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成擒

這個房間里面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三十歲不到的樣子,見范克勤詢問,那女的回答道:"水組長去秘書處了.您有事?"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是本地保安師稽查辦的,找她有點事溝通,請問秘書處在幾樓?"

這女的道:"四樓.要不你們……坐下等會?"

"不用了.謝謝"范克勤說罷,轉身好似要走,卻又停住了腳,回頭道:"請問她什麼時候去的?"

這女的道:"哦,不到二十分鍾吧."

范克勤再次道了聲謝,立刻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回頭低聲說道:"你們四個依舊是小樓梯,尤其注意點女的.別放目標跑了."

跟著一揮手,帶著之前的四個人,從大樓梯再次往上包抄而去.

他們途中,雖然也遇到了幾個大樓里的工作人員,不過沒有值得懷疑的對象.因為在車騎正向的供述中,水伊人,也就是加藤杏理,今年三十八歲.跟途中遇到的兩個女的,顯然對不上號.

等到了四樓,在一間掛著秘書處的辦公室前,范克勤等人再次彙合在了門口.

這個辦公室現在是開著門的,里面的人流倒是相對算多的.不過想想也算正常,秘書處要處理的公文較多,再加上重慶因為全國各地的物資遷移其中,是以公務自然繁忙,所有的重要申請批示,都要過一遍秘書處,自然就造成了這樣的事態.范克勤只是走過短短的走廊這麼一會,就看見有三個人各自進出了秘書處.

跟著他伸手各指了一下走廊兩邊,道:"各留兩個人,防止意外."跟著一揮手,領著四個特工走了進去.

里面的辦公室面積還真不算小,能有四十平米左右,前後有兩排辦公桌,各有八個人在翻閱文件,忙碌著.

范克勤進去,首先四下掃了眼這個房間,沒有發現可疑目標,而後對著把頭的一個穿西裝的青年,道:"兄弟,請問,水伊人組長剛來過了嗎?"

這個青年本來在寫個材料,被人打斷明顯有些不高興,抬頭看見幾個漢子同時盯著自己,也有點發怵,不過轉念一想這是政府辦公大樓,因此底氣很足,隨手一指盡頭的木頭門,道:"水組長在和我們竇主任談事,你等等吧."

范克勤笑道:"謝了."跟著招了下手,帶著四個人徑直的往里行去.

他身後的四個人別看是新手,但也受過訓練,其中兩個從兜里掏出證件,舉再在胸前,另一個手豎起食指,在嘴邊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不許出聲,軍統辦案."一連說了兩遍,看范克勤已經來到了那個木門跟前,這才收起了證件.

也不理會兩旁有些發愣的辦公人員,范克勤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低聲道:"三個數,往里沖,第一時間控制住里面所有人."見幾個人同時點頭.

范克勤右手握槍,左手伸出三個指頭,每過一會就收回一根手指,當三下數完,他猛地一腳踹出,只聽咣當一聲,這個木頭門直接被他踢開.

四個特工第一時間就躥了進去.范克勤在最後,也拎著槍奔了進去.

這四個特工沖進去後,直撲坐在里面唯一的一張辦公桌.那里前後坐有兩個人,正被之前踹門的咣當聲,弄的一愣.

左面兩個特工不管不顧,飛身就將辦公桌前的一個女人撲倒在地,用雙手和雙腳死死的纏住對方的四肢.另外兩名特工,則是迅猛將辦公桌後面那個男人的腦袋,牢牢的按在桌面上.

范克勤立刻上前,刺啦一聲,將這個女的領口撕掉,而後掏出銬子,將這女的雙手銬上.


那個男的則是被一名特工撕掉領口後,頓時大叫道:"你們干什麼?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們哪個單位的?"

范克勤也不理他,彎腰抓住這女的頭發一提,細細看了看對方的臉,大約不到四十的樣子,但保養的不錯,細皮嫩肉的.正用雙眼瞪著范克勤,呼哧呼哧的道:"你們要干什麼?知不知道在政府辦公樓里亂抓人,會付出什麼代價?"

范克勤將PPK手槍放回槍套,依舊用手抓著對方的頭發,道:"水伊人?"

這女的依舊好似憤怒的大叫道:"你們放開……警衛,快叫警衛進來……我要到司法處告你們……告你們……"

范克勤也沒理她,照著她的肩胛骨"砰"的就是一肘,再次冷道:"水伊人?"

這女疼的"嗷"的一聲慘叫,跟著就仿佛受了多大的罪一樣,只是哼哼唧唧痛呼.也不回答問題.

范克勤起身朝著兩個手下揚了下頭,兩名特工立刻松開了那個男的腦袋.

這男的此時也有點反應過來了,但依舊驚訝不小,張著嘴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范克勤掏出證件給他看了眼,道:"這女的叫什麼?"

那男的看了看證件,愣愣的答道:"她是我們稽查辦的副組長,水伊人.她怎麼了?"

范克勤追問道:"你確定她是水伊人?"

那男的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確定了."

范克勤"嗯"了一聲,道:"放開他."

那兩名特工立刻松了手,而後走到了辦公桌前方,幫著另外兩個人一起控制水伊人.

那男的束縛被松開,立刻整理了一下頭發,而後抓著自己被撕掉的襯衫領子,心疼的咧了咧嘴.

見此,范克勤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道:"不好意思了,我是軍統情報處的,姓范.兄弟怎麼稱呼?"跟著伸出了手.

這男的見此,略有猶豫,但還是伸手跟他握了握,道:"你們真是軍統的?竇合.這……這是怎麼了?水組長有問題?不能吧?"

范克勤見他發言斷斷續續的,顯然是剛才受驚非小,解釋道:"竇主任,今天兄弟沖撞了,改日請竇合兄弟喝酒賠禮.還望竇兄弟不要見怪."

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禮多人不怪.自己是軍統的沒錯,也完全可以不甩對方任何面子.可是你要反過來想,也沒必要憑空樹敵吧,解釋兩句還能把自己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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