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三寸長,卻足有千斤重!流光乾坤令,這是陳楓從狂戰獅聖的身上得到的東西,正好拿來編制一個謊言.
他此刻所說的一切,自然是胡口亂謅的謊話.
那日的真相,自是不必多說.
陳楓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給寒翊風安一個罪名罷了.
反正,寒翊風勾結妖族,本就是事實.
人族本就容不下他!不過,眼下這個謊言,還是得編得像模像樣.
陳楓繼續"控訴".
"想必這流光乾坤令,真人您也不陌生."
"這是我從一位妖族大能的血脈手中,意外搶得的."
"對于咱們人族修士而言,此物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但,對于妖族而言,這便是身份的象征!"
長陽真人認真點了點頭.
流光乾坤令,確實如陳楓所言.
不僅如此,更是有傳聞說,這流光乾坤令其實還有神秘用處.
但,只有妖族才能將之催動,發揮價值.
接下來的事情,用不著陳楓詳細多說,長陽真人基本也都可以猜到了.
陳楓本就足智多謀,凡事多做些考慮也實屬正常.
因此,他的殺陣便合情合理.
"……沒想到那寒翊風竟然不知何時,悄然回到營地之中,正好入了這個陷阱!"
話已至此,長陽真人面色陰沉了下來.
寒翊風在他手下也有不少時間了.
如今細細想來,近段時間以來,他的種種行為確實有些不尋常.
尤其是,陳楓等人出現之後!沒來由的敵意,肆意囂張的鎮壓等等,更是被他看在眼里.
這,不是寒翊風以往的模樣!而若這一切,都如陳楓所言,是因為他身上有流光乾坤令的話.
那便說得通了!想到這,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意自心頭湧起.
長陽真人當即面色更為慘白,想要開口,卻劇烈咳嗽了起來.
胸口那處大洞,當即染紅了大片衣衫.
陳楓當即變了臉色,滿是擔憂.
不過,長陽真人身後那位仙風道骨的老頭,第一時間動手.
一枚香氣十足的神丹被打碎,直接拍在了傷口之處.
中軍營帳之中,當即翠綠色的光芒大盛!整個營帳都被濃郁的靈氣所淹沒.
"無妨."
長陽真人的臉色,總算又恢複了幾分血氣.
他揮了揮手,情緒恢複了平靜.
但,眸光之中,仍然滿是憤怒與凝肅.
"來人,給我把寒翊風叫過來."
"他若不從,直接動手把他綁來!"
中軍營帳外,顧云廷的聲音當即響起.
陳楓身姿挺拔,站在營帳之中,像是要等著寒翊風被帶來.
這一切,自然都是做給長陽真人看的.
顧云廷即便是翻遍整個營地,都絕不可能找到寒翊風.
此時的寒翊風,早已朝著東邊的方向,離開營地上千公里了.
果然,沒等一盞茶的時間.
顧云廷匆匆來報,面色已然帶上了幾分凝重.
"回稟統帥,屬下翻遍整個營地,都不曾見到寒翊風的蹤跡."
"不少修士反映說,最後一次看到他,應該是陳楓剛回來的時候."
這個回複簡直太配合了!簡直與陳楓心中所料分文不差.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長陽真人心中基本已經有了定數.
他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比起方才的憤怒,此刻臉上更多的,是遺憾.
遺憾自己信錯了人!手下的一員大將,居然是妖族的臥底!陳楓當即上前兩步,主動請纓.
"統帥,下屬懇請立即出發,前往捉拿寒翊風!"
聽到此話,長陽真人有些疲憊地抬眸.
"你知道他現在所在何處?"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實則大有試探之意!陳楓面不改色.
"我手下有一兄弟,極為擅長追蹤之術."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長陽真人看上去似乎相當疲倦,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陳楓再次抱拳,與顧云廷一道走出了中軍營帳.
整個過程,他都表現得非常自然.
完全沒有令人生疑的地方.
但,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中軍營帳之後.
一個滄桑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看上去,很信任這個叫陳楓的?"
聽到此話,長陽真人的臉上竟然當即浮現出了幾分敬畏!只見他轉過身來,看向身後一直在為他療傷之人.
眉宇之間,盡是恭敬之意.
"回子晉仙人,此人身上確實秘密很多."
"包括他帶來的那些人,也都個個來曆不明."
"但,據我判斷,他們確實都是人才."
中軍營帳之內,濃郁的靈氣隨著須發皆白的老者揮手間,盡數湧入到了長陽真人的傷口之處.
過了一會兒,他停了下來.
長陽真人胸口的那個血淋淋大洞,竟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此人,正是目前人族修士第一人--上清一氣門門主,子晉仙人!不過,此時的陳楓,早已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有了長陽真人的指令,他接下來的行動便更顯得有理有據,光明正大.
原本營地之中,還有一些諸如公冶鴻岳之徒.
他們對于陳楓等人的突然離去,突然出現,多少心中帶有些許懷疑.
但,既然長陽真人都沒有說什麼.
很快,更是有萬夫長顧云廷放出風聲來.
說營地內有妖族臥底,陳楓等人正准備前去捉拿.
關于陳楓叛變之類的疑云,很快便在營地之中煙消云散.
尤其是興懷道長等一眾散修,對于陳楓更是無比信任.
陳楓說到做到,確實將大勝之後所得的獎勵,全部讓給了他們.
回到營帳,簡單講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之後.
眾人很快又准備出發,離開營地.
"所以,寒翊風現在在哪?"
石玲夕開口問道.
陳楓指了指東偏南的一個方向.
他剛又動用了一下魔心,窺測到了寒翊風的心思.
此時的寒翊風心中無比惶恐.
陳楓居然活著回來了!在一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寒翊風就明白,再不逃,自己必死無疑!他根本不信陳楓居然還能放過他.
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面,他對陳楓的認知倒是挺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