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們的硝石生意風生水起,很快,西山便堆滿了硝民們自己提練出來的硝石.
更有好消息傳來,有人發現了硝石礦.這也就意味著,硝石的原料問題解決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有了這些東西,制作火藥實驗就准備開始了.
"旺財,拿秤砣來."石小凡一幅胸有成竹.
西山玻璃廠,石小凡小心翼翼按照重量,每份都稱好.硝石15比例,3份木炭和2份硫磺,石小凡仔細稱量.
狗腿子們好奇的圍在一起,他們看著這些奇怪的東西,沒人明白這個還會爆炸?
石小凡洋洋自得:"告訴你們,這三樣東西一旦混合,用火點燃那可是似雷轟電閃,保證嚇掉你們的魂兒."
嚇不嚇人不知道,來福看著這些稀松平常的物事一臉不可置信:"小公爺,小人讀書少你可別騙我,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會爆."
石小凡"哼"了一聲:"還記得在薛昆他娘子家清虛子扔到火盆里那冒白煙的東西麼?"
來福猛地打了個寒顫,這才想起,去年薛昆與他娘子八字不合,小公爺去將清虛子請來算命的事來.
當時清虛子就拿出一個黑乎乎的物事扔進了那個炭火盆,然後一陣濃煙升起,炭火盆瞬間爆燃.
其實那就是火藥,不過配比不得當,沒有爆炸威力而已.
當時唬住了所有人,眾人皆以為神.
來福等幾個狗腿子更是嚇得面如土色,以為鬼神作祟.
"小公爺,這麼說清虛子放的就是這個?"
石小凡嗤之以鼻:"他那算什麼,老子做的這玩意兒才叫一個厲害.開山裂石,找不著對手."
另一名狗腿子說道:"小公爺,這麼說,山上開采這些長條石的時候,咱們也可以用上了?"
一席話提醒了石小凡,他當即摸著頭喜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沒錯,這東西就叫炸藥,可以開山取石."
玻璃廠需要的就是西山這些石英礦,以前都是山上民夫人工開采,費時費力.
若是有炸藥,豈不是事半功倍之效麼.
"旺財,你把硝石用木臼給我砸碎.來福,你把硫磺弄散."石小凡吩咐另一個狗腿子:"你,去把木炭研成粉."
狗腿子們領命而去,照著石小凡的吩咐,將火藥原料弄碎.
石小凡找了塊粗布,還有繩子,准備按照抗戰劇中用十字捆紮法做一個炸藥包試試.
狗腿子們很快按照石小凡的吩咐,將硝石,木炭,硫磺研磨成粉狀.
這時曹小梅這個吃貨拿著兩根棉花糖來了,棉花糖是石小凡在西山研制出來的,早已風靡京城,而玻璃廠也因為制作棉花糖設備大賺了一筆.
"小凡哥哥,這就是你說的火藥麼?"
石小凡胸有成竹:"嗯,等會給你看好戲."
狗腿子們將三種原料攪拌在一起,石小凡將黑火藥倒入布包,然後壓實,用繩子十字交叉綁住,外面露出一根引線.
狗腿子們面面相窺,來福問道:"這就行了?"
石小凡拍拍手:"好了,走,去外面放一炮."
狗腿子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玩意兒會有開山裂石的功效.但既然小公爺這麼胸有成竹,眾人也只好跟著一起出去.
眾人來到一處空曠地界,狗腿子們摩拳擦掌,靜靜的等著大開眼界.
"旺財,你去把這炸藥包放在哪兒,來福,你點火."
來福比旺財利落一點,而且比旺財聰明,石小凡選上了他.
這事得躲得遠遠的,有多遠躲多遠.石小凡拉著曹小梅的手遠遠躲開,眾人見小公爺如此害怕,也不自覺的紛紛躲避起來.
旺財放下火藥包,撒腿就跑.來福戰戰兢兢,用火折將引線點燃.
引線里面摻有棉線,紙條之類的易燃物,為了安全起見,石小凡故意命人將引線延長.
引線噼里啪啦冒出火花,來福撒腿就跑:"點,點著了."
石小凡一揮手:"他娘的,看見了,快跑!"
來福跑的加倍快了,終于他氣喘籲籲的跑到石小凡等人藏匿的壕溝以後,一屁股拱進了防空洞.
壕溝挖了幾個防空洞,石小凡惜命的緊,為防止試驗的安全,他早早地躲了進去.
壕溝是凸起的,上面留有觀察孔,石小凡捂著耳朵,通過觀察孔看了半天,對面火藥並未爆炸.
石小凡吃了一驚:"望遠鏡!"
一個狗腿子將望遠鏡寄過去,石小凡透過望遠鏡看到火藥的引線已經燃燒完畢,不知為何,這炸藥包並未爆炸.
這就尷尬了,前一秒石小凡豪情萬丈.誇誇其談的說這玩意兒威力如何,現下居然沒炸,難道是啞炮?啞炮是極其危險的,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我去看看."旺財自告奮勇.
還沒動身,石小凡一腳將他踢了個狗吃屎:"滾一邊去!"
火藥終究是沒炸,石小凡歎了一口氣,放下望遠鏡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來這東西不是說做就能做成的.
"小凡哥哥,我們怎麼辦?"曹小梅問道.
"還能怎麼辦,再重新研究.老子就不信這個邪,造不出火藥有鬼了."石小凡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敗家子身上有一種不服輸的勁頭.
"旺財呢?"突然有人問道.
石小凡一看,這才發現旺財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個腦殘,石小凡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只嚇得魂飛魄散,只見旺財抱著那個炸藥包往這邊奔了過來.
"旺財,放下!你他娘的給老子放下!"石小凡拼命大叫.
石小凡驚恐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旺財手里抱著的火藥包還在冒著煙.
狗腿子們不明所以,他們沒見過火藥的威力,所以並不怎麼害怕.
石小凡卻是嚇得魂飛天外,要知道,這火藥一旦炸開,旺財就碎了.
石小凡心中怦怦直跳,聲調都變了:"旺財,扔了,扔了它!"
旺財越奔越近,渾然不知危險已經來臨,他嘿嘿笑著,笑的是那樣的燦爛:"小公爺,你看,根本炸不了,你唬人的吧."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