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跟著獨眼漢子一起看到江清影,雷千尋的還有好幾個海盜,巫金又查看了另外幾個人的記憶,都和獨眼漢子看到的一樣.
既然確認了兩女的確駕船出海了,巫金也沒有耽擱,隨意扔了些金銀給海盜,帶著江錚等人重新登上了戰機.
"怎麼樣,是清影嗎?"林婉君拉著江錚的胳膊問道.
"是的."江錚剛才也查看了獨眼漢子幾人的記憶,認出了江清影的身影.
東海廣闊無比,離開紅砂島之後就是茫茫大海,戰機以五倍音速一直飛了幾個小時,都是同樣的景色.
就在巫金疲憊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吞吸之力,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難道是幻覺?"
巫金立刻施展黑火之眸往東看過去,入眼所見全都是茫茫海水,巫金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江錚是精神力修煉者,觀察力異常敏銳,馬上察覺到了巫金的變化,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感覺到了一股吞吸之力,"巫金說道:"不過不是很明顯."
"吞吸之力?"江錚閉上眼睛仔細感應,可是什麼也沒感覺到.
其他人也和江錚一樣,用心感應,結果全都和江錚一樣.
"岳父大人,你聽若雪說過這股力量嗎?"巫金問道.
袁若雪本來也要跟著一起過來,巫金也同意了,可是在出發前,巫金卻發現袁若雪懷孕了,就沒讓她跟著.
"沒有."江錚搖了搖頭.
"或許是我感應錯了吧."巫金說道.
話音剛落,他又一次感應到了吞吸之力,而且力道比之前更加強烈了一些.
"我也感應到了."帝七和傑西卡同時開口.
"為什麼我們沒有感應到?"雷鎮臣疑惑道.
"可能是因為咱們修為達不到吧."慕念妃說道.
果然,戰機又往前飛了幾分鍾,吞吸之力逐漸加強,築基修為的雷鎮臣終于察覺到了.
巫金把黑火之眸施展到極致,看向吞吸之力傳來的東方,卻依舊只能看到茫茫海面.
隨著時間流逝,越往東飛吞吸之力越強,戰機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種隨時要失控的感覺讓巫金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緩緩降低戰機速度.
當戰機速度降到懸停狀態之後,巫金揮手取出小虛空舟,把戰機降落到小虛空舟甲板上.
或許因為小虛空舟體積更加龐大的關系,吞吸之力更加明顯,都不用巫金驅動,小虛空舟自己就緩緩向東飄去.
巫金心意一動,小虛空舟就停了下來.
小虛空舟隨時可以停下或者後退,巫金心里安定不少,重新出發.
又往前飛了半個小時,巫金看到了一片黝黑,就好像濃黑的墨水一樣.
巫金瞳孔微縮,想要看清晰一些,可是無往不利的黑火之眸被一股無形力量干擾,海面以下的部分只能看個大概.
"這難道就是冥海?"巫金微微皺眉.
此時吞吸之力已經非常明顯,小虛空舟不需要驅動就能達到亞音速.
如果這時候巫金再全力驅動的話,很可能會突破十倍音速的極限,但是此處充滿詭異,巫金不敢冒失,非但沒有驅動小虛空舟加速,反而控制著小虛空舟減速.
當距離黝黑海面只剩下三十多里的時候,江錚等人也看到了這片海面.
"漆黑如墨,這是冥海!"江錚指著黝黑海面驚呼道:"邊緣處最黑的那部分,就是歸墟!"
"歸墟!"巫金低頭看過去.
黑色海面的最西邊緣一千多米,海水黑的發亮,像一道分界線把大海分成了兩半,西邊是湛藍的正常海面,東邊則是黝黑的冥海.
"那是一道溝嗎?"傑西卡舉著望遠鏡問道.
"是的."巫金點了點頭.
距離這麼近,他已經看清楚了,在最黑的那部分下方海底,有一道一千多米寬的大溝,深不見底,綿延無盡,往南看不到頭,往北也看不到頭.
巫金目光下移,想要看清深淵內的情況,結果還是一片模糊.
十幾分鍾後,小虛空舟停在深淵西方百米之外.
此時小虛空舟承受的吞吸之力已經非常強,巫金擔心出現意外,就控制著小虛空舟往下降落.
隨著高度降低,吞吸的力量逐漸減弱,當降落到距離海面還剩下百丈的時候,吞吸之力完全消失,那種干擾巫金視力的無形力量也消失了.
"怪不得若雪沒有提起過這股吞吸之力,原來只有在空中才能感受得到."巫金恍然,同時再次施展黑火之眸往下觀察海底那道深淵.
"傳說歸墟無底,海水為什麼沒有倒灌?"慕念妃看著平靜的海面問道.
"我也不知道."雷鎮臣搖頭說道.
"因為下邊有陣法,擋住了海水!"巫金沉聲說道.
恢複了視力之後,巫金已經看清了海底的情況.
此處海水只有數千米深,目光順著深淵兩側往下看,在深淵五六百米深的地方,則有一層結界,阻擋了海水.
目光繼續往下移動,巫金順著深淵一直往下看.
又往下看了一百多里,巫金在深淵崖壁上看到了一道缺口,順著這道缺口看進去,巫金看到了一個充斥著紫光的空間,在空間角落一塊黑色石頭上,盤膝坐著一個白衣女子!
"歸墟之底!"巫金瞳孔不由一縮.
當初精衛把他交給這個白衣女子,這個白衣女子從這里把他送回了地球.
三四年過去了,巫金沒想到這個白衣女子竟然還在這里!
"傳說中歸墟和冥海都無比危險,可是我看這海面不是很平靜嗎?好像沒什麼危險啊?"慕念妃盯著黑色海面說道.
"這些都是表象,若雪說冥海內妖獸橫行,風暴肆虐,現在看起來好好的,說不定下一秒風暴就來了."江錚說道:"歸墟更加危險,雖然寬不足三里,但是必須要按照特定的航線航行,走錯一步就會被卷入無底深淵.當年她和哥哥橫渡歸墟的時候就遭遇了突然而起的風暴,船只被卷進歸墟,只有她一個人僥幸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