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油精,這種神藥可是妙用無窮的.外敷內服,可提神醒腦可治蚊蟲叮咬,甚至還能治療傷風感冒引起的頭疼.
此外還有鼻炎鼻塞,去異味,治燙傷,去痱子,治療嘴角潰瘍……
據說,有人找出了風油精的一百種妙用,這簡直就是一副萬能神藥啊.
最重要的是,它價格低廉,調制簡單.史成禮如獲至寶,恩師給的東西,定然是神藥無疑.
"太好了,恩師,學生這就回去調制出來."藥癡史成禮,也不等給石小凡打個招呼,酒也不吃,拿著藥房歡喜去了.
石小凡舉杯:"劣徒,不用理他.楊老兄,干杯!"
第二日,楊文廣登門拜訪.他還是第一次來石府,這里的各種神器讓他眼花繚亂.
可以自動出水的水井,帶輪胎的馬車,甚至還有噴泉.這都是石小凡在家沒事,帶著狗腿子們一起鼓搗出來的.
"走吧,咱們先去南窯火藥作坊.楊兄,做我的馬車?"石小凡熱情的招呼著.
"這個不用了,我還是騎馬舒服一些."
武將,善騎馬.大宋朝百官上朝一般都是文官坐轎武將騎馬,除非年老德邁的武將,不然武將坐轎會被人恥笑.
石小凡是武將世家,可他是個向來不要臉皮的敗家子,坐轎也是常事.不過石小凡更喜歡馬車輕易不坐轎子.
抬轎是個體力活,狗腿子們往往叫苦連天.而且石小凡看來,坐轎有些不人道.
後來的王安石也曾拒絕乘轎出行,他也認為這是極不人道的做法:"古之王公雖不道,未嘗敢以人代畜."
但到了哲宗時期,已經有富家大戶坐著四人大轎,大搖大擺地穿過汴京街市了.北宋後期,汴京還有專門出租轎子的店鋪,依路途遠近,價格從幾十到幾百文不等.
楊文廣別說是轎子了,馬車他也不喜坐.身為武將,騎馬方能顯武將本色.
當下石小凡也不勉強,招呼狗腿子上了馬車,一路浩浩蕩蕩去了南窯.
馬夫朱大昌趕的一手好馬車,四平八穩如履平地,石小凡很喜歡坐他的車.可今日這朱大昌似乎喝醉酒,趕起馬車來不如平日穩當了.
出了城門,朱大昌似乎更是放飛了自我,將馬車趕得飛快.後面狗腿子們的馬車被遠遠放甩開一大截.
這讓車內的石小凡很是不舒服,他忍不住拉開車門破口大罵:"大腸你個王八蛋,你喝醉酒啦,趕這麼快!"
然後他就發現似乎不對勁,趕車這人不是朱大昌.朱大昌身材矮胖,肚子像個孕婦.眼前這個馬夫身材瘦削纖細,似乎是個女子.
"小梅!"石小凡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籲!"曹小梅拉著馬缰,停下馬車,然後回頭嫣然一笑:"小凡哥哥,你怎麼知道是我?"
石小凡有些無奈:"老夫老妻的了,看你背影我就知道是你.你又胡鬧什麼,我們是去辦公事啊我的姑奶奶."
曹小梅撅著個嘴:"天天在家悶死了,我想跟你出來玩兒.我怕你不答應,我只好偷偷跟著出來啦."
"那,朱大昌呢?"
"他,嘻嘻,被我一棍子打暈了,扔在馬廄里了."
"……"
孩子都這麼大了,曹小梅還是這麼胡鬧.倒黴如斯的朱大昌,聽小公爺吩咐要備車去南窯.
他抱著一堆馬料來到馬廄,結果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醒過來後,身子被捆的像個蟲子,嘴巴里塞著麻核.馬廄里的那匹潔白的白馬不見了,然後他朱大昌被扔了進去.
哪個王八蛋干的,小公爺沒事吧,朱大昌在馬廄里做了一只會發聲的蛆:"嗚嗚嗚,嗚嗚嗚～"
火藥作坊很快到了,如今這里加倍森嚴了.這里被分成了數個部門,互不管轄.原料的進庫也是極為神秘,有的在這里工作了數年,除了他們自己負責的原料外,旁的原料他們都不清楚.
即便是有人猜出了硫磺,木炭和硝石的痕跡,也無法確知具體配方.這里的工匠個個都是高薪職業,一個人能養活一大家子.而且出身必須根紅苗正,皇城司時不常的會調查他們的底細.
這些人的職業都是三緘其口,妻兒父母都不知道他們具體工作是什麼,只知道他們在南窯,這些工匠們的薪資頂上了一個地方縣令的薪水了.高薪之下,代價就是終其一生,這些人不得離開京城.
保密工作,必須要嚴格落實.其實即便是泄露出去了火藥配方,別人頂多造出來一些黑火藥,像是燧發槍,手榴彈,大炮等精密武器,這不是短時間能做出來的.旁人沒有這技術,也沒有這原料和能力.
可那也不能掉以輕心,于是就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盡管都知道石小凡的大名.在火藥作坊門口,石小凡一行人還是被攔下來了.
"駙馬爺,著實對不住.這火藥作坊是您一手建立起來的,可是沒有通行證,小人不敢放您進去."門口,一個侍衛嚴陣以待.
知道這位駙馬爺不好惹,攔下他恐怕會吃大苦頭,可腦袋要緊,侍衛們只能硬著頭皮.
還好這位駙馬爺居然沒有生氣,他只是下了馬車拿出一份聖旨還有樞密院蓋了章的文書:"嗯,不錯.不管是誰,都必須按規矩辦事."
石小凡把信物給了他們,侍衛們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上上下下把石小凡的馬車檢查了一遍.看到曹小梅的時候,他們有些怔住了.
"這是我娘子,跟我一起來的.她不進車間,給她安排到府廳便是."石小凡把曹小梅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這有點太過親昵了,曹小梅掙紮著想掙脫,石小凡還是把她摟在了懷里.侍衛們有些窘迫,只好吩咐出來兩個人,帶著曹小梅去了府廳.
因為這里是重中之重的軍事重地,火藥作坊有皇宮直達的電話.薛昆得到京城電話,帶著人出來迎接了.
"駙馬爺,好久不見!"薛昆急匆匆的帶著火藥作坊的一干官員出來了,對著石小凡一拱手然後看著楊文廣:"想必這位就是楊將軍吧."
楊文廣與眾人見了禮,石小凡開門見山:"薛昆,我們這次來是公務在身.走,帶我去看看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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