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大宋朝傲氣的很,原來他們早就與契丹狼狽為奸.
而這次宋朝皇帝更是過分,竟然連榷場都不答應.
開放榷場,是對雙方貿易都有利的一件事.尖腦袋里兀不明白宋朝皇帝為什麼還在推脫.
只聽趙禎又道:"南院大王,宋遼這邊境榷場生意如何?"
石小凡躬身道:"尊敬的大宋皇帝陛下,臣從雄州榷場過來的,那邊生意真是好的不得了.雙方百姓公平交易,我主陛下說了,大宋如此有誠意,我們的牛羊馬匹也應該往大宋運一些過來."
趙禎微微一笑:"牛馬?"
"沒錯,牛馬."
尖腦袋里兀更是吃驚,馬匹作為戰略資源,契丹竟然也敢和大宋交易?
趙禎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西夏使者們說道:"宋夏開放榷場也無不可,你們回去告訴趙元昊,若是西夏也答應將牛羊馬匹與大宋貿易,榷場可以開設."
尖腦袋里兀等人面面相窺,戰馬乃是軍事命脈,怎麼能走私給大宋呢.
"大宋皇帝陛下,此事事關重大,臣等無法做主,還得回去請示我夏王."另一名西夏使者站出來說道.
"好,既如此,那你們回去跟趙元昊說明朕的意思,無事便先退朝吧."
西夏使者向來不受待見,主要是李元昊此人陰險毒辣,又喜背信棄義.
尖腦袋里兀吃了這一嚇,也是忌憚大宋厲害,可此行無果而終回去怕又被夏王責備,一時間人心惶惶的回了大宋安排的國信招待所.
石小凡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三日後,趙禎急招石小凡入宮.
"陛下,召臣來何事?"一來石小凡便看出趙禎臉色不悅.
"昨日那尖腦袋里兀又來找朕了,語氣狂妄的很."
石小凡一驚:"陛下,他們不是知道臣是南院大王麼,怎麼還敢如此囂張."
趙禎一聽這話,當即怒道:"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你是南院大王,還知道你是大宋鹽鐵使,更知道你和包拯出使契丹救了遼主的事."
石小凡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京城有人泄密?"
趙禎點了點頭:"朕幾乎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宮中有人透露給了西夏人,但凡與此事有關聯的人,朕已經著令大理寺全部緝拿起來了."
石小凡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簡單,這絕不是一人所為.西夏在咱們朝中安插了探子,搞不好朝臣中有人參與此事."
"小凡,有把握把細作給挖出來麼?"
石小凡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快這些西夏使者就知道自己身份了.
這細作敢如此明目張膽,定然隱藏的很深.他對自己如此了如指掌,不是宮中幾個內侍這麼簡單,定然也有朝臣從中協助.
國信所是西夏使者停留之處,他們離開皇宮以後,直接回去了國信所.
而宮中太監並沒有時間給他們傳遞信息,這案子很難破.
"陛下,臣不行."石小凡繼續說道:"但臣可以推舉一人,只要這人出馬,三日內此案必破,咱們就可以將宮中這些西夏細作連根拔起."
"誰?"
"包拯."
"包拯?"
"沒錯陛下,除了包拯,臣想不出其他人能破了這案子."
趙禎點點頭:"那好,朕隨後就會傳旨包拯,讓他徹查此案.還有幾日這些西夏使者就回去了.他們態度極其囂張,說要開放榷場,逼朕同意將弓弩箭矢也在貿易之列."
榷場是兩國重要貿易集散地,但是軍事物資都在嚴禁之列.大宋禁止將鐵器刀槍弓箭等軍事武器出口,而契丹和西夏則嚴禁馬匹入宋,這也造成大宋朝一直是戰馬稀缺.
"這個沒問題,他們盡管囂張,臣有辦法治他們.臣擔心的是這些西夏細作,一定要挖出來."
趙禎一愣:"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那些西夏使者?"
石小凡嘴角微微一笑:"這個陛下不用擔心,等會臣就去國信所,保證讓那尖腦袋里兀嚇得屁滾尿流."
趙禎將信將疑,他素知這敗家子一肚子壞水,說不定真有辦法治那尖腦袋里兀.
"嗯,那你去吧."趙禎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去趟會甯殿,公主有事找你."
石小凡腦袋"嗡"的一下,公主?她是怎麼做到讓趙禎同意自己去見她的.
這時候千千萬萬不能露出高興的神色來,不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石小凡恭恭敬敬施了一禮,正色道:"臣遵旨."
一抬頭,果然看到趙禎如電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看著敗家子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趙禎才到:"公主身邊的一個宮女突然打起了擺子,太醫也診治不出所以然來,你去給看看吧."
石小凡還真是吃了一驚:"諾."
會甯殿,石小凡做賊一樣東瞅瞅西看看,他在尋找秦婆婆這個老妖婆.
還好,沒見到人.
誰知剛到殿門口,只見秦婆婆插著腰冷著臉攔住了去路.
對于這個老妖婆,石小凡向來是不客氣的:"好狗不擋道."
誰知道這次秦婆婆竟然沒有還嘴,只是說了聲:"鹽鐵使說笑了."說著竟然讓開了路.
石小凡莫名其妙,他有些不解的看著秦婆婆:"你怎麼了?"
秦婆婆施了一禮:"鹽鐵使請,公主在里面."
這加倍讓敗家子莫名其妙,平日這老妖婆見了自己都是百般刁難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你不說,老子今日還就不進去了."
秦婆婆沉吟了一下,這才道:"老身罵了半輩子街,自認罵遍京城無敵手.上次敗在鹽鐵使之手,是心悅誠服.敗軍之將,不敢再行造次,鹽鐵使請."
這也行?
"你,你不會使什麼詐吧?"石小凡這次來早就做好了打算,先與這老妖婆罵上幾百個回合.這老妖婆突然不罵了,他反而不習慣了.
誰知秦婆婆說道:"老身自知再罵也不是鹽鐵使對手,鹽鐵使還是快去里面瞧病吧."
"嗯,管你搞什麼鬼,老子先進去啦."敗家子二話不說,推開會甯殿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