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剛下完一場大雨,空氣清新.還好,曬好的地瓜干都已經收回到倉庫里了,不然可要壞事.石小凡帶著狗腿子們耀武揚威在村子里閑逛.此地百姓對這位駙馬爺是感恩戴德,而且此地民風淳樸,鮮有鬧事者.
逛了許久,石小凡就有些無聊了:"走,我水力紡織廠看看."
很久沒有去水力紡織廠看看了,那里現在由張發奎負責.水力紡車日夜開工,為大宋朝創造了不少的外彙.比如說,大量的絲綢布匹全部運往了邊關榷場,和契丹西夏進行交易.換取他們的牛羊,藥材,毛皮等等貨物.
"小公爺,小的聽說那紡織廠不少年輕的姑娘."大牛兩眼色眯眯.
石小凡回頭看了他一眼:"姑娘又怎麼樣,我是讀書人,是不是小梅."
曹小梅白了他一眼:"小凡哥哥,讀書人又怎麼樣."
"坐懷不亂啊,這些個庸脂俗粉,膚淺低俗,老子看著就生氣."
曹小梅嗤之以鼻:"柳下惠為何坐懷不亂呢小凡哥哥,我看定然是那女的長得丑.若是長得漂亮,我才不相信他會坐懷不亂.要我看,坐懷不亂的未必就是好東西."
石小凡奇怪的看著她:"小梅,你這歪理邪說怎麼想出來的,照你這麼說,有個女子坐我懷里,老子方寸大亂,上下其手就是好人了?"
誰知道曹小梅竟然點了點頭:"男人大抵如此啊,你看《詩經-小雅-巷伯》有段話講的是,在魯國有一位獨居的女子,隔壁住著一位單身男.有一天夜里,雷雨交加,女子的房子被摧毀,萬般無奈下,他去敲了男子的門,請求對方能收留一晚.結果是被果斷地拒絕了,女子不服氣啊,就跑到窗戶處問個明白:為什麼呀?男子說:"我們都還不到60歲,不可以共處一室,請原諒我不能收留你.
女子依然不死心,追問道:'你可以學柳下惠啊,柳下惠用身體溫暖凍壞的女子,別人也沒有說他有輕薄的呀.’,小凡哥哥,你猜那男的怎麼說,男子答道:'柳下惠當時選擇了開門,而我選擇不開,其實就是在學習柳下惠.’這種男人就是該死的狗東西."
石小凡有些語塞,他居然大為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個王八蛋,那女子房子塌了無以為家,這王八蛋居然眼看著讓女子淋雨也不開門.為了所謂自己的聲譽,置一個弱女子與不顧,是挺該死."
曹小梅洋洋得意:"就是說啊,所以我說坐懷不亂的未必就是好東西,比如說魯國這個男子."
石小凡點點頭:"你說得對,下次我見到個淋雨的或者凍僵了的妹子,我也把她摟在懷里,然後上下其手大行其道,嘎嘎,嘿嘿嘿!"
氣氛有些尷尬,曹小梅怔怔的看著他.小臉憋得通紅,氣鼓鼓的看著他,半響說了句:"哼,我告訴嫕姐姐,讓她打死你."
大牛有些苦惱:"小公爺,小人說的是紡織廠很多小姑娘,小的還光棍呢,您怎麼扯到柳下惠去了."
?這王八蛋原來是為了這個,狗腿子們春心蕩漾,他們想成家了.石小凡看了眼旁邊的二虎:"二虎,你怎麼看?"
二虎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大牛說得對啊."
"對你大爺,滾."石小凡一腳把他踢到了一邊去,然後,他們愣住了.
一個渾身濕透了的女子,抱著一個包袱坐在路口的一塊爛木頭上,瑟瑟發抖.
還真就有這麼巧的事?石小凡回頭看了眼曹小梅,顯然曹小梅也有些發愣.這個姑娘衣衫破爛,顯然不是皇恩村的人.
大牛兩眼發了直:"小公爺,小的想坐懷不亂了."
二虎發直了兩眼:"這種舍己為人的事,還是小人去做吧,讓小的把她抱在懷里,坐懷不亂."
石小凡一腳一個:"滾一邊去!"
狗腿子嘻嘻哈哈,顯然是驚動了那名女子,那女子一回頭,吃了一嚇,縮在那里更是瑟瑟發抖中.
狗腿子們一大幫子人圍上去,圍住這麼一個被淋透了的弱女子,看起來就不懷好意.那女子想躲,驚恐的低下頭.
石小凡開口道:"姑娘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從哪里來的,你怎麼在這里,你家人呢?"
著實有些突兀,這女子孤身一人在這里,顯得頗為詭異.沒有看到她的家人,也沒有找她的親戚.一個弱女子,無端端的坐在路口...
此時初秋的雨後已經頗感微涼,她又被淋的濕透,雖然衣衫破爛.但是從她單薄的衣服來看,身材還是頗為曼妙.
大概是看到了石小凡身邊的曹小梅,這男子身邊有個夫人,這女子心中才稍稍安心了些:"我,奴家是邢州人士.家中父母三個月前去世,奴家一人無依無靠來到城北投親,不曾想親戚沒找到,貴人您能給我找個吃飯的地方麼?"
石小凡皺了皺眉頭,還有這種事.她是來投親的,曹小梅問道:"你親戚是誰,為什麼沒有找到."
"奴家親戚叫劉二柱,他是我二叔就在皇恩一村,可我聽村長說,上個月我二叔得病去了.我,奴家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來到了這里,您行行好,給我找個吃飯的地方吧,奴家我能吃苦,也能干活."
皇恩村的二柱子,確實是上個月病死了,旺財認識他.一個老光棍,好酗酒,喝酒喝死了.
"你,你叫什麼名字?"石小凡問道.
那女子低下了頭:"奴,奴家叫李秀芝."
這女子看起來倒是一副很賢惠的樣子,面相和善,一副莊稼人打扮,石小凡心中一動,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你叫李秀芝,這個世上你孤苦一人無依無靠,我給你找個活干也可以."
大牛亮了眼睛:"你到我們小公爺府上做事吧,管吃管住還有工錢.唉喲!"話未說完,就被人一腳踢飛了.
大牛睜眼一看,是曹小梅,當時嚇得立刻沒了脾氣.曹小梅這一腳,比石小凡踢的狠多了.
那女的看到曹小梅這麼跋扈,不由得又是嚇了一跳,石小凡微微一笑:"我不但給你找個活,我還給你找個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