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嬪妃們都聽說了這種神器,爭相湧到曹皇後那里去要.而為了趙嫕的名聲,聰明的曹皇後並沒有說出這衛生巾的來曆.
這屬于女人間的私密話,曹皇後沒有這許多,只好著人來會甯殿找趙嫕要.
趙嫕讓小兔子把自己所有的存貨都送過去了,然後一眾嬪妃歡天喜地的各自領了幾包走了.
隨著曹皇後的深得人心,現在後宮嬪妃對她愈發尊敬.而這神器這麼好用,眾人更是對皇後感恩戴德.
這一切趙禎都是不知道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只是最近那敗家子一車車的衛生紙送進皇宮,倒是引來一片贊譽.
這日幾個宮女在文德殿打掃衛生,她們拿著雞毛撣子,拿著抹布四處打掃著.
"小桃姐姐,你聽說了麼.皇後娘娘那里弄來許多叫什麼衛生巾的東西,據說比紅帶還好用.後宮許多嬪妃都被娘娘賞賜了呢,私下里呀她們都在誇這東西.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也能用的上.聽說戴了衛生巾,干活都不耽誤,也不會弄髒衣服."一名拿著雞毛撣子的瘦高個宮女說道.
另一個皮膚白一些的,就是叫小桃的那個宮女拿著一個抹布:"我怎麼不知道,這些好東西都是娘娘們用的.咱們做奴婢的賤人賤命,哪有這等福分.栗子你還是做好自己的活計,這可是官家的文德殿,別打掃不干淨可是大罪."
那叫栗子的姑娘撇了撇嘴:"才不會呢,官家對我們好的很.上次官家龍椅下面有幾張廢紙,我忘了收拾",官家看見了也沒責罵我,而是自己撿起來放進了紙簍里."
小桃嚇了一跳:"你不要命啦,這種馬虎可做不得.就算官家不計較,若是被巡檢的尚宮看到了,非得打死你不可."
栗子伸了伸舌頭:"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二人說著悄悄話,一邊打掃著會甯殿的屋子.
另一個年紀較小的宮女,約摸也就十五六歲,她奔了過來悄聲道:"你們都不知道吧,皇後娘娘的那些衛生巾啊,其實是會甯殿那邊送過去的."
小桃和栗子大吃一驚,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錦熙,你怎麼知道?"
原來這小姑娘叫錦熙,看來是剛入宮不久的小丫頭.她還是不知宮中險惡,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錦熙還是有些猶豫,看來有人教過她,而栗子是個好奇心重的丫頭.她拽著錦熙:"錦熙妹妹,這里沒有外人,你就跟我們說說,怎麼一回事?"
錦熙還是忍不住,她咬了咬嘴唇終于道:"我看到會甯殿的小兔子抱著一大包衛生巾,去了仁明殿.雖然是用油紙包著的,但路上小兔子不小心摔倒撒了一地,是我幫她拾起來的.只是,小兔子跟我說不讓我告訴外人,你們可不能說出去."
栗子拍了拍她:"放心吧,我們是好姐妹,不會說出去的."
小桃是個心善的姑娘,她拉著錦熙的手:"錦熙,你還小,這事你做的不對.既然小兔子不讓你告訴別人,你為什麼還說出來.你知不知道,這宮中說錯了一句話,可是殺頭的大罪."
錦熙害怕了,她縮了縮脖子:"我,我只是跟你們倆說過,沒告訴別人."
小桃歎了口氣:"不管是誰,都不能說,下次記住了沒?"
錦熙怯怯的點了點頭:"記住了,謝謝小桃姐姐."
栗子有些不以為然,她抱著個銅盆,里面放著抹布:"我們又不是外人,錦熙和咱倆一個屋子,說說又怕什麼."
小桃皺了皺眉頭:"栗子,你忘了果妹妹的事了?"
栗子一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你,你說她干什麼."
錦熙倒是頗為好奇起來:"小桃姐姐,果妹妹是誰?"
小桃放下手里的活計,她拉著錦熙悄聲道:"果妹妹也是慈元殿的宮女,當時她因為跟自己同寢室姐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劉太後知道了.當時劉太後大怒,派人將果妹妹活活勒死了."
"啊!"錦熙嚇得一聲尖叫,小桃慌忙捂住她嘴巴:"所以,以後不管和誰,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亂說話.這宮中處處勾心斗角,你想活命就閉緊嘴.還有,皇後娘娘衛生巾是從會甯殿送過去這事,誰也不能說,知道麼!"
錦熙被捂著嘴巴,眼中盡然都是驚恐:"嗚嗚嗚,嗚嗚嗚……"
"我跟說呢,不想在這宮中不明不白的死去,就什麼話都不要說."
錦熙:"嗚嗚嗚……"
然後小桃就感覺不對了,她只感覺渾身寒毛直豎,她戰戰兢兢的回過頭,趙禎.
趙禎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了眾人身後,旁邊還有同樣冷著臉的陳琳.
當啷一聲,栗子手中的銅盆打翻在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桃和錦熙也跪了下來,渾身顫抖不已.
趙禎蹲下身,他看出這三名宮女的極端恐懼.趙禎並沒有寬慰她們,他在故意在延長這種恐懼,這讓三個宮女加倍恐懼.
趙禎輕輕的抬起小桃的下巴,小桃嚇得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全是恐懼.
"你和朕說說,你們口中那個果妹妹她說了什麼,劉太後居然要殺她滅口!"
這些宮女似乎在隱藏一件許久的驚天往事,趙禎必須要刨根問底.
小桃瑟瑟發抖:"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陛下饒命!"
趙禎語氣冰冷:"陳琳."
陳琳一躬身:"陛下."
"她不肯說,送她到大理寺,讓邢晨玖好好審審."
大理寺,地獄一般的存在,那里有幾百種酷刑,每一種都會讓你生不如死.
小桃嚇得幾欲暈去,她甚至忘了求饒,只是像個嚇傻了的母雞一樣渾身抖個不停.
"你只要乖乖的告訴朕,朕便保證不會殺你.不然,朕便將你們三個都送到大理寺去!"
宮女果兒,趙禎記得她,她是自己生母李宸妃身邊的宮女.
當時劉太後薨天,八王爺趙元儼才敢跟趙禎說出李宸妃才是自己生母.為此趙禎恨極了劉太後,他甚至想將劉氏一族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