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一章 道歉信

于是戴春迪立刻微微的點了點頭,從嗓子眼里擠出一聲:"好."這聲好字剛剛落下,他就感覺脖子上微微一松,雖然沒有完全的解套,但他自己卻可以恢複正常的呼吸了.隨即問道:"你們……各位好漢,你們是……"

"別廢話."范克勤道:"我們這次來,是受人所托,讓你幫著辦點事情.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能活命."

"是!是."戴春迪點頭立刻答應.這個局面,不答應也不行啊.另外,人家沒弄死自己,那就還有希望不是?

范克勤擺了擺手.莫聲等人押著他,讓他坐在了一個茶幾旁的椅子上.范克勤道:"如果我叫我的兄弟先放開你的手,你不會耍花招吧?"

戴春迪趕忙答道:"不敢,萬萬不敢."

范克勤道:"那行,繩子先別松開,但你們兩個就別扭著戴大老板的手臂了."

莫聲和房宇輝聞言,一聲不吭的慢慢的松開了手臂,可能是由于之前的情況,和身後還沒有撒開的繩套,戴春迪果然沒有反抗.

戴春迪有些驚怕的小心問道:"那好漢……你們……你們是要戴某辦什麼事情?"

范克勤掃了他一眼,道:"很簡單.我要你寫一封公開的道歉信,信上要把你對你老婆的種種不好,寫的詳細一點,並且要誠摯.明白了嗎?"

戴春迪面露驚訝,道:"是……是曹豔叫你……各位好漢來的?"

范克勤故意微微頓了頓,這才道:"我們是替天行道的,有看不慣的事情自然要管上一管."說著話,他伸手將文件袋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然後從中又拿過一支鋼筆和幾張紙,鋪在了戴春迪面前的茶幾上,續道:"好好地寫,咱們有一個晚上呢.但如果你耍滑頭,我認得你,但我手里的家伙可不認得你."說罷,范克勤咔擦一聲,將槍支上了膛,再次瞄了瞄對方的腦袋.

戴春迪心里再次打了個激靈,道:"不敢,不敢!請好漢放心,我肯定好好寫."說罷,拿起筆來,將筆帽摘下,在腦中構思起怎麼寫來.

見此,范克勤掃了眼經誠,經誠立刻會意,再次用往上的力道輕輕的拉了拉,道:"我大哥讓你寫,你他媽動筆啊!"

戴春迪再次被勒了一下,左手連連對著范克勤搖擺.下一步動作還沒出來呢,就聽范克勤道:"哎!松開松開."

戴春迪感覺再次能夠正常的呼吸後,下意識的就想摸摸喉嚨,不過他手剛剛抬起就放下了,因為他生怕自己的動作會讓身後的那個人誤會.就聽范克勤接著說道:"人家寫東西嘛,需要先構思構思,像是周樹人等等下筆如有神的文人,那還是級少數的."


戴春迪道:"是,是,各位好漢不要誤會,我平常寫東西比較少,但請放心,我肯定寫,肯定寫!絕不敢在各位面前耍花招."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那我……啟發啟發你吧.我可是聽說曹女士為你流產過好幾次啊,想來,光是流產就已經對女人打擊很大了,更何況是好幾次,所以戴大老板可以在道歉信上著寫一些這方面的情況,用詞要斟酌好了,一定要誠懇.比如在里面,你也可以寫上,如果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對待曹豔之類的."

戴春迪聽見范克勤說到"流產"的時候,就是一怔,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然後聽完范克勤說的話後,回答道:"明白了,多謝好漢提醒.我……這就寫."說罷,他再次略微思考了一下,開始下筆寫道:"這是一封遲來的道歉信,因為我對……"

他寫的不快不慢,但前所未有的認真,有時候還停下筆好好的想上一想,然後才再次下筆.等他寫好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戴春迪放下了筆,抬頭看著范克勤道:"這位好漢,您看看我這麼寫行不行,哪里需要改動的,我再改改.如果要是可以的話,我再工整的抄一遍."

范克勤伸手拿過細細的看了一遍,首先這小子寫的還是可以的,語言間比較誠懇,而且對于曹豔和自己還是夫妻時的一些自己的做法,感到了深刻的懺悔,最後還萬分抱歉的寫道:如果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你.但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我也知道我此時此刻的悔恨,對你來說是不及我對你傷害的萬一的……落款還寫著年月日,以及自己的名字戴春迪.

除了這些,范克勤還是能夠看到,上面的字跡略微潦草,甚至還有寫錯的白字什麼的.不過范克勤卻感覺很好,因為事後有人真的調查,從這個道歉信上的內容,反而能夠看出,對方是自殺前寫的,那麼他自然不會追求什麼字跡的美觀和工整性.更像是一個人在死前的絕筆信.

范克勤重新將這封道歉信放在茶幾上,而後招了招手.莫聲和房宇輝再一次抱住了對方的胳膊,道:"站起來."

戴春迪不知道對方要干什麼,不過因為對方蒙著面,還有之前並沒有要干掉他的言語,所以很是配合的起身,來到了客廳中間.

范克勤則是抬頭看了看,往上指了指,道:"就在這吧,挺好."跟著左手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

經誠見了,雙手較力猛地一提繩子,戴春迪為了能更舒服點下意識的點起了腳尖.身子就要反抗掙紮,但是兩側的莫聲和房宇輝則是用力的抱著他.只要使得他的雙手上不去,抓自己的脖子就可以了.這樣做依舊是怕用力抓捏他的手臂,會留下痕跡.

戴春迪心中越想掙紮,耗氧量就越快,因此沒用上十秒呢,他已經因為頭部缺氧陷入了休克狀態,這一下更好對付了.經誠見此,將麻繩的另一頭,直接甩到了房梁上,但卻沒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