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條約

攝政王馬城,也怕這些能征善戰的將領,在地方上安逸的太久,都荒廢了,一個個都塞進北海王府治下.二十萬北軍人才濟濟,將星云集,加之中亞,歐洲小規模的沖突不斷,故此百年間大明北境之軍,戰斗力保持的十分驚人.

中歐前線,維也納城下.

打打停停了小半年,在吳三桂的威逼利誘恐嚇之下,加之南線亞平甯明軍,屢次犯境,中歐人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有歐洲糧倉之稱的東歐,大片肥沃的土地荒蕪了,征戰日久,歐洲開始出現了饑荒.

饑荒首先在神聖羅馬帝國所在的普魯士,亞平甯北方發生,並迅速開始向歐洲腹地蔓延.這兩個地區,原本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統治的核心區域,戰時征召了大量平民,馬匹,牲口.因此一旦戰事久拖不決,出現大范圍饑荒,幾乎是必然的.更

糟糕的是,隨著傷亡的增加,維也納城內的軍營里,開始出現了傳染病.于是乎,神聖羅馬帝國統治下的諸多小國,撐不住了,不再理會樞機主教和西班牙軍團長們的叫囂,暗中和明軍接觸,求和,希望今早結束這場戰爭.任

誰都知道神聖羅馬帝國,實際上已經戰敗了,放不下的,只是紅衣主教們的面子,貴族騎士們的所謂尊嚴.然而面子,尊嚴,在饑荒和瘟疫面前,不值一提,于是開戰前隱隱恢複些許榮光的神聖羅馬帝國,再次變的四分五裂.首

當其中的奧地利人,早已被十幾萬聯軍人吃馬嚼,弄的不堪重負.

開城三年,三月.不

堪重負的奧地利人,作為維也納的主人,深夜發動了兵變,解除了精銳西班牙軍團的武裝,並且將紅衣主教們圈禁了起來.這一夜的維也納城內,爆發了激烈的沖突,忠于教宗的騎士團,和以平民為主的奧地利軍隊,大打出手.

一夜血戰,天亮時,熟悉地形而又人多勢眾的奧地利軍隊,很快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城外明軍在吳三桂約束下,並未趁亂攻入維也納,而是以隔岸觀火的姿態,靜靜的等待著中歐人的內訌,分出勝負.翌

日,下午.控

制了維也納全城的奧地利人,打出白旗投降了,並且全盤接受了明軍苛刻的和談條款,其中包括了明軍在維也納駐軍,承擔巨額戰爭賠款,解散軍隊這樣苛刻的條件,都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奧地利人實在撐不住了,十幾萬聯軍云集維也納,人吃馬嚼,每天消耗的物資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再打下去,奧地利公國可就要尸橫遍野了.隨著奧地利國王在和約上簽字,畫押,十余萬中歐聯軍作鳥獸散.于是,早已和明軍達成秘約的法軍,率先西撤,在明軍的縱容下,一路撤回法國本土了.

和約達成,奧地利人按照和約條款,將大批騎士,紅衣主教們交了出來.人數多達兩萬的騎士團,貴族,紅衣主教們排著長長的隊列,走進了城外的戰俘營,第二次北方戰役,以維也納條約的簽訂,做為了終結.維

也納條約的簽訂,意義重大,因為它徹底終結了神聖羅馬帝國在中歐的統治.從此,中歐陷入四分五裂,沖突不斷的軍閥混戰,長達百年的軍閥,教派混戰,很快蔓延到西歐,北歐,很快將整個歐洲,都卷進了百年戰亂.長

達百年的戰亂,歐洲的發展幾乎停滯了,戰亂導致了大量學者逃亡,文藝複興結下的豐碩成果,毀于一旦.條


約簽訂後,三天.

吳三桂此時春風得意,他瞧著俘虜營里,一個個面色死灰,絕望的貴族,騎士,紅衣主教們,欣喜若狂.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人口,而是一個個行走的金元寶,利用這些地位尊貴的貴族,主教們,吳三桂開始了他的敲詐行動.人

數多達兩萬的貴族,騎士,主教,幾乎將神聖羅馬帝國的上層勢力,一網打盡了.為了從明軍手中,贖回這些大人們,神聖羅馬帝國幾乎耗盡了財力,無數曆史悠久的家族落魄了,很多富麗堂皇的城堡破產了,偌大個神聖羅馬帝國的上層建築,轟然坍塌.

上層建築坍塌的惡果,便是社會的動蕩,新教,舊教,貴族,平民之間的紛爭四起,沖突不斷.很快,按照條約規定明軍開進維也納,解散了奧地利王國的軍隊,並且,將維也納變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商業城市.開

城三年,五月.關

甯軍在維也納留下了八千駐軍,主力滿載著各種財物繳獲,緩緩東撤,結束了虎頭蛇尾的第二次北方戰役.六

月,基輔城.傾

盆大雨,瓢潑也似地傾瀉下來.白茫茫的雨水,連天接地的,恍如天河倒灌,亂響成一片.從牆頭,帳篷,樹梢上跌落,冒著泡兒,彙聚成溪,成一條條急流的河.舉目都是水,遍地都是水.天

空的云,壓得很低,好似伸手就可以觸摸得到.上午的光景,陰沉沉的,密集的雨幕遮掩了視線,稍遠一點,就看不清楚.遠處的山巒,近處的城池,黑乎乎的,只見個輪廓.不時有電光如同火蛇,撕裂天空,一閃而逝.咆哮的雷聲滾過云層,夾帶著震耳欲聾的霹靂,令人覺得,那山巒與那城池,在這天地神威之下,好像都是岌岌可危.

這雨,從昨天就開始下了.下了一天一夜,不見有絲毫的停頓,反而越下越大.受

雨水的沖擊,山上有大塊大塊的泥土崩落,化成泥流,肆意流淌,驛道早就泥濘不堪,人馬踩踏上去,能陷下去小半截子腿.許多的樹木,遭了雷劈,橫七豎八地栽到了路上,越發使得道路阻塞,令人難以行走.基

輔城內,治所.何

可綱走上高高的露台,往外看去.風急雨密,豆大的雨滴見縫插針似的,迎頭撲面地澆了他半身,冰涼浸骨.他打了個冷戰,急忙縮回去,摘下頭盔,摸了摸光頭,順手抹去臉上的雨水.

何可綱小聲咒罵著,一下雨,河流密布的基輔,道路就會變的泥濘,更加難走,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