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燒聯軍


好在這里的石壁不算十分堅硬,十幾掌下來就轟出了一個是可以容納兩人坐臥或站立的大洞。又用羽刹把洞的地面削平,使人坐在上面不至于太難受。

我飛回紫荷身邊,左手抱住她,右手取回祭血魂,腳在剛才被槍紮出的洞上一點,飛回來剛才制作出來的“安樂窩”。剛要治療傷口時,聽到通訊器響了起來。

打開通訊器,第一句話就聽到趙子龍焦急的問道:“怎麼樣,能頂住不?”看來這個家伙還有點義氣。

我笑道:“死不了,你怎麼知道我被圍攻?”

趙子龍答道:“我們名將盟的消息如果那麼閉塞,早被人家滅了。我現在已經帶人去了,你千萬頂住,這次如果還殺你不死的話,他們以後都休想再振聲威了。”的確,兩個大幫派,一個殺手組織,以眾凌寡,偷襲暗算,結果還是無功而返,連一個人都殺不死,他們真該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我苦笑道:“我現在是被困在一個地方,他們進不來,我們也出無不去。用一個比較文學點的說法,叫圍城。”

趙子龍放心地說道:“那就好,沒危險就行,我們三天後到達。”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希望到時候他們沒走,否則就沒得打了。”你還真好戰啊。

我回道:“這我倒有辦法,只要時不時的提醒他們一下我還活著,我想他們是不會走人的。等你來了,我再和你里應外合,看岳飛和金兀珠誰的兵法強。”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好了,我要療傷了,這里沒危險的,不用太急,不聊了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當我翻包袱找療傷藥時,卻發現了兩樣讓我郁悶的東西。觸龍輕甲和觸龍腰帶,如果早把這兩樣穿上的話,今天也不至于傷成這個樣子。

上好藥後,我轉身對紫荷說道:“幫我療下傷好嗎?”說著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坐好。

感覺到紫荷的玉手按在我背上,內力緩緩流入我的體內。我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雙手不斷結印。當初戰觸龍身後,我發現了這個療傷方法,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別人療傷。今天情況緊急下,我也只好勉強一試了。讓她幫我療傷,是要讓兩人真氣連接,這樣就可以幫她療傷了。

真氣飛快地在我們兩個人的體內循環,治療著我們的內傷和外傷。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我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發現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轉身對紫荷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她受的是內傷,按理上應該比我的外傷好的快才對。

果然,紫荷微笑道:“已經好了九成了,分析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我欣慰地點點頭,把殺她師傅爆的那本《天魔秘》交給她說道:“你先練一會功,我出去一下。”

紫荷被我說得一愣,竟然忘了接書,忙問道:“你要干什麼去?”

我微笑道:“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知道我還沒死,不要到處亂跑。”然後晃了下手中的書說道:“你不殺我就不能完成師門任務,這本書作為補償哈,我先去了。”說完放下書,閃出洞外。

出洞後,我輕輕的向上越起,用殺百事時繳獲的那並長槍釘在石壁上。然後翻身一踩長槍,向上竄去。穿出大約距離崖頂還有五丈的距離時,我發現上面有不名液體淌了下來。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子前一聞,竟然是火油!還好出來看看,要不還不被你們火燒醉春風啊?

飛快地下落兩丈,用祭血魂在石壁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劃痕。使火油只能向兩邊淌,而不至于燒到正在練功的紫荷。然後躍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點,右手收回長槍後將羽刹釘在石壁上,左手取出火褶子,在火油上輕輕一點。火苗迅速的向上竄去,接著聽到上面慘叫連連,好象交響樂那麼悅耳。

右手再一用力,身體再次向上沖去。這次沒有出什麼意外,我直接沖上了崖頂。發現一個玩家正在火海中不斷掙紮呢,可能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本來打算用來燒我的火油會被我點燃反過來燒他們吧。在離他們大約十幾米處還擺著幾十壇火油,而他們的大部隊大約離這里只有百米的距離,到現在沒有離去的跡象,看來是非要除我而後快啊。

我展開身法,沖到火油堆旁邊。然後用柔力飛快地將那些火油壇子向他們的大部隊拋去,其中大部分被敵人的上空碰撞,然後火油如雨般淋在人群身上。最後留下一壇火油,拿在手中。

這時,四大高手聞聲趕來。見我還敢出來搗亂,不約而同地向我圍攻而來。吹毛飲血怒道:“醉春風,你還敢出來?”可能是他看到手下被燒,過度憤怒,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露出對他來說討厭的微笑,不退反進,向他沖去。

另外三人也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全部向我圍過來,企圖阻止我的攻勢。

我才不會和他們硬拼呢,將要到短兵相接的時候,我猛地將手中的火油壇擲向吹毛飲血,然後先天真氣轉為後天,身體急速下墜。

吹毛飲血身在空中,無法改變運動方向,只能一刀劈向壇子,結果雖然避免了被我灌入八成內力的壇子砸傷的命運,卻濺了一身的火油。

另外三人攻擊落空,再想圍住我已經晚了一步。我飛快的退到懸崖邊,連續幾記風中勁草,把還沒有被燒死或自殺的幾個家伙踢飛出去,分別撞向四個高手和他們後面的大部隊。老子今天要玩火燒藤甲兵!

