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八十四章 魔王


日祭典第三夜,終于到了群眾所期待的節目大戲演出斯先生主持策劃,亞瑟林大人和格洛莉露小姐聯袂出演,就連村長蒙哥里和兩位長老都將上場的戲劇,理所當然地像是天皇巨星齊上陣的電影大片般,受到人們的熱切矚目!

如果目光有溫度的話,現在整個舞台肯定已經被村民們的視線所融化!添加了木料的大型篝火一同迸發劇烈火焰,也引燃了人們逼近臨近點的激昂情緒,山呼海嘯的歡呼聲浪潮般洶湧澎湃!

隨著一陣悠悠蕩起的樂器曲聲,沸騰的人群迅速平息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激動,當阿帕斯先生吹奏著那在萊路里村獨一無二的樂器——口風琴,緩緩出現在台上的時候,場下頓時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身材高挑的阿帕斯一身簇新布袍,淡紫色頭發有意無意輕輕遮掩了半邊臉頰,在台上輕輕晃動著身子吹響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首蘊含淡淡憂傷的空靈樂曲,幽遠深長,仿佛是飽經滄桑的老人在對著遠方思憶過往,又像是孤獨的旅人在篝火邊輕輕吟唱故鄉的歌謠……

台下觀眾漸漸變得一片寂靜,許多人想起了在這次災難中逝去的親人好友,卻沒有感到深切痛苦的悲傷,而是像被溫柔撫平傷痕一般安甯祥和,他們流下了淚水,也同時浮現了溫暖的微笑。

一曲完畢,阿帕斯嘴唇離開口琴,溫和清晰地說道:“這是我長久以來十分喜歡的一首琴曲,名字是‘星之所在’。以此曲獻給遭受了重大創傷的萊路里村所有的人。逝者已矣,生者當繼續前行,團結,頑強。英勇,無畏……親人們如同星星一樣在遙遠地地方看著我們,只有留下來的人得到幸福,他們才會露出我們所熟悉的笑容。”

“接下來我們將要演出的故事。源自一個久遠流傳地傳說,名字是‘庫拉比魔王’,請大家欣賞。”阿帕斯躬身一個禮儀,退場。

第一幕:

隨著一陣清朗明快的路特琴聲,馬切里和芬達里兩個人手持弓箭一身獵裝出現了舞台上,作出合作偵查打獵的樣子,悄悄潛伏著,輕聲商議對不遠處一只雪狼發起攻擊。

芬達里:我一箭就能射穿那畜生的喉嚨。大哥,讓我來!

馬切里:不行!這里太不安全了,我們會被它撲過來咬斷喉嚨,必須退後,弟弟。

芬達里:(興奮沖動狀)不!這是最好地機會,看我的!(拔箭射出)

馬切里:哦!不!它沒倒下!沖過來了!

雪狼(達卡里飾演):吼吼~~~~~~(朝兩人飛撲而來)

馬切里:(抽出砍刀搶身上前)快逃!弟弟!我來對付它!

芬達里:不——(強行將馬切里拉到身後,雪狼撲來的瞬間,和它一起搏斗倒地)

片刻。雪狼被芬達里用箭矢捅死,而芬達里也被雪狼咬斷了喉嚨,死在了馬切里懷里,馬切里為年幼的弟弟死去而大為悲傷。

第二幕:

獵人馬切里跪在巫師(阿帕斯飾演)面前。祈求阿帕斯能夠救活心愛的弟弟。

頭頂華麗草冠的阿帕斯:(搖頭歎氣狀)這是不可能的。馬切里。生者和亡者隔著神靈劃下的無底深淵。我只是一個神靈在人間最卑微地侍從,無法違抗神靈的意志。無法將你親愛的弟弟從深淵的另一邊帶回來。

馬切里:(悲泣懇求狀)不!我不能失去我的弟弟!阿帕斯先生!求求你!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救救芬達里!我唯一的兄弟!唯一的親人!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阿帕斯:(皺眉沉思狀)既然你如此痛苦,那我就把可能地一個方法告訴你。想要將亡者從深淵另一邊找回來,就只有神靈……或者被神靈遺棄畏懼之人才能做到。神靈是高高在上的,然而被神靈遺棄之人,你可以找到一個。

馬切里:(大驚大喜狀)他是誰!?

