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還有個沒有的孩最慢,下邊墊了個破墊,用兩只手撐著一點一點往外挪.
一邊挪還一邊害怕的不停去看司機.
"每次都是你個螃蟹最慢!"
司機不耐煩的一腳把這個孩從車門踹了下去!
這個孩在地上翻滾幾圈,慢慢坐起來,一點點往後邊挪.
司機嘴里罵了幾句,也不管那個五六歲剛從車上滾下來的孩還在車邊,直接一加油門,把車開走了.
車轱轆就緊緊貼著那個孩駛過,讓看監控的人都替那孩捏了一把汗.
巫金的右手狠狠抓著樹枝,手指深深陷進樹枝里!
旁邊的孫無極也差不多.
只有刀鋒還冷冷看著,他在國外,見過比這更加殘忍的場面.所以他是所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
"傳我命令,等會兒行動開始,這些人如果膽敢有一點反抗,可以當場擊斃!一切後果我一力承擔!"
指揮車里,一向沉穩的方國棟猛地起身吼道.
這樣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方菲菲立刻把方國棟的命令傳達下去.
看到手機上轉播過來的監控視頻,鐵牛幾乎要發狂了,好幾個福利院的員工合力都抱不住.
要是知道養場在哪里,就算有刀鋒和孫無極的交代,估計也早就沖過去了.
秦可嵐早已淚流滿面,關掉了手機.
一是怕繼續刺激鐵牛,二是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過了十幾分鍾,又有一輛面包車從另外一個方向駛過來,也停在後院門口.
兩個穿著破舊衣服的漢下來,同樣被老大吆喝著幫忙趕.
又是五個有著不同殘疾的孩被從車上踢下來,慢慢往後院挪.
"咔嚓!"
手臂粗的樹枝被巫金生生捏斷了.
好在院里發狂的黑還沒有關進圈里,沒有人發現.
又過了半時左右,又是一輛面包車從外面趕了回來,停在後院門口.
剛才發生的情況,再次發生!
又是幾個殘疾孩被踢出面包車.
"好了,人都回來了,把大門關死!光頭,這幾頭黑要是實在趕不進去就打死算了."
老大指手畫腳吆喝著:"黑你們幾個,趕緊把這些崽送進屋,指望他們慢慢往回挪要挪到什麼時候?"
黑聽到老大的話,轉身去催促一群或是慢慢往里跳,或者用雙手慢慢往里挪的孩.
"死崽們,都給我快點,最後進去的兩個,今晚沒有飯吃!"
孩們趕緊加快了速度.
在街上風吹日曬一天,要是晚上吃不到飯,可是非常難熬的.
雖然他們加快了速度,但是依然很慢,畢竟都身有殘疾.
黑不耐煩的從旁邊牆上拿著一條鞭,走了過來.
這群孩一看黑過來,個個嚇得臉色慘白,手腳並用,拼命往房爬.
"剛才那個頭目是所有人都回來了,是吧?"
巫金看向孫無極!
"是的!"
孫無極點了點頭,眼睛亮了.
他聽明白了巫金的意思,這是要行動了.
果然,巫金道:"我去對付這些人渣,無極,你去守著地下室,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刀鋒,你看著這些孩,別讓他們受到傷害,如果有人想用挾持人質,立刻開槍擊斃!"
孫無極和刀鋒同時點點頭表示收到.
"行動!"
巫金看黑已經走近孩們,手里的鞭都揚了起來,不忍心再拖,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一個大鵬展翅,落到養場,爆發最快的速度掠向黑!
嗆啷一聲劍鳴,赤水劍已經出鞘!
孫無極和刀鋒緊隨其後.
刀鋒的任務是看護孩,就跟在巫金後邊,奔向黑旁邊的孩.
孫無極則是掠向後院的倉庫,守在地下室門口.
"行動!"
指揮車里,方菲菲也下達了行動命令.
一群群刑警和特警開始迅速奔向養場.
"一幫賤崽,非得打到身上才知道動快點!"
黑揚著手里的鞭就要對著孩們抽下去,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黑看到自己的握著鞭的手連同鞭一起落到地上.
噬心的疼痛立刻傳了過來.
巫金手里的赤水劍挽了個劍花,劃過黑的腳脖,黑的兩只腳都被巫金斬掉,猛地矮了一截,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老大,瘦猴等人聽到黑的慘嚎,都轉頭看了過來.
"你是誰?!"
看到巫金,以及巫金手里的長劍,老大又驚又怒.
巫金卻理也不理他,甩了甩赤水劍上的血珠,身體化作殘影,撲向剩下的人販.
但凡巫金掠過的地方,所有的人販全部被斬斷了雙腳,委頓在地上翻滾哀嚎.
