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 保鏢

跟著,范克勤個人的風格盡顯,將任務細化,每個人需要注意的事項全部說了一遍.有時候,在任務的執行階段中,即便是很多老手,都會碰見一些意外情況,從而處理起來都很麻煩.如果是新手呢?你在布置任務的時候,只直接告訴他們最終的目標,確實可以鍛煉他們在執行中的事務處理能力.而這兩種情況的前提是,一定要分是什麼事情.

如果任務非常重大,你依舊只說個目標,然後什麼都不告訴他們,這會導致自己的手下,在碰見什麼事情的時候,會出現"懵B"的狀態,或者遇到事情了不知道怎麼辦,從而用自己沒什麼經驗的頭腦來分析干事,成為典型的莽撞行事,最終導致不可預知的後果.這其實最主要的反而是指揮官的毛病,因為他們沒有將事情說清楚.

而范克勤的分工細化,則是將這種情況完全避免了.成為一種體系式的指揮,所有的零件各司其職,機器就會發出更強勁的動力.

這就比如咱們的中醫為什麼沒落了?就是因為沒有體系,全憑個人摸索和悟性,要不怎麼有個"老中醫"的詞呢,就是越老才越厲害.但成體系的西醫不一樣,任何東西都細化,他不用等醫生太老的時候,就可以成批成批的培養合格的大夫.雖然沒有咱中醫診脈那麼牛逼,一搭手就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但是卻可以用量來彌補,治愈更多的人.好在後來我們也認識到了這一點,開始慢慢的建設起了中醫體系.

范克勤的風格就是如此,培養合格特工的時間更短,培養的人數也更多.現在這一群也都是老手,再加上他的分工細化,所有人在最短時間內就可以知道自己該干什麼.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范克勤眾人吃過了早餐後,老齊和盧振江出發了.范克勤也緊隨其後出了門,讓眾人看好家.

很快的,范克勤來到了公共租界處的望虹大街和雷諾斯路的交彙點.在一塊公示板旁邊,看了看上面的信息,有招聘的,有尋人的,還有一些廣告信息.范克勤點了根煙,默默地看著.大約是八點剛過,一個老頭拎著個小桶,拿著把刷子走了過來.到了跟前後,用刷子沾著桶里的漿糊,在公示板上來回刷了幾下,然後又從背著的兜子里取出一張紙來,貼了上去.

范克勤斜眼一瞧,是一張彩票信息.等那個人走後,范克勤從兜里拿出一張准備好的紙來,在剛剛那個人多刷的一些地方,啪的一聲,貼了上去.他不放心,用手又刮了點漿糊,抹在紙張的死角上,用力按了按,確定不會掉下來,這才轉身,開始返回安全屋.

他貼的是一張招聘信息,公司是假的,地址是假的,就連電話號碼等等信息也是假的.沒錯,這是一張看起來像是招聘啟事的加密信息.目的就是給那個王牌暗線傳遞消息.告訴對方三個地址,以及讓譯電專家什麼時間去.

如,最後落款寫著大群國際貿易公司,某年某月某日.而這個年月日,就是今天的,代表今天就要讓譯電專家接頭.而電話號碼,公司地址,招聘人員的年齡,要求,以及工作崗位等,則是暗自藏著三個接頭地址,以及接頭的時間.

范克勤在回去的路上,再次買了些吃的.等到了安全屋的街道後,找了個機會,閃進了安全屋里.


進屋將食物放在茶幾上,道:"信號已經發出去了,今晚行動."

他之所以沒等老齊和盧振江回來,就發出信號,是因為范克勤相信,南造玲子這個女人是有極大概率不會弄什麼假身份,替身之類的東西來防范的.而且虹口區雖然不小,你要真說多大,也不見得.是以南造玲子在虹口區當中住是肯定的了,本來就是小日本負責街面上的巡邏和各種警事.而且最主要的是,南造玲子不知道有人要殺她.

范克勤這一次的判斷依舊沒有出什麼錯.老齊和盧振江二人回來後,直接彙報,可以確定,是南造玲子本人無疑.

聽到這里,范克勤點了點頭,道:"這兩天,我看到的人與車子,你們看到的人與車子,前後全都能夠對的上,那就說明必然是她本人無疑了,很好,信號我已經發出去了,你們好好休息,晚上我們就動手."

除了輪流警戒之外,眾人休息還是很充足的,等到了下午三點來鍾的時候,范克勤召集了老齊,趙德彪,姜斌,閆世一,武陽,白豐台六個人,讓他們立刻出發.去沃吉哈赫等三條街上的監視點.

而後到了大約晚上七點來鍾,范克勤帶著華章,姜斌,李正,柯世龍四個人坐上了車子,往蘭亭頓大街而去.剩下的于德海,康長明,盧振江三個,則是走路過去.其實車子上硬擠肯定也能裝的下這三個人,但是范克勤考慮現在還沒到撤退的時候,而且時間充分,暫時還不用這樣.

等到了蘭亭頓大街後,范克勤掃了掃街面上的情況,直接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叫飛羽樓的飯店門口,吩咐道:"紅棍留下看車,接應大飛他們三個.夫人去一趟薛府,摸摸情況.剩下的跟我進飯店吃飯."

說罷范克勤帶著眾人下車,直接進入了飛羽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這樣能夠斜斜的看見薛家哥倆的住宅,雖然這個角度確實有點偏,但依舊能夠看得見.

點了幾樣菜,還有茶水等飲料,眾人開始吃喝起來.范克勤一邊吃喝一邊偷眼從窗口看著華章的情況.只見這個小妞,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完全一副摩登女郎的樣子,走到了薛府門前,沒一會的功夫,院門打開.從范克勤的角度看不見是誰給她開的門.就看華章好似跟里面的人說了會話,而後風情萬種的擺了擺手,開始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