阿帕斯:(恐怖畏懼狀)一個單是提起他名字,就會感到發自心底刺骨寒冷的人——庫拉比魔王!

第三幕:

馬切里為了救活唯一的兄弟,攀登大雪山尋找庫拉比魔王,卻倒在了狂風暴雪之中(人工造雪——蘇來里,巴拉里,羅哈里)。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幽暗洞穴,陰森,冰寒,可怕。

洞穴里有著一尊石砌王座(斯霍里制作修飾),王座邊站著兩位蒼老丑陋地巫師(果拿里長老,斯卡爾長老飾演)。

果拿里:(掀開兜帽,露出化妝丑化過地猙獰臉孔,眼神冰冷狀)陌生人,你地內心有著渴求,呼喚了我們將你從風雪中帶來。

斯卡爾:(掀開兜帽露出同樣丑惡的臉孔,上前靠近馬切里)陌生人,我們救了你地性命,卻不需要你的感激,因為你是為拜見魔王而來,我們天地間無所不能的偉大魔王,庫拉比大人!

馬切里:(緊張不安狀)我確實是為了庫拉比大人而來的,你們怎麼知道……

果拿里:你內心那想要違抗神靈規則的熾烈渴望,如同一盞明燈般閃耀!你願意為你的願望付出一切!我們看到了,我們將你帶來,庫拉比大人會對你感興趣的。

斯卡爾:現在,你將等待庫拉

的接見!

突然洞穴內卷起濃厚冰雪,穿戴奢華的魔王(亞瑟林飾演)緩步登場,帶出一股刺入骨髓的冷冽氣息。兩個老巫師跪倒在地,馬切里更是跪趴著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只能偷偷看了一眼,為魔王猙獰邪惡的面容深深恐懼,再也不敢動彈。

亞瑟林:(緩步走上王座,眼神輕蔑狀)可憐的小爬蟲,你為何而來?

馬切里:(害怕結巴狀)我……我為了救回弟弟的性命……

亞瑟林:(輕視不屑狀)凡人的生死。受制于神靈,你們無法抵抗,唯有忍氣吞聲恭敬順服。而只有本王,能夠跨越生死地界限。壓制神靈!人們說本王被神靈遺棄,那只不過是可憐爬蟲的人世間害怕本王的無稽之談!


果拿里~斯卡爾:我們的王啊,您是世:u

亞瑟林:(厭煩揮手狀)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就看看你們帶來的這只小爬蟲想說什麼吧。(俯視馬切里)凡人。你有求于本王,准備付出怎樣的代價?

馬切里:(熱切期盼狀)只要能夠讓我的弟弟回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我地生命!

亞瑟林:(皺眉厭煩狀)本王的仆人已經夠多了,對你生命毫無興趣。(隨意思考狀)嗯,女人是一種奇妙的生物,本王對女人有點感興趣,而且必須是非常美麗的女人。只要你能夠獻上一個令本王滿意的女人。本王就實現你願望。

馬切里:(呆滯驚愕狀)女人……

第四幕:

馬切里無法提供庫拉比魔王要求的美麗女人,心灰意冷下,想到森林里讓野獸結束自己的生命,卻救下了一位被野獸攻擊的采蘑菇老人(村長蒙哥里飾演)。

蒙哥里:感謝你!親愛地陌生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成為雪狼的美餐,我是萊路里村的村長,我邀請你到我們村里坐坐,我會好好款待你作為報答的!

馬切里:(灰暗無神狀)不用客氣,村長大人。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能夠在死前救回您的性命,我很欣慰。而現在,我需要的只是一個靜靜地安息。

蒙哥里:(疑惑驚訝狀)為什麼?陌生的年輕人?你患了無藥可治的病症?

馬切里:沒有。我只是想要救回自己弟弟地性命。卻無法做到。我的兄弟不在了。我在世上也沒有了眷戀,所以想要到死亡深淵的另一邊去尋找他。

蒙哥里:多麼可怕的事情!你兄弟地死我很遺憾。但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你年輕地生命,你弟弟也不會想要你這麼做地。

馬切里:我心意已決,明明有著令弟弟起死回生的方法卻不能做到,我已經愧疚到無法安然生活下去,就讓我到他地身邊跟他道歉吧。

蒙哥里:起死回生?那不可能!