巫金速度雖快,奈何人販分布在整個院,不等巫金解決掉所有人販,去關大門的光頭已經反應過來,跑向那些嚇傻的孩,想要挾持一個孩做人質.
但是還不等他跑到孩旁邊,刀鋒冷冷看了他一眼,咧嘴輕蔑一笑,抬手就是一槍.
隨著槍響,光頭被一槍爆頭,轟然倒在地上.
此時,巫金也解決了剩下的人販和司機.
被砍掉雙腳的人販,鮮血狂飆,整個院里好像修羅場一樣,殘肢鮮血散落一地!
巫金甩了甩赤水劍,沾在劍身上的血珠立刻飛了出去,劍身又光亮如新.
"烏金先生心!"
突然,刀鋒大喝示警.
巫金本能的向右方側移一步.
"嘭!"
一顆彈擦著巫金的肩膀飛了過去.
那名中年男人住的平房里,從門框伸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這中年男人也聰明,看到刀鋒槍法准,就躲在牆後邊,開槍去打院里的巫金.
幸虧巫金反應快,要不然這麼近距離被彈擊中,就算是肩膀,也夠巫金受的.
"握草,竟然把他忘記了!"
巫金轉身沖向平房.
不過比他更快的是刀鋒的彈.
"嘭!"
從平房門框露出半截的手槍,一下被打飛了.
中年男人躲在牆壁後邊,刀鋒無法擊中,卻一槍擊中了露出來的半截槍管.
這槍法,得喂了多少彈才能練出來啊?
也從側面明了刀鋒到底經曆過多少戰斗.
只要心提防,就算中年男人手里有槍,巫金尚且不懼,完全有把握讓他打不中,更別現在他的槍還被刀鋒打掉了.
幾個閃身趕到房間門口,隔著牆壁,一劍中年男人肩膀!
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白白的,完全沒有光頭黑他們的凶悍之色,巫金有點不能確認他到底是干嘛的,所以沒有一劍殺了.
"你是做什麼的?也是人販?"
巫金拔出赤水劍,一腳把中年男人踹翻在地,喝問道.
"我不是人販,我只是一名醫生."
那中年男忍著痛,趕緊否認自己是人販.
"醫生?"
巫金好奇看向四周.
一個養場的人販,要醫生干什麼?
突然,巫金的眼睛瞪大了,死死盯著中年男:"那些被販賣的器官,是不是你動手摘下來的?"
中年男人唯唯諾諾不敢回答.
"真是你?你特麼也配叫自己醫生?醫生都是懸壺濟世,你倒好,學了殺人的醫術!"
巫金怒得頭發差點豎起來,舉起手里的長劍就要砍下去.
"不要殺我,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照著他們的做,他們會殺了我的!"
中年男人趕緊求饒.
"你是被逼的?你難道不能打電話報警?"
巫金指著桌上的手機問道.
"我……我……"
中年男人不出話來.
巫金把赤水劍劍鞘,踢了中年男人一腳:"既然你自己是醫生,去院里,給我把他們的給我綁緊,別讓他們流血流死了."
這些人實在應該千刀萬剮,巫金實在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
直接殺了,太便宜他們,看到中年男人,巫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中年男人趕緊連滾帶爬跑到院里,去幫老大和黑,瘦猴他們止血.
等到特警和刑警們沖到養場,戰斗已經結束.
看著躺了一地的人販,還有地上七零八落的斷腳,所有警察都愣住了.
警察指揮車直接開到養場門口,方菲菲方國棟鄭方等人從指揮車上下來.
方國棟看了看院里的慘樣以及提著劍殺氣沖天的巫金,皺了皺眉沒有話.
"都發什麼楞?趕緊去地下室救人!"
巫金沖一幫警察吼道.
特警隊長最先回過神,馬上安排一隊人去地下室,剩下的人持槍守衛各處.
刑警們則開始一寸一寸搜查整個養場.
"哥,松松琳琳呢?"
後來趕到的鐵牛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松松琳琳,跑過來對著巫金吼道.
巫金指了指倉庫.
這時候,下去救人的一隊警察帶著被拐的婦女兒童從地下室上來了,現在剛好走出倉庫.
那些可憐的女大多數都衣不蔽體,身上都披著警察的外衣,孩們很多也被折磨的不會走路了,由警察抱著上來.
"松松琳琳!"
鐵牛一眼就認出了兄妹倆,沖上去從特警手里接過倆孩.
"鐵牛哥哥!"
兩個孩終于見到了熟人,趴到鐵牛肩膀上大哭起來.
"松松琳琳不怕,鐵牛哥哥保護你們,以後誰也不會再傷害你們了."
高大的鐵牛看著松松琳琳身上的傷痕,也哭得和一個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