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嗎?"
黑爾搖了搖頭,要是有消息,他會通過電話告訴洛福斯,不會專門來一趟,哪怕國務院離灰宮並不遠.
洛福斯沒多說,又翻開了面前的文件.
黑爾有點尷尬,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畢竟總統都沒急,他卻坐不住,多少都顯得有點缺乏耐心.
當然,這也不是耐心的問題.
本月的第一天,第41特混艦隊的兩艘"帝都"級航母就離開那球港,在四艘驅逐艦陪同下進入西東望洋.
當時,紐蘭聯邦的情報機構還沒有當回事.
道理也很簡單,編在第41特混艦隊里的兩艘"旭海"級快速戰列艦,還有幾艘巡洋艦仍然在那球港,並沒有出海.關鍵是,在那球港的一個多月,兩艘"帝都"級進行了必要的維修.
這也不是怪事.
受初始設計的影響,兩艘"帝都"級是小毛病不斷,在每次部署之後,都要回港進行檢查與維護.
就算是在部署期間,兩艘"帝都"級也經常出毛病.
如果進行了較大規模的維修,尤其跟動力系統有關,那麼在重新部署之前,肯定要出去跑上幾圈.
這也是只帶四艘驅逐艦,其他戰艦都留在那球港的原因.
可惜,並不是這麼回事.
三天之後,10月4日,紐蘭聯邦的情報機構才收到了可靠消息,原本編在第21特混艦隊里面的,在8月底沒有跟隨第21特混艦隊出發,仍然留在桅檣港的四艘"武州"級重巡洋艦已經出港.
同時出動的還有四艘剛剛服役的輕巡洋艦與四艘驅逐艦.
關鍵,這十二艘戰艦沒去西北東望洋跟第21特混艦隊彙合,而是去了那球港,准確說是那球港附近海域.
由此推斷,很有可能是編入了第41特混艦隊.
關鍵就是,這十二艘戰艦是在10月1日離開的桅檣港.
因為桅檣港是軍港,之前還是本土艦隊的母港,所以紐蘭情報機構沒有能夠在當天獲得消息.
一天之後,在10月5日的傍晚,兩艘"旭海"級從那球港出發,才引起了紐蘭情報機構的高度重視.
要命的是,這份情報也晚了一天.
這也是紐蘭聯邦最為致命的問題,針對梁夏帝國的情報工作高度依賴狹夷皇國,自身沒有完善的情報網絡.
不可否認,這里面有人種的問題.
只是,同樣跟不太重視情報工作有關.
換個角度來看,也可以說成是紐蘭聯邦嚴重欠缺大國對抗的經驗.
在大戰爆發前,依靠狹夷皇國提供情報沒什麼問題,畢竟是盟友,而且狹夷皇國的情報工作主要針對梁夏帝國.
只是現在,問題非常的嚴重.
關鍵就是,西狹夷政權成立之後,很多狹夷情報人員投靠了梁夏帝國,還順帶出賣了其他的諜報人員.
其實,很多潛伏在梁夏帝國的狹夷諜報人員已經在之前幾個月內主動投誠.
結果就是,東狹夷政權掌握的情報網絡幾乎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等到紐蘭聯邦的情報機構反應過來的時候,做啥都來不及了.
正是如此,在搜集梁夏帝國的情報時,紐蘭情報機構往往是有心無力,很多時候甚至只由通過公開報道的消息進行推測,可以說非常被動,不但沒辦法保證及時有效,可靠性更是問題.
幾天之前就是如此.
在第一份情報當中,提到兩艘"旭海"級是出去跟兩艘航母進行協同訓練,鍛煉補充的新兵.
大概是為了增加可信度,重點提到了新兵.
因為四艘快速戰列艦的舾裝工作已經進入收尾階段,預計能提前交付,所以梁夏海軍一直在利用已有的快速戰列艦訓練新兵.相對的,兩艘"旭海"級肯定要比升格的四艘快速戰列艦更加合適.
這麼做的最大好處,就是能讓四艘快速戰列艦在交付之後迅速形成戰斗力.
當然,航母也一樣.
有趣的是,也就只過了幾個小時,海軍情報局送來第二份報告.
兩艘快速戰列艦已經返回了旭海,而且朝長泣航行,很可能是要去跟那邊的第42特混艦隊彙合.
洛福斯當時就大發雷霆,讓黑爾給海軍部長打電話,要海軍情報局立即對這兩份前後矛盾的情報做出解釋.
可惜,沒能"立即".
到10月7日,海軍情報局才收到了確切消息,兩艘"旭海"級就在長泣外面,還跟兩艘"北河"級彙合,組成第43特混艦隊.
關鍵還有,以四艘"龍興"級為主的第42特混艦隊也已在10月6日夜間離開長泣.
從時間上推算,在10月7日的時候,這八艘戰列艦都已經進入西東望洋,而且很有可能到達了火山群島西北海域.
雖然沒有可靠情報,但是有理由相信,八艘戰列艦編為兩支特混艦隊.
沒啥好奇怪的,"龍興"級的航速慢,強行編在一起只會拖累四艘快速戰列艦,並無實際的價值.
關鍵,這八艘戰列艦都非常強大.
論戰斗力,遠在紐蘭海軍東望洋艦隊的十艘戰列艦之上,尤其是那四艘快速戰列艦,絕對是航母之外,海洋上最強大的存在.真要打起來,紐蘭海軍東望洋艦隊未必能夠在艦隊決戰中占到便宜.
只是,真正需要提防的並不是第42特混艦隊與第43特混艦隊.
如果第41特混艦隊是在10月1日出動,那麼到10月8日,就有可能出現在西北東望洋的任何一處海域.
言外之意,紐蘭情報機構"搞丟"了這三支強大的特混艦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海軍情報局斷定,梁夏海軍已經產生了警覺,所以才提前部署幾支特混艦隊.
只是,這樣的"判斷"又有什麼意義?
沒有產生警覺,梁夏海軍會變著花樣搞這麼多名堂?
再說,紐蘭海軍也在做動員,還把艦隊陸續派出去,梁夏海軍還沒有加強防范,那才真的有問題!
直到昨天下午,一架狹夷海軍的巡邏機才在火山群島東北海域發現第42特混艦隊,辨認出四艘"龍興"級戰列艦.
另外一架巡邏機有可能發現了第43特混艦隊,也就是那四艘快速戰列艦.
可惜的是,巡邏機在試圖靠近的時候被戰斗機擊落,而且在發出電報當中,只提到疑似主力艦的大型戰艦.
此外,該海域距離第21特混艦隊的巡邏海域不遠.
也就是說,這架巡邏機發現的或許是第21特混艦隊里的快速戰列艦.
關鍵就是,即便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跟第41特混艦隊有關的消息.
仿佛,那支規模龐大的艦隊就這麼從海洋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