馬切里:有可能的,只要你知道這個名字——庫拉比魔王。

馬切里隨即向蒙哥里村長傾訴了一切。

蒙哥里:原來如此,年輕人,你不要急著尋死,你救了我的性命,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你去死,我作為萊路里村的村長,會幫你想想辦法的。

第五幕:

馬切里跟著村長去到了萊路里村。蒙哥里領著馬切里見到了自己的女兒(格洛莉露飾演)。馬切里當即為格洛莉露的美麗而震驚。隨即蒙哥里向格洛莉露說明了一切。

格洛莉露:(深深看著馬切里)你救了我父親,就讓我去向魔王換取你弟弟的性命吧。

馬切里:不!不能讓你落到那可怕的魔王手里!他丑陋而邪惡,會鞭打你,虐待你,折磨你到死為止!我不能這麼做!

格洛莉露:要救回你的弟弟,就只有這個辦法。

馬切里:不能讓美麗的你為我的渴望做出犧牲,已經夠了,就讓我到另一個世界去找我的弟弟吧。

蒙哥里:(眼神睿智狀)冷靜一點,年輕人,我們可以想想其他方法,例如……(對兩人竊竊私語狀)。

格洛莉露:也許能行。

馬切里:(猶豫不安狀)真的可以嗎?他可是魔王啊……

格洛莉露:魔王也是人,也會受傷,流血,痛苦,只要我們團結一致,鼓起勇氣,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如果你覺得害怕的話,那還是讓我去……

馬切里:我不會害怕的!我並不畏懼死亡!我只是為將你們拖了進來感到愧疚!我只希望我能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情。

格洛莉露:你不會一個人承擔的,我們會站在你身邊。

第六幕:

洞穴中,馬切里向魔王獻上了格洛莉露,魔王細細打量美麗的莉露後。感到十分滿意。

亞瑟林:你做得很好,本王會實現你的願望。

馬切里:感謝庫拉比大人,我弟弟地尸身在山下,難以帶上來。請庫拉比大人……

亞瑟林:真是麻煩,好吧,本王隨你走一趟。

魔王和兩個巫師手下跟著馬切里和格洛莉露來到萊路里村,見到了芬達里的尸身。隨即魔王開始施法(聲光效果——阿帕斯等人)。一系列神奇的現象之後,芬達里緩緩蘇醒,馬切里喜極而泣,魔王則顯得十分虛弱。

亞瑟林:(輕輕喘氣狀)怎麼樣,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那麼

將帶走這個美麗地女人。

蒙哥里:(諂媚笑臉狀)庫拉比大人辛苦了,這是本村最美味的餐點。請庫拉比大人品嘗。


蒙哥里招手一揮,許多村民(格格里,達卡里,蘇來里,巴拉里,羅哈里)手里端著不同的飲食上前,食物佳肴美妙的香氣引得魔王和兩個巫師手下直流口水。

亞瑟林:沒想到還有比熊肉更加好吃地東西!你們這些凡人也挺不錯的嘛!老家伙,來當我的仆人如何!你干的比這兩個沒用的東西好多了!

果拿里~斯卡爾:(委屈無奈狀)庫拉

亞瑟林;(大吃大嚼狀)嗯?還愣著干什麼。不想吃嗎?那本王就把你們那份也吃光了!

果拿里~斯卡爾趕緊搖頭,然後和亞瑟人膛目結舌。

格洛莉露:……他好像不怎麼可怕嘛……簡直就跟餓了十幾天的流浪漢似的,這就是人人畏懼的恐怖魔王?

馬切里:(眼神呆滯狀)我……我不知道……他應該是很可怕才對……你看他地臉孔多麼凶惡……

格洛莉露:不能以貌取人。馬切里先生。

馬切里:我沒有。他不是要將你強行帶走嗎?他像是一個好人嗎?

格洛莉露(皺眉沉思狀):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也沒有做錯,他只是在做我們都答應了的事情……

馬切里:可是你不願意跟他走吧!

蒙哥里:(輕輕傳話狀)他們已經吃下很多有毒的食物了。差不多要動手了。

馬切里:我們只要按照計劃殺死魔王,一切就都結束了!

蒙哥里:不,還沒有結束。

馬切里:呃?

