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旺財!人呢,死哪兒去啦.來福,王八蛋來福!"
"來了,來了來了,小公爺有甚事?"
"小公爺,那南窯傳來話了,鋼筋以運抵皇宮.就是那個啥,您說的這個叫什麼鋼管架子,還得等等,鋼廠那邊一時半會兒還制備不出這麼規格統一的架管."
石府,只要石小凡在家就免不了雞飛狗跳.石元孫倒是喜歡這種聒噪,在他看來這是熱鬧.
石元孫領著兩個孫子和孫女兒,那嘚瑟的就差飛出天際了.天倫之樂,對他來說,此刻是最幸福的.
"爺爺,我要玩蹴鞠."石一飛,現在已經會蹣跚走路了.
"我也要玩,爺爺,蹴鞠."石蓁蓁,拽著石元孫的衣角不肯松手.
石元孫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忍不住蹲下身撫摸著兩個孩子:"好,爺爺這就帶你們去玩.德旺,劉德旺.你個王八蛋死哪兒去啦!"
額,囂張跋扈是可以傳染的,石元孫活脫的就是大號的石小凡.罵起人來,也和石小凡如出一轍.
這讓劉德旺很是憋屈,這國公爺啥好的不學,跟個敗家子兒子學的這麼著調起來.以前的石元孫多麼成熟穩重有內涵,如今吊兒郎當的那里還有半分衛國公的樣子.
劉德旺抱著個蹴鞠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國公爺,您要的蹴鞠."
蹴鞠一詞最早見于《史記-扁鵲倉公列傳》,書中記載:西漢時身為"安陵阪里公乘"的項處,因迷戀"蹴鞠",雖患重病仍不遵醫囑繼續外出蹴鞠,結果不治身亡.其後蹴鞠一詞在《漢書》中多次出現.不過,漢以前的戰國,稱古代足球為"蹋鞠".
如果說漢代是蹴鞠文化發展的一個高潮的話,那麼唐宋則是蹴鞠文化發展的第二個高潮.首先,充氣球的出現.蹴鞠從最初使用塞滿毛發的實心球,唐代以後則出現充氣球(一說南朝以後就出現了充氣球).唐代仲無頗的《氣毬賦》:"氣之為球,合而成質.俾騰躍而攸利,在吹噓而取實.盡心規矩,初因方以致圓;假手彌縫,終使滿而不溢.苟投足之有便,知入門而無必.時也廣場春霽,寒食景妍.交爭競逐,馳突喧闐.或略地以丸走,乍凌空以月圓."
雖然此時的蹴鞠已經用動物內髒的尿泡充氣,但石元孫看到劉德旺手里抱著的蹴鞠還是大怒:"誰讓你拿這個的,凡兒不是說用橡膠給做個彈性更好的蹴鞠麼!"
石小凡的兒子女兒喜歡蹴鞠,可這個時代的蹴鞠彈性還是欠佳.雖然用豬尿泡填充是一種巨大的改進,可石小凡看了以後還是吐了口痰:呵tui!這也叫蹴鞠?改天我做個橡膠充氣的足球給一飛和蓁蓁玩兒.
當時眾人是一臉懵逼,細問之下.石小凡才告知眾人,這足球就是蹴鞠.不過他做的蹴鞠是用橡膠制成,可以充氣.就像是馬車輪胎似的,彈性極強.
可石小凡說過便忘,石元孫還以為他做出來了.是以劉德旺拿著這個蹴鞠來的時候,他就罵了.
隔代親,石元孫覺得這混蛋兒子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孫子孫女兒.這個臭小子欠收拾,實際上他誤會石小凡了.
劉德旺哭喪著臉:"國公爺,這事怕怨不得小公爺.近些時日小公爺忙的不可開交,說是啥給官家在皇宮建造七層高樓的事,昨夜還忙到天亮.這蹴鞠的事,怕也沒時間做."
"什麼沒時間,沒時間也得給我做出來!"石小凡大怒:"凡兒呢,帶我去找他!"
"在,在東院書房.還,還有,官家該高樓,小公爺還給拿出了二十多萬兩銀子.這事,這事小公爺不讓小的跟您說."
劉德旺看熱鬧不嫌事大,他是石元孫的人,這事還是告訴了他.
石元孫也是個守財奴,一聽登時暴走了:"為啥!官家那麼有錢還問咱們要啥錢,二十多萬兩啊!憑啥?"
"噓~!"劉德旺大吃一驚:"國公爺,您瘋啦,這是官家啊."
石元孫一凜:"官,官家也,也不能平白無故問臣子要錢吧.咱家又不是開錢莊的,給官家出力建樓不說,哪有再賠錢的道理."
"國公爺,咱家有六處錢莊."劉德旺補刀道.
石元孫一愣:"我整死你!"
東院,石小凡確實在忙成狗.樓房建造所有的東西都得石小凡操心,從地基的鋪建,到圖紙的規劃,管道鋪設,還有布線,水電,取暖,主體結構,混凝土配比...
石小凡要建一個近現代的七層高樓,這算是一種實驗.將來大宋朝繼續發展了,便可以開發房地產了.
石元孫牽著孫子孫女的手,本來是想興師問罪的.可看到石小凡忙的團團轉,他歎了口氣,轉身對劉德旺道:"走吧."
誰知道石小凡放下手里的圖紙,一抬頭看到了他:"爹?"
"爹爹!"石一飛和石蓁蓁一起喊了一聲.
石元孫回頭笑了笑:"沒事,凡兒你忙吧,我就是來隨便看看."
兒子忙于事業,如同天下父母一樣,石元孫為兒子感到驕傲,自己內心卻有些孤獨.本來他想來罵兒子不管孩子,一看兒子這麼忙,又不忍心打擾他了.
可石小凡其實並不是個工作狂,他看到劉德旺手里抱著的蹴鞠球,大概已經猜出什麼意思了.
"唉喲,小公爺你干嘛踢我."正拱在一堆文件里亂翻的旺財跳著叫了起來.
"滾一邊去,"石小凡又給了他一腳,然後從一堆文件底下,摸出一個圓球-橡膠足球,那是石小凡業余時間抽空做出來的.對于兩個孩子,他會盡量給他們一個快樂的童年.
石一飛和石蓁蓁大喜的跑了過去,石小凡將足球給了兩個孩子:"跟爺爺去院子里玩吧,小心別摔著了."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石元孫開心的拉著孫子孫女的手走了.石一飛和石蓁蓁在爭奪那個皮球,劉德旺感動的看著,滿眼羨慕.
皇宮,趙禎在文德殿扯著嗓子:"陳琳,陳琳!你個王八蛋,死哪兒去了,信不信朕誅你九族!"
陳琳苦著臉,這皇帝怎麼和那個敗家子一模一樣,好的不學,盡然學這些不著調,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陛下,奴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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