎玉大會,將有不少其他頂級宗門的弟子前來參加.
而星河劍派,卻只有五個名額!"星河劍派,屬于東荒……"陳楓忽然意識到,一直以來,這方世界可能遠比自己想象得還要龐大複雜得多.
他之前認識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