蒙哥里:我們還有你和格洛莉露的婚禮要舉行。

馬切里:(驚訝狂喜狀)您願意將女兒嫁給我!?

蒙哥里:你是一個很好的年輕人,對親人照顧,對朋友善良,你喜歡我的女兒,格洛莉露也喜歡你,我當然要將她嫁給你。

格洛莉露:(臉紅害羞狀)爸爸!

蒙哥里:你們會幸福的,現在,先讓我們把那個丑陋的家伙干掉!

第七幕:

飯喝飽足,腳步輕浮地魔王拉起格洛莉露的小手要離開,將她帶到自己冰冷幽暗的洞穴那里去,突然腹中傳來一陣劇痛,魔王慘叫倒地。

兩個巫師也發現不對勁,可是太遲了,蒙哥里村長指揮獵人們(格格里等人)一擁而上將兩個巫師射死砍死。馬切里朝倒地的魔王射出鋒利地箭矢,魔王慘厲嗥叫,血泊緩緩流了出來。

馬切里:成功了!我們打倒了邪惡地魔王!!(村民們歡呼)

亞瑟林:(垂死掙紮狀)卑鄙地凡人!誰才是邪惡!?誰才是丑陋!?本王遵守了的信用!你們卻背叛了本王!你們才是這個世間最邪惡地存在!本王詛咒你們!你們才是被神靈拋棄的人!!

蒙哥里:閉嘴!丑惡的魔王!!哼!竟然敢碰我的女兒!?像你這種被神靈遺棄的丑陋之人沒有資格觸碰任何女人!因為你根本不懂人世間最偉大高貴的感情!馬切里為了兄弟的性命苦苦哀求你,你竟然向他提出如此惡毒的交換條件?善良的馬切里是受到神靈眷顧的人,我會將女兒嫁給他!你這種被所有人唾棄的存在,別妄想得到我女兒一根汗毛!

亞瑟林:(淒苦大笑)不懂感情!?對……本王是不懂你們這些所謂人類,為什麼總是可以用一些看起來漂亮的名義做著最丑惡的事情!!他有求于本王,本王提出交換條件有什麼不對!?不答應的話別再來求本王就好了!惡毒!?真正惡毒是遵守信用地本王,還是你們這些借用了本王的力量而又加害于本王的人類!?

村民之間起了騷動。

達卡里:他說的話語……

格格里:村長。他地話有道理……

巴拉里~羅哈里:我們確實欺騙了他…

蘇來里:我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剛剛蘇醒的芬達里:(虛弱皺眉狀)大哥……是他救了我,你們為什麼要殺了他?

馬切里神情有些恍惚。格洛莉露深深看著地上不再掙紮的魔王,眼神複雜。

蒙哥里:不要被魔王所迷惑,他是邪惡的。憑著自己地力量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卻還在這里狡辯。他被神靈遺棄,為所有人所恐懼,我們殺了他。神靈也會感謝我們的。

亞瑟林:(瘋狂大笑)感謝!?愚蠢的凡人!!神靈才不會理會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他們永遠不會理會你們這些爬蟲做的好事!他們只會對你們輕視!懲罰!限制!制裁!就像你們想要借用本王的力量卻不想付出任何代價一樣!他們也習慣于向你們這些凡人索取,而從來不知道感恩,不會照顧你們,更不會眷戀你們!

蒙哥里:你說謊!!


亞瑟林:(猙獰冷笑)說謊!?等一下你們就知道本王是不是在說謊!你們以為殺了本王就會得到神靈感激!?死神馬上就會過來了!他會帶走這里所有的人!因為你們全都看到了違抗他所制定的規則的景象!沒有本王地力量去壓制他,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亞瑟林:本王詛咒你們,你們絕

然去到深淵的另一邊,而是永墮黑暗永世不得解脫!

村民們的騷動更大了,蒙哥里正要指示將魔王殺掉。突然隨著一陣陰風,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身材高大身披破爛斗篷的死神(阿帕斯飾演)飄飄忽忽地現身了,他手持巨大的黑色鐮刀(斯霍里制作),揮刀間便帶走了離他最近格格里的性命!

蒙哥里;(滿臉愕然)怎麼會這樣!死神?真的是死神!死神來了!?

