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對于阿雅的話非常無語,這小姑娘明顯是想嚇唬他,不過一頭牛要是真發瘋,還真不好辦.
黑胡子說:"說書的不是說了嗎?牛會攻擊紅色,到時候拿快紅布,不就輕而易舉可以制服瘋牛嗎?"
"不對."卓季說,"牛是色盲,眼里根本分不清紅綠,所以那都是書里騙人的,你拿一塊黑布效果也是一樣."
"瘋牛是非常危險的,就我們天神台每年都會死去十幾名勇士."卓季接著說,"瘋牛發狂是不分目標的,會在天神台內亂撞……"
卓季和阿雅說了半天,意思非常明確,天神台非常危險,上去死亡的可能性非常大,在世呂煙還是一女子,上天神台就更加不合適了.
但是呂煙卻下定了決心,她說:"就上天神台."
阿雅和卓季都被嚇了一跳,連黑胡子都勸呂煙,咱要不再想想?
呂煙說不想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如果錯過了就要再等一年,黑胡子滿意辦法只好陪著媳婦一起上天神台.
三天後就是天神節,天神節是草原上最神聖的節日,在這里過天神節,就相當于在內陸國春節,每家每戶都早就被牛羊備好了草料,現在就是玩耍的時候.
小孩子還各個帳篷見穿梭,大人手中拿著各種羊牛肉和奶糖,家家戶戶都沉寂在一種巨大的歡樂中.
阿雅家也不例外,卓季早早就起了床,走到牛圈內牽出一頭老牛,這頭牛已經完成了它一生的使命,為卓季家配了三次種,現在已經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老牛似乎知道卓季要干什麼,拼命的蹲在地上不起來.
卓季用力的拉著老牛的繩子,他的力氣不是很大,老牛一動也不動.
正好這時黑胡子從帳篷走了出來,卓季招呼黑胡子搭把手.
黑胡子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卓季這到底是在干什麼,但既然主人家說話了,他就只好去和卓季一起拉牛.
這頭老牛在卓季和黑胡子兩人的用力下,終于站了起來,卓季和黑胡子牽著年走到帳篷的另一側,這里非常的空曠.
卓季幫繩子丟給黑胡子,說:"你先幫著牽一下,不要亂動就成."
"嗯."黑胡子迷迷糊糊的回了一聲,他牽著牛繩子看著面前的牛.
卓季突然從旁邊走出,也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把一米長的大刀,對著牛頭就是一刀砍了下去.
鮮血從牛脖子噴灑了出來,黑胡子被噴了一臉的熱血,不僅這頭老牛沒有反應過來,就是黑胡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待到黑胡子摸了一把臉上的血,這才嚇的哇哇大叫.
"我的媽呀……我的媽呀……"黑胡子被嚇壞了,丟了手里的繩子,看著地上的一顆巨大牛頭,一邊叫一邊跑.
卓季微笑著收拾這頭老牛,他知道黑胡子比較幽默風趣,剛剛那一下雖然沒有心里准備,但還不至于把人嚇傻……
卓季的殺牛刀法是卓瑪部落的傳統,刀要快而准,還要在牛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這樣就避免了牛的恐懼,也算是一種仁慈.
牛走的很安詳,從它的眼睛中就可以看的出來.
但黑胡子卻被嚇壞了,他跑了一處水盆旁邊,用冷水給自己沖臉,牛血順著他的臉流到地上,黑胡子腿肚子都在打著抖.
這頭牛已經老了,不管是作為配重還是出售,都已經不合適,卓季今天殺了這頭牛,就是為天神節做准備.
牛雖然老了,但肉質卻非常好吃,年和別的動物不一樣,其他動物都是吃嫩,但牛吃老,因為牛肉的特性,瘦肉很多,牛肉越緊越香.
卓季一個人蹲在地上剝牛皮,他手里的小刀又快又准,不一會兒一頭牛的皮就被剝的干干淨淨,沒有一絲的汙染破壞.
黑胡子再給自己洗臉後,終于恢複了冷靜,他心有余悸的癱坐在地上,滿腦子都是那頭牛的牛頭突然掉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噴灑在他臉上的場景.
黑胡子有些生氣,心說你干嘛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讓哥哥我心里也有個准備啊.
"老公,你做這干嘛呢?"呂煙也起了床,發現蹲在水盆旁邊的黑胡子,"你這滿身血是哪來的?"
"牛血."黑胡子閃爍其詞,"剛剛和卓季殺牛呢,一不小心噴了一身血."
黑胡子可不想讓媳婦知道,卓季被殺牛嚇到了,那樣也太丟臉了.
"進去換一身吧."呂煙皺眉道,"殺完了嗎?完了就去換一身衣服,這味兒好沖……"
黑胡子轉身走了自己帳篷,他從包裹里拿出衣服換上,剛換到一半他腦中突然清明了,他一拍腦袋,說:"天神台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