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母倒是沒什麼事,只是這年紀大了,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的.你姑母還念叨著,等她身子好些了,就替你入宮找官家提親."
石小凡渾身一震:"提親?"
石元孫點了點頭:"你老大不小了,該找官家向公主提親了.此事若是由你姑母出面,官家斷沒有拒絕的道理.也是咱們祖上庇佑,這些年你立了不少功勞,且還救了官家性命.又挽社稷與危難,你爹我老了,還指望早些抱上孫子呢."
石小凡被說的有些心動,娶趙嫕,他當然想.只是,是不是太快了些?
管它呢,自己雖然只有十九歲,可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大齡青年了.娶親,應該蠻好玩的.
想到以後要和趙嫕成親,過起那種沒羞沒臊的生活,石小凡想想就激動.
還有那嗚嗚渣渣的曹小梅,她一定也是要嫁給自己的.還有小雙兒,必須收了她.
只是,如果一下子娶了三個老婆,真的好麼?
石小凡正在胡思亂想中,石元孫撇了撇嘴:"嘖嘖嘖,凡兒看你兩眼冒光,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石小凡一驚:"哪有,你個老東西胡說八道."
"你個逆子……"
第二日,垂拱殿早朝.
石小凡來了,他來的時候發現有些奇怪.不止是群臣看他的眼神,更多的是這些大臣們都比自己來得早.
石小凡並沒有在意,因為他有好東西要給趙禎看.
"陛下,臣又研制出了一樣好東西."說著石小凡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還有幾根鵝毛.
群臣面面相窺,這敗家子鬧得什麼鬼,他拿幾根鵝毛干什麼.
石小凡打開瓷瓶,用鵝毛筆蘸了一些墨水:"陳內侍,煩你那張紙過來了."
陳琳看了眼趙禎,趙禎沖他點點頭.陳琳這才從禦桌上拿起一張宣紙,走下殿前台階遞給了石小凡.
石小凡用鵝毛筆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字:"陛下請看,用這鵝毛筆寫出來的字,速度又快字體還小.尤其作為各部官員處理公務,效率可翻倍."
群臣面面相窺,就連趙禎似乎都對這個鵝毛筆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這下成功引起石小凡的注意了,他看著眾人:"你們怎麼了,一個個如饑似渴的眼神看著我干嘛?"
群臣加倍奇怪的看著他,這讓石小凡很不自在,若不是當著趙禎的面,早就破口大罵了.
還是趙禎開口了:"石司使,你先看看這個."
陳琳將那份邊關急報送了過去,石小凡有些莫名其妙,他打開一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
"陛下,西夏趙元昊開戰,咱們應該盡快派出大軍馳援邊關啊,你們都在干嘛呢?"
趙禎有些尷尬的道:"朕想讓你做陝西經略安撫制置使,有你節制西路諸軍."
陝西經略安撫制置使,不可謂不為高權重,整個西夏邊防軍都在其統帥之下.
趙禎給了一個不靠譜的敗家子如此重要的職務,就是想讓石小凡能平息西夏邊關戰亂.
果然如眾人所料,石小凡堅辭不受:"陛下,臣又不懂領兵打仗.朝中這麼多能征善戰的將士,讓他們帶兵去打便是.火藥作坊武器不是沒有,拉到前線一炮轟死他們個王八蛋的!"
情急之下,石小凡粗口又罵出來了.
不過這次趙禎並沒有喝罵,而是輕輕的歎了口氣:"朕也想過,可趙元昊此人太過囂張.這次不打痛他,他不知道大宋的厲害.這次趙元昊來勢洶洶,一路勢不可擋.會州知州袁泰戰死,據鋪兵來報,那西夏軍在城中到處都在罵你."
石小凡一怔:"罵我?"
趙禎點了點頭:"上次國武賽,西夏武士來京城以後,回去聽說了你的大名.那趙元昊更是在西夏揚言大宋無戰將,如果有,也就非你石小凡莫屬,可那個敗家子在我趙元昊面前連只螞蟻都不如."
石小凡將信將疑,旁邊陳琳苦著個臉:"陛下怕你知道了生氣,一直未將這事告訴你.趙元昊在邊關如入無人之境,肆意殘殺我大宋百姓.據探子來報,那趙元昊在邊關四處叫嚷,要與大宋石小凡一戰,他若不敢來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趙禎在一旁點了點頭:"朕本打算派其他將領去討伐趙元昊,可是此人太過囂張,指名道姓要與你一戰.朕與諸位卿家一商量,覺得為了朝廷顏面,萬不能被西夏人瞧得小了,這才決定讓你率軍會一會那趙元昊."
石小凡是你不惹事他都主動找茬的主兒,趙元昊這麼罵他,他早已暴跳如雷:"他媽的趙元昊,老子不把你捏螞蟻般捏死老子誓不為人!"
群臣難得一心的勸解著,范仲淹首先道:"石司使,陛下讓你帶兵就是為了給趙元昊看的.你若不去,自不免被他小瞧了."
就連呂夷簡都跟著點了點頭:"沒錯,即便是別人出征,打贏了趙元昊他怕是也心中不服.據西夏探子回報說,趙元昊生平唯有佩服石司使你一人,若是他敗在你手上,自然心悅誠服.不然即便敗了,他他日還會東山再起."
韓琦跟著道:"嗯,聽說趙元昊是國武賽知道石司使的大名,自此以後便認定石司使乃是自己生平對手."
群臣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激著石小凡,目的就是讓他答應領兵出征.
開始石小凡自然是暴跳如雷,恨不能將趙元昊碎尸萬段.可仔細一想便覺得不對勁,這幫人怎麼看都像是在故意挖坑讓自己跳.
實際上石小凡聰明的很,這點小伎倆騙不了他,他哼了一聲:"你們就別激我了,我真不是領兵打仗的料."
此言一出,群臣面面相窺,這敗家子就是不肯上當啊.
趙禎似乎也猜了出來,他招呼陳琳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陳琳點了點頭.
然後陳琳走下台階,又在石小凡耳邊耳語了幾句.石小凡一聽,眼睛立刻亮了:"陛下此言當真?"
趙禎正色道:"君無戲言!"
突然石小凡喜不自勝起來:"臣干了,臣這就率軍出征,不敗西夏絕不還朝!"
原來陳琳在石小凡耳邊說的是:你若肯領兵出征打敗趙元昊,陛下會將惠國長公主賜婚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