村民們有人慌張逃命,有人奮起反抗,達卡里,巴拉里等一個個在與死神戰斗後倒下。人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唯有魔王在高聲狂笑,刺耳地笑聲中滿是刻骨的嘲諷,和死亡恐懼加在一起像是刀割一般折磨著所有人的心靈。

羅哈里:不行。我們擋不住他!我們完了!

蘇來里:逃命啊!快逃命啊!!啊~~~(被死神揮刀砍死)

場面一片混亂(群眾演員上台助陣烘托場景)。臉色煞白的格洛莉露突然撲到魔王地身邊。

格洛莉露:(悲痛哭泣狀)求求你!救救大家!救救我們!

亞瑟林:滾一邊去!臭女人!你們完了!你們自以為是地愚蠢葬送了你們地性命!這是你們應得的下場!

格洛莉露:你說你可以打倒他地!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能保住我父親和其他人的性命……

亞瑟林:(勃然大怒狀)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們嗎!?邪惡的凡人!!

馬切里也撲到了魔王的身邊。

馬切里:求求你了!救救他們吧!他們其實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承受任何後果!任何後果!絕不違背!求求你了!庫拉比大人!

蒙哥里:神靈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魔王說得一切都是真的?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啊!村子……不能讓死神把整個村子毀掉!無論怎樣都好!即使把一切獻給魔王都好!村子……所有人……不能死掉!

蒙哥里也來到魔王身邊:(痛哭流涕狀)我願意把女兒給你!什麼都給你!庫拉比大人!求你了!寬恕我們!拯救我們!

亞瑟林:(奄奄一息,思考狀)本王不想跟這群邪惡的人類一起被死神帶走。既然他們肯配合本王,權且利用他們保住本王的性命。

亞瑟林:(臉孔扭曲狀)本王現在不能動彈,是因為救活那個人類耗費了本王太多力氣,還有你們在飯菜里做的手腳!想要本王恢複力量壓制死神的話,就給本王抓五六個人過來!

蒙哥里~馬切里~格洛莉露:你要做什麼?

亞瑟林:(青筋暴露)再浪費時間你們就全完了!快去!!

第八幕:

蒙哥里叫來了六個村民圍在魔王身邊,舞台上頓時冒起紅色光芒(特殊效果——斯霍里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光芒消退後,六名村民全部倒下,魔王以強大無匹的新姿態(協助換裝——思培里等)重新站在舞台之上,與高舉鐮刀的死神面對面。死神露出退縮的樣子。

蒙哥里:天啊!六個人都死了!魔王吞噬了他們的生命!他果然是魔王!恐怖殘酷的魔王!

馬切里:任何向魔王的請求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格洛莉露:他答應了我們,就會保護我們的……

亞瑟林:(威風凜凜狀)喝!惡靈退散!南無喝啰那哆啰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啰耶,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以下省略——“靠!阿帕斯哪里找來這麼拗口的台詞!”——洛圖心聲)

死神慘叫,鐮刀(木制)被魔王打斷,急急退避而去了。萊路里村得救了,卻已經受到了超出想象的重大傷亡,舉目望去盡是橫七豎八各種姿態的尸體(群眾演員甲“我的後背有點癢,給我偷偷撓一下。”演員乙“別說那麼大聲,你也幫我撓撓小腿吧。”)。

魔王解決死神後,對著呆滯的馬切里等人冷冷一笑,揚長而去了。格洛莉露猛地站起身來。

蒙哥里:女兒!你去哪里?

格洛莉露:(神情感傷狀)我們答應過他的,我今後就屬于他了,我必須要跟他走。

馬切里:他沒有理會你,那說明你不需要……

格洛莉露:(輕輕搖頭狀)同樣的過錯不能犯第二次,你們還不懂嗎?爸爸……永別了。

幽遠深長的“星之所在”琴曲再度響起,格洛莉露毅然堅定地踏上了追隨魔王的路途,消失在了呆滯的馬切里,蒙哥里,芬達里等人面前。

全劇終

主要人物上台謝幕,場下村民們的獻上的歡呼聲和掌聲不絕于耳,久久不息。有人只當看了一場大戲,有人卻是想了許多。

從此,“庫拉比魔王”成為萊路里村冬日祭典必備節目之一,改編版惡搞版顛覆版悲情版等等也層出不窮,一直熱熱鬧鬧地傳承到很久很久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