吹毛飲血見我將他的全身是火的手下當成暗器踢了過去,忘記了自己也是一身火油,像其他三個高手一樣一掌將那手下打飛出去,卻發現自己也著火了。這時才想起自己一身火油,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後面的大部隊情景更慘,一個身上又油的家伙被火人燒到後,四處亂撞,其他身上有油的家伙也被他連累得天火焚身。一時間哭天喊地,亂做一團。

還是劍七臨變不亂,大喝道:“著火的玩家全部自殺,其他的玩家後退半里。絕對不能讓醉春風突圍出去!”說著和另外兩個人一起扒吹毛飲血的衣服,幫他滅火。

嘿嘿,你還真以為我要突圍啊。他們不打算攻擊我,我可不打算放過他們。站在懸崖邊,我取出碧影,彎弓上箭,五成螺旋勁的黃龍箭,連珠向他們射去。小樣的,看你們還有閑心救火?

劍七、劍三十六和幽冥引路人被我連珠箭射得手忙腳亂,慌忙的躲過我幾箭後,紛紛向我攻來。至于那個渾身是火的吹毛飲血,早化作一道白光複活去了。

見無法繼續擴大戰果,我也沒有心情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了。身體向後一仰,飄下崖去。等他們趕到崖邊時,哪里還能見到我的影子?只能聽到我的一聲狂笑,和最後恐怖的話:“哈哈……今天先玩到這,明天繼續,你們千萬不要走哦。哈哈哈哈哈……”

三人對望無語,他們都在問自己,這次的行動是否本來就不應該參加?

回到石壁上的“安樂窩”,紫荷正在練功。我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過了一會,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瞳孔紫芒大盛。嚇了我一跳,這是什麼功夫,我怎麼沒聽說過天魔大法里有這樣的功夫?紫荷眼中紫芒一閃過逝,接著運氣收功。見我已經回來,高興地對我說道:“我成功了,如果再被圍攻的話,我一定讓敵人全部死無全尸。”好大的口氣,我都不敢保證什麼,你這小妮子能有那本事?

我奇怪地問道:“你練的什麼功夫,看起來怪嚇人的?”

紫荷對我嫣然一笑道:“這還要多謝你的秘籍呢,師傅和師姐一直不肯教我這功夫的,現在天魔大法的所有層次我都可以隨意練習,不用每練一重都要做任務了。”那是啊,我殺一個90多級的BOSS容易啊?爆的東西,自然要好用才行。

我繼續追問道:“你還沒說是什麼功夫呢。”你也會賣關子了,不是和我學的吧?

紫荷得意地一笑說道:“這是天魔大法中最好練,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種功夫,看過《大唐雙龍傳》的人都應該知道,連97級的BOSS,邪王石之軒都怕這招。”就知道吹,《大唐》我看過不下兩遍,就沒發現石之軒什麼時候怕過天魔大法……除了……

想到這里,我被她嚇了一跳。忙問道:“你不是沒事玩什麼玉石俱焚吧,那個可不好玩。你練成了也最好別用。”我雖然不知道在游戲里用這招的代價是什麼,但我知道絕對不會很好玩就是了,要不這個游戲的平衡何在?

紫荷聽我這麼一說,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招輕易我是不會用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用這招的代價比你想象的還要大的多,用過之後,這個ID就將不複存在,按自動刪號處理。”可怕,以前最多以為是死亡,掉級掉內力什麼的,沒想到這麼要命。


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人攀爬的聲音,右手抓住一塊洞內的石頭,保持身體平衡,伸頭向外一看,敵人的幫眾竟然在順著十幾根繩子向下爬,而且是標准的蛙跳動作。真是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我回頭溫柔地紫荷說了句:“先休息一會,一會讓你聽一下慘叫交響曲。”說完沖出“安樂窩”,踏著洞頂那柄槍,飛身上躍。

我上方正在下爬的幾個玩家只感覺身邊一陣清風由下而上的吹過。再抬頭看時,發現我面帶笑容地一手把住他們的繩子頂端,右手的羽刹已經放在了繩子邊上,微笑地看著他們。其中一個人見狀大喊道:“不要啊!”

我微笑地回了一句:“拜拜。”羽刹輕輕地在繩子上一割,第一輪慘叫開始了。

如法炮制,很快敵人的十幾個繩子已經全部被我割斷,其中慘叫不斷,恰似一個交響曲。

這時,我已經看到了四大高手自崖邊,咬牙切齒地向下觀望著。我運起八成內力,以真言的方法沉聲說道:“你們要對付我就親自來,不要老派無辜的幫眾來送死!”這句話在真言和我強大的功力幫助下,傳到了敵人每一個幫眾的耳朵里,震撼著他們的心靈。讓他們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幾個老大用來當炮灰的棋子,也使四大高手不能再用這樣的炮灰騷擾戰術,因為那樣將極大破壞他們幫中的團結。

叫囂完畢,我退回洞中。對紫荷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後,取出兩個燒雞,叫給紫荷一個說道:“折騰了快一天了,餓了吧,吃點東西先。”

紫荷白了我一眼道:“是你折騰了一天吧,我這一天可清閑的很。”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燒雞接了過去。吃了一口,點頭道:“味道不錯,對了,謝謝的你秘籍。這本秘籍最少要上百萬的價格,你怎麼舍得就這麼送給我了?”

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現在也不缺錢,另外也只有你最適合練天魔功,送別人不是暴殄天物嗎?”本來打算送藝云的,可是她不要。

紫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應該怎麼報答你呢?”汗,這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說。

我忙暗掐不動根本印,心中默念冰心決,才壓住犯罪的沖動。看著她搖頭苦笑道:“只要不要這麼耍我,我就已經很慶幸了,哪里還敢要你什麼報答。”話題一轉說道:“我們的援軍將在三天內到達,所以不用擔心,趁這個機會好好練功吧。”說完大吃了起來。

一夜無話,直到次日午後,我再次飛上懸頂,對這一里外的敵軍陣營大喊道:“老朋友們,我醉春風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