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炮擊

以吳三桂的梟雄之才,很好的領會了王爺的意圖,對歐洲人以經濟掠奪,蠶食為主,政治上分化,瓦解,往歐洲地盤里摻沙子,由此開始了歐洲人的百年恥辱.兵分兩路,夾攻維也納的明軍,大兵壓境,軍心渙散的中歐聯軍,被迫和大明帝國結了城下之盟.當

日明將吳三桂,將六十余門野戰火炮,十二門攻城大炮,在維也納城下一字排開,云集維也納的中歐各國聯軍,被迫各自派出代表,走進了城外的明軍大營,談判停戰條約等一干事宜.

皇明新曆,開城二年,秋.

就在停戰談判開始之前,一個噩耗傳來,波斯人,突厥人合伙洗劫了意大利北方重鎮米蘭.米蘭原屬于聯軍兩線作戰的大後方,兵力早已被抽空,防禦空虛,被南線游牧輕騎趁虛而入,慘遭洗劫.三

日夜後,得到消息的聯軍騎兵趕到米蘭,這座中歐最繁華富庶的城市,早已面目全非,城中尸橫遍野,不知多少年積攢的財富,被劫掠一空.無數價值連城的藝術品被搶走,為了阻擋追兵,野蠻的波斯人,突厥人還放了一把火,將米蘭圖書館珍藏的百萬倉藏書,付之一炬.

藝術之都化為一片火海,消息傳來,云集維也納,正在籌備和談的各國將領,貴族們激憤不已,嚷嚷著要找明軍興師問罪.然而城里鬧騰了一整天,人人激憤,真到了要集結兵力的時候,各國領兵的貴族們卻互相推諉起來,誰都不願意打頭陣.基

輔慘敗,中歐人最精銳的騎士團覆滅,三萬最精壯的士兵投降,中歐人的脊梁被打斷了.清

晨,維也納城外,一座清雅幽靜的莊園.

莊園內外戒備森嚴,身穿大紅棉價的明軍士兵,全副武裝,以路障,哨卡將帥營層層保護了起來.此

處莊園,便是明將吳三桂的帥營,也是維也納和談的會場.莊

園之內,有一座充滿藝術氣息的陳列室,吳三桂穿著一身對襟的袍子,後底皂靴,邁著四方步在雕塑,畫作之間踱著步子.身後,跟著跟著他的謀士方光琛,亦步亦趨,不敢打擾了大帥的雅興.吳

三桂在一幅美輪美奐的畫作前,停了下來,端詳了半天,方徐徐道:"這畫的是個什麼物事?"

方光琛一呆,斟酌著道:"倒像是一個端莊女子,抱著一只,一只貂?"

吳三桂上前細看,笑了起來:"不錯,是貂,畫得真像."

方光琛瞧見大帥如此喜愛此畫,自然是知趣的,輕咳一聲,說道:"來呀,將此畫摘下來,細心保管."

這位方先生是前朝進士出身,說話時帶著幾分斯文,搶不叫搶,叫保管,親兵們自是心中有數的.

不料吳三桂在陳列室中,轉了幾圈,面色一沉竟低喝道:"都摘下來吧."方

先生又是一呆,輕輕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趕忙附和:"是在下糊塗了,戰火無情,蒼生何罪呀,這些畫作,收藏,毀在戰亂中未免可惜,摘下來,都摘下來,派一哨人好好看著,弄丟了唯你等是問!"

"遵令!"


大批關甯軍蜂擁而入,輕手輕腳的將陳列室清空,搬走,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

方先生瞧著大帥氣色極佳,紅光滿面,這時才笑著道:"稟大帥,方才,城里來人交涉,說南邊馬帥所部洗劫了什麼,什麼米蘭,殺了人,放了火."

吳三桂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哦,又如何?"

方先生眼皮直跳,忙道:"這事本也沒什麼,可是這何談在即,在下以為,不宜節外生枝."

吳三桂沒說話,這位方先生便又說道:"再說,馬帥麾下那些蠻子,也鬧的太不像話了,有失體統."

吳三桂臉色一冷,不悅道:"婦人之仁,書生之見,以後這些話不要說了."方

光琛嚇了一跳,趕忙應了,心中叫苦不迭,這些年,他這位東主行事越發高深莫測,心思也越來越難揣測.他這個進士出身的謀士之首,常常在東主面前應對失措,面子上便有些掛不住了.四

下無人,吳三桂轉過臉來,看著他,竟唏噓起來:"庭藻呀,你是名門之後,擅謀略,打從天啟年間,咱們就是忘形交,咱們相交多少年啦?"方

先生一盤算,竟也感慨起來:"十年了,東主,咱們認識十年了."

吳三桂邁著四方步,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庭藻呀,如今這情勢不同往常了,不同往常了呀."

身後,空蕩蕩的陳列室里,方光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竟然就這麼僵住了.

他畢生都在揣摩上意,自詡謀略無雙,大帥的意思他心里明鏡一般,這是要將他掃地出門了呀.

心中一歎,方光琛黯然請辭,很快離開了維也納前線.吳

三桂趕走了他的首席幕僚,突然翻臉,翌日凌晨突然下令城外明軍,總計十六個炮兵哨,炮口仰起,對准了重鎮維也納狂轟濫炸.一時間地動山搖,大口徑的攻城重炮,轟鳴起來,將一顆顆水桶粗的碩大彈丸,轟的高高飛起,又呼嘯著落下,重重的轟在中歐重鎮,城內密集的建築上.

明軍凌晨時分突然翻臉,集中炮火,炮擊維也納,給猝不及防的中歐聯軍,帶來慘重的傷亡.城牆,在野戰火炮的密集轟擊下,出現垮塌,城內建築大量受損,明軍十六個炮兵哨,以半數的彈藥儲備,徹底摧毀了中歐聯軍的抵抗意志.遭

遇了炮擊的第二天,城門大開,各國談判使節乖乖接受了明軍的搜身,走進大營,開始了給歐洲人帶來了百年屈辱的維也納和談.此後,維也納之戰打打停停,談不攏就打,打幾天再談,前後經過四次和談,雙方才最終敲定了維也納和約.後

世,對吳三桂此人評價不高,皆因此人行事反複無常,翻臉無情,以卑劣手段對歐洲各國敲骨吸髓,恐嚇,敲詐無所不用其極.相比之下,另一路領兵遠征歐洲的主帥馬燦,卻收獲了史學家巨大的贊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