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二章 總動員

錢金勳道:"我打個電話問問,估計有空.她現在開了個畫室,收了點學生,在教畫畫呢,能有什麼大問題."

范克勤道:"那就好,嫂子畫室在哪呢?我讓人過去接過來啊."

錢金勳道:"不用,我一會派車過去就行,你在安全局呢?"

"對."范克勤道:"那我就坐享漁翁之利啦."

錢金勳笑道:"嗯,享受著吧."

掛斷了電話,范克勤對童飛說道:"你安排一下,叫幾個身手好的兄弟看住萬棟梁,把他弄到咱們的小會議室.模樣弄的干淨點,別嚇著人家,知道嗎?"

童飛剛剛在電話里,聽見范克勤說了什麼."嫂子"這個詞可不是亂叫的,所以立刻表示一切都會安排的妥當,然後便轉身出了門.

大約半個小時後,郭夢就到了.范克勤跟她打了個招呼,沒打擾她.後者也立刻就進入了狀態,畢竟輕車熟路的,根據萬棟梁的描述,大約不到一個小時,基本已經畫完了.

范克勤在一旁觀察著萬棟梁的情況,就怕他說謊.不過這個可能性其實不大,畢竟對方已經開口交代,而且很是詳細.到了這個地步再說謊的話,本身也沒什麼意義.

等郭夢畫好了之後,讓萬棟梁再次確認的時候,這小子雖然被揍的渾身是傷,尤其是身上,被烙鐵燙了不少的印跡,但畢竟是剛剛弄得,還沒有引起並發症,如發燒之類的情況,所以整個人還是清醒的.看著郭夢的畫作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就是高進."

范克勤見此,揮了揮手,兩個特工架著他的胳膊,直接押了回去.范克勤笑著說道:"謝了嫂子,這次又麻煩你了."

郭夢也是笑道:"可別這麼說,能幫這點你們我也挺高興的.這人是?通緝犯啊?"

范克勤小聲道:"日本高級間諜,專門探查咱們中國的各種情報啊.如果不抓住他,會造成咱們國家巨大的損失."

郭夢一聽更加高興,道:"我就說麼,前幾次也是一樣吧?"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對,不過嫂子,你可千萬別對任何人說啊,要知道,小日本可是很凶殘的,如果萬一被他們知道了這個情況,你真的可能會有危險.所以萬萬不要說出去."

郭夢點頭,道:"明白.畢竟你大哥和你是干什麼的,我心里有數."


兩人又聊了幾句,范克勤想款待一下郭夢,畢竟人家是義務幫忙,還是自己的准嫂子,招待一下是應該的.但是郭夢有事,她辦的小教室,還挺紅火,一會還得上課.所以最後,范克勤派車送她回去了.

再次返回了辦公室,范克勤點了點郭夢的素描畫,道:"將這個畫像拍下來,咱們的兄弟人手一張,然後將相片發給憲兵隊,巡邏隊,警察局,全城通緝他.另外專門派人長期在碼頭,火車站,出城路口看住了,別讓這小子跑了."

說完想了想,范克勤又道:"讓人將畫像印出來,每條街區,最少貼一張告示,懸賞五萬元.上面注明,只要能夠提供有效線索的,甚至是可疑人物的,一經查實,均可獲得五萬元的懸賞."

沒錯,現在范克勤是安全局調查處的處長,另外還是外勤總隊的總隊長,他已經有權利直接下令全城通緝了.

等童飛出去後,范克勤給方龍也打了個電話過去,直接告訴他,讓他聯系所有能夠聯系到的幫派成員,幫自己找這個人,也不用對方出手,只要能夠提供有效線索,直接就是五萬元的懸賞.

別看這個年頭通訊不發達,但是范克勤這種實權派的人物,真要下狠心辦一件事,那效率也不算低.到了下午一點來鍾,全城的警察基本已經開動了起來.每條街區全都貼上了懸賞告示.而又過了一個小時,也就是下午兩點的時候.街面上,大量的幫派人員也開始三五成群的開始逛大街.

調查處四個調查組,外勤總隊八個隊,情報處的情報科和行動科,幾乎全體人馬出動.一時間重慶街面上登時風聲鶴唳.

到了晚上五點左右,一共有八條提供上來的可疑信息,很快的其中六條,抓了六個人回來,其中一個人跟高進長得還真有八分相似.不過最終確定這個人就是土生土長的重慶人,是以直接就放了.

另外的幾個人卻是可疑分子,安全局有范克勤坐鎮,效率很快,是以沒多長時間,抓回來的其他人就招供了,一個殺人犯,兩個小偷,還有三個是團伙搶劫犯,沒說的,直接轉交給警察局.

雖然說確定這六個人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標,但范克勤依舊給提供線索的人每人打賞了一千塊錢.並且讓他們看了看高進的畫像,鼓勵他們可以再提供線索.只要是有效線索,絕對還會重重有賞.

沒錯,范克勤就是要讓全城的人,都成為他的監控鏡頭.畢竟這個年代,五萬塊,對于普通人家那是一筆天文數字.雖然法幣現在貶值的嚴重,但是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現在跟銀洋的兌換比已經到了一比十,比去年跌幅了能有五十個百分點.但這個五萬塊,仍然能夠換來將近五千銀洋啊,這不是巨款是什麼?

到了晚上,終于有一條有效信息傳過來了,要不怎麼說專業的跟業余的就是有區別呢?傳回這條消息的,是范克勤的老部下,姜斌.

姜斌本身就是追蹤高手,還是玩炸彈的行家.在情報科任八隊的隊長.今天他出動後,在南區華南路上,聽了幾個老百姓對懸賞的閑談,聽出了點門道.

怎麼回事呢?這幾個老百姓,看著告示的五萬塊錢感歎著呢,其中有一個人看完了有點沉默,這個反應被其他幾個鄰居看見了,就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說自己不敢肯定了,好像是在上午還看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