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慌忙將陳琳扶起:"老陳,實話跟你說了吧.官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只是這事我怕也是無能為力,對于養胎還有育兒之事我是一竅不通的.我能跟你說這些就是信任你,你記著,密切關注一下文綺閣的動向,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刻通知我."
"多謝小公爺,只要能抱住龍嗣,拿奴婢這條命去換我也願意!"陳琳感激涕零,他對趙禎是誓死效忠,不然也不會成為趙禎貼身太監.
"唉,"石小凡歎了口氣:"但願那皇子能夠平安無事吧."
陳琳又是一驚,嘴都哆嗦了:"你,你是說,是個皇子?"
石小凡笑著點了點頭:"沒錯,皇子."
陳琳喜極而泣:"蒼天有眼,蒼天有眼那!"
對于石小凡這個妖孽,他說過的話陳琳是深信不疑.他說皇子可能保不住,那八成就是保不住了.
對于能不能保住趙禎這個龍子,石小凡是真的束手無策.趙禎這個長子是怎麼死的史書只是一筆帶過,是得病還是出生後先天發育不良都無從得知.
如果是得病絕不是普通的病症,不然為何群醫束手,若是趙禎基因不行,先天性的那就是神仙難救了.
不管怎麼說,趙禎是皇帝,也是自己的朋友,還是將來自己的大舅子.這事自己能管則管,實在管不了那也無可奈何.
紫宸殿外,石小凡帶著狗腿子把從帽兒山帶回來的蜂窩煤還有煤球爐子拿來了,趙禎在一旁看著,心道這混蛋還真就造出來了.
趙嫕也在,這讓趙禎很是不爽.他正琢磨怎麼想個辦法把這蜂窩煤給壟斷下來,然後把這個敗家子踢出局.可妹妹在這兒,這事就難辦了.
"哥,你看這煤球兒好玩吧,這要是讓百姓家家戶戶都用這個,可是省下了許多麻煩呢,他們就不用上山砍柴,也不用擔心下雨天淋了柴火不能做飯."趙嫕高興的介紹著.
狗腿子們早已把爐子點燃,爐火旺盛,爐子上的一個水壺很快就燒開了.
趙禎"嗯"了一聲:"著實不錯,此物能為我京城百姓又幫了一個大忙."
石小凡賤兮兮的笑著:"陛下,這東西還便宜,比柴火還便宜.每日東京城的柴火量需求巨大,臣都看到京城周邊許多樹木都被樵夫們砍光了.有了這東西,咱們就會省下許多柴火錢了."
自打唐朝以來,人口越來越多,森林越來越少,加上蓋房子,打家具都需要木頭,木柴漸漸供應不上了.特別是在首都長安,隨著秦漢以來對林木的過度采伐,人口達到上百萬的長安已經出現了"柴荒".
為解決柴荒,政府特意允許長安和洛陽的居民砍伐道旁樹的枝條當柴火,以解燃眉之急.在柴荒最嚴重的時候,對首都的公務員和外國人全部實行柴火配給制,五品以上官員每天供應2斤木炭,在長安的外國人每天最多供應3斤木炭.如果木炭供應不夠,就到皇上的花園里割蒿草當柴燒,以苑內蒿根柴兼之.有供應保障的階層尚且如此,普通低端百姓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宋朝,都城搬到了開封,柴荒問題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更嚴重了.一來北宋開封的人口比唐朝長安更多,是世界上第一個達到150萬人口的超級城市,二來開封的自然條件比長安還要差得多.長安靠近秦嶺,周圍有不少山林,而開封在大平原上,四周根本沒有天然森林.
石小凡發現的帽兒山石炭解決了這個燃眉之急,可石炭雖好,冬天取暖則可.若是論起用來煮飯炒菜,則不如這蜂窩煤了.
趙禎一看之下自然是大為欣喜:"好,小凡,朕算是給你記下一功."
趙嫕不樂意了,她嘟著小嘴:"什麼叫算,明明就是小凡自己做出來的.還有,哥你說過五五分賬,可不能刷賴皮."
趙禎心中惱怒,這敗家子真夠陰損的,定然他去求了嫕兒.既然嫕兒已經說了,自己即便是不想答應也不行了.
"嗯,朕自然是說到做到.小凡,朕再告訴你個好消息,朕馬上就是要做父親的人了."
石小凡看了眼陳琳,陳琳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假裝不知.
石小凡慌忙施禮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不知道那位娘娘喜懷龍子."
趙禎大為高興,這種喜悅是需要分享的:"是俞妃."
石小凡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趙嫕皺了皺眉頭:"小凡,你怎麼知道是龍子?"
石小凡笑了笑:"臣以帽兒山的煤球擔保,是皇子無疑."
敗家子如鬼似魅,他說是皇子,趙禎更是興奮:"小凡,你跟朕說實話,確實是皇子?"
史書記載俞妃生的是個皇子,可他怕這是一個跑偏了的大宋.為保險起見,他拿帽兒山的煤球打賭,而沒敢說用他的玻璃廠.
"臣不敢說十成把握,八成還是有的,昨兒個太祖托夢給臣了."
趙禎更是驚喜:"不知太祖他老人家說什麼?"
石小凡心中一驚,是不是說的太扯.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只能硬著頭皮:"太祖說陛下實施仁政,他很是高興,就賜個皇子綿延陛下子嗣.陛下,這只是臣做的一個夢,可做不得十分准的."
趙禎卻是驚喜連連:"做的准,怎麼做不得准,若是個皇子,哈哈哈,朕的江山後繼有人,哈哈哈哈哈!"
石小凡心慌慌,這皇子可一定要平安生下來啊,看他興奮的樣子,不然對趙禎打擊可想而知.
東京城的皇宮一片喜慶,趙禎因為妃子有喜,滿朝歡騰.
而在西夏王庭則是另外一番景象,趙元昊的王後索氏,自從被元昊幽禁在宮中後,每日都是膽戰心驚.
元昊與唃厮啰大戰牦牛城,傳聞元昊已經戰死,索氏是高興的在宮中載歌載舞.此時已經趙元昊突然活著回來了,索氏怎能不懼.
這日她在殿粱上懸下一條白綾,索氏戰戰兢兢的踩著凳子套了上去.
因為她知道趙元昊的殘暴,活著那才叫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索氏一閉眼,踢掉了腳下的凳子...
索氏是元昊的王後,自從嫁給元昊後就沒有得到過元昊的寵愛.元昊進攻唃厮啰兵敗後,謠言四起,紛紛傳說元昊兵敗後被殺.于是索氏大喜過望,終于盼來了出頭之日.因而她每天沉醉于音樂之中,同時還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然而,好景不常,元昊很快又回到了黨項族本土,索氏恐懼不巳,怕元昊怪罪下來,于大宋景祐三年初畏罪自殺,其後元昊又殺了索氏全家以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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