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如火如荼!

要論勤勉,王康覺得姜承離稱第一,再沒人敢稱第二,簡直是無人能比!

一天中,他有絕大部分的時間是在處理政務,垂拱殿就是寢宮,有很多時候,都是整天整夜的不休息.

這在趙國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因而姜承離極具威信.

簡直是勞模中的勞模.

王康沒稱帝以前,兩人便關系不錯,配合默契,非君非臣,更像是好友.

稱帝之後,就更融洽了,因為平等了.

姜承離對他也沒有絲毫不滿,總之是相當的和諧.

因而姜承離也會跟他傳授一些做皇帝的經驗.

而且,不厭其煩,滔滔不絕.

用姜承離的話說,王康智計無雙,治國理政絕無問題,唯一的缺陷就是太懶散.

所以他總是在這方面督促.

"勤能補拙,治國理政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新奉,也絕對不止一個壽春,而是整個國家地域."

姜承離開口道:"政治,民生,賦稅,建設……這些事宜你都需要了解,一定要勤勉執政,不然你就是對城民百姓的不負責……"

這個時候的姜承離分為嘮叨,不過王康只是頭大,而不心煩.

他知道姜承離的出發點是好的,完全是一片好心.

"我知道了."

王康開口道:"說起來勤勉,倒是你要多注意一些,這次見你似乎面色不太好,氣色比以前差了很多."

聽到此.

姜承離瞳孔微縮,神情略顯不自然,只不過他掩飾的很好,王康跟慕容昭都沒有注意到……

"趙國現在重新崛起,我也算是完成了皇兄的囑托,已經心滿意足了,就算是……"

"就算是什麼?"

王康知道當時姜承離繼位,也有很大的內幕.

"沒什麼."

姜承離搖了搖頭,又笑著道:"你不是說能輕易解決東楚諸侯王的問題,我們兩個行程拖延,就是等著看好戲,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

"是啊!"

慕容昭開口道:"可別打了臉,要我說,那些諸侯王還不一定來不來."

"肯定來,這一點毋庸置疑."

王康笑著道:"你們不會白等的,絕對能夠看一場好戲!"

"那我們可就拭目以待了."

三人聊的愉快.

王康也沒有去處理政務,該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了,事情需要一項項的辦.

勞逸結合.

王康可不會像姜承離那樣,不分晝夜的處理政務.

曆史上積勞成疾的皇帝可是有很多……

他在這邊閑聊時,整個新朝的已經開始運轉了.

新改的官制可以保證即使他不參與,也能保證正常,這也是王康在為以後自己做甩手掌櫃而做准備.

同時,也因為這種體制,使得權利分散制約,難以形成獨掌權臣,所以王康還是很放心的……

依據王康的命令,各項事宜都在推進中.

朝廷各部署依舊在完善補充建制,有些官員是空缺的.

新的治安體系已經建立起來,在這方面倒是不缺人.

征戰多年,軍中不少人都到了退伍的年紀,或者是勞苦功高的那種,有一部分轉到了治安.


跟了王康這麼多年,自然不能虧待.

有很多人都到了地方坐鎮,也有進了樞密院執掌大權.

軍隊體系也進行了重新編制,招降的楚軍打亂重組.

關于趙國軍隊的問題,王康已經跟姜承離商議,達成共識,將會有一半留在新朝,是以借調的名義.

戰爭結束了.

對于趙國來說,周邊已經沒有敵國,曾經邊境守軍是為了防衛楚國,而今沒有必要了.

在這種情況下,軍隊的存在就沒有意義.

哪怕回到國內,可能還要面臨解散的問題.

養軍隊是要花錢的,而且還是一筆不菲的消耗……

但新朝卻依舊有面臨戰爭的風險,王康派騎兵將衛國軍隊全部消滅,這已經不可調和.

衛國是臨國,不得不防備.

因此會留下來一部分趙軍,以自願的方式,當然軍費是由王康這邊負擔.

對于越軍王康有同樣的打算,只是越君也不在這,王康也不好意思直接留下.

現在還在糾結中.

總之,各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這是一個富有朝氣的新朝.

同時,新律也開始了正式推行!

在朝廷各部署的布置下,關于新律的布告張貼在了街道各處,也有專人進行宣揚解讀.

受王康的命令,邢部尚書杜懷遠親自監督執行情況.

沒到一天的時間,就有多位貴族按新律查處.

起因很簡單,一個街頭的流民見到一個貴族沒有跪拜讓行,這位貴族便氣極不忿,教唆下人將之打死.

在前朝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們都見怪不怪了,可現在卻不正常了.

流民也是有正式身份的國民,現在應該稱為秦人了.

既然是秦人就受律法保護,他沒有義務跪拜讓行,而打死了他,就是犯了重罪!

這位貴族的來頭不小,但還是被處死了.

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好幾起,也讓人們感歎,也有更多的貴族在哀嚎,這位陛下難道是要把貴族折磨死嗎?

同時他們也感覺到極其不忿,最大的貴族不是他們,而是那些諸侯王.

新律在東楚肯定推行不了,憑什麼他們就要執行?

怎麼還雙重標准?

矛盾就這樣產生了,當天有很多人都聯名上書表達不滿,但無一例外,都得到了強硬回應……

眼看著新律推行如火如荼,新朝加之每個人身上的烙印越來越重,短短時間,已經有不少人自傲的以秦人自居.

在這種情況下,溫漳卻越發的感覺到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並沒有回去,因為過不了幾天他們各自的王上就要來京朝見了.

雖然王康已經明確表示會和平解決,但卻冒出來一個新律.

這新律如果在東楚推行不下去,這不是打自己的臉?

可王康會打自己的臉麼?

肯定不會.

所以溫漳就感覺到了不安,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想王康跟他定的賭約,可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能等著了.

不止是他,現在壽春所有人都在等著諸侯王進京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