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卷:湖廣之爭之第八章:夫妻團聚(二)

聽到周文元說到“張貼皇榜”一事的時候,朱影龍差 怒火就上來了,這不是胡鬧嗎?萬一有人揭榜,自己這一偽裝豈不全暴露了,好在他忍住了,這件事也是自己考慮的片面了,他只考慮到自己的目的,卻沒有考慮到熊瑚她們會怎麼想,說到底,這件事本因在他,豈能胡亂責怪熊瑚她們呢?

不知何時,嫣紅已經悄然站立在朱影龍身旁,只是靜靜的這麼看著他,也不說話。有規矩,凡皇上與大臣商議事情或者接見大事,秘書處以及太監和宮女一干人等必須回避,剛才周文元向皇上稟告事情,嫣紅只有在室外回避,周文元告退離開之後,她才走了進來。



朱影龍驀然一抬頭,正好對上了嫣紅看他深情專注的眼神,笑問 道:“嫣紅,朕臉上有花嗎?”

“沒,沒有。”嫣紅雙頰緋紅,羞澀的扭開頭道。

“朕知道,這些日子冷落你了,等事情過了,朕會好好的補償你 的。”朱影龍愛憐的將嫣紅拉到身邊坐下,拉過她一雙嫩白小手道。

朱影龍這麼一說,嫣紅更是羞不可遏,粉臉腮紅,低首小聲不依 道:“皇上,您說什麼呢?”

“好了,朕躺了一天,你給朕捏捏?”朱影龍輕輕的拍了拍嫣紅的脊背道。

嫣紅乖巧的起身,用她那纖纖玉指給朱影龍細細拿捏起來。



朱影龍反複思量了一下,現在阻止這個皇榜已經來不及了,索性就讓它貼上幾天,若是無人揭榜,那是最好,若是有人揭榜。那就讓盧煥章去應付,若是揭榜之人有真才實學,那也是人才,朝廷若能得之也是一大幸事,只是這揭榜之人醫術真的高于盧煥章,自己又不能暴露裝傷的真相,這該如何是好呢?

“皇上,盧太醫來給你換藥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耳邊突然傳來嫣紅的呼喊之聲,朱影龍睜開雙眼。

“皇上。盧太醫給您換藥來了。”嫣紅見朱影龍剛醒,還在迷糊當中,于是重複了一遍道。

“行了,朕知道了,快讓他進來,朕正要找他有事了。”朱影龍想起“皇榜”一事,正好需要盧煥章配合一下,如果真有人揭榜,該如何應付。

這盧煥章才進來,還沒來得及給朱影龍依禮參見。徐應元就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他正要喝責,徐應元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頓時臉色大變。徐應元慌張進來稟告之事,就是有人揭了皇榜,而此時他還沒有相出一個完全的辦法來應付。

盧煥章一看皇上臉色大變,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連拜見之禮都忘了,拘束的站在一旁,無所適從。不該問的絕不能問。這是官場信條。尤其是在皇帝面前,更是要時刻牢記這一條。



“皇榜之事。盧愛卿聽說了。”朱影龍腦中飛快的運轉著。

“微臣聽說了,今天來給皇上換藥,正要對皇上說這件事呢。”盧煥章俯首回答道。

“有什麼辦法可以令這個揭皇榜之人進不得養心殿?”朱影龍直接問道。

“這個……”盧煥章不過是一名大夫,出謀劃策非其所長,腦門上頓時急出了一層細汗,不知如何回答。

“同行是冤家,朕相信你一定有辦法不讓這個揭皇榜之人進養心殿的。”朱影龍不懷好意的提醒盧煥章道。

“皇上,這?”盧煥章頓時臉露苦色,支支吾吾,滿嘴苦澀,十分為難。

“愛卿若是能替朕將揭皇榜之人擋在這間屋子之外,朕給你加官進爵。”朱影龍當即爽快許下諾言道。

盧煥章有點心動,可還不敢應稱答應。

“怎麼,為人臣者,不就為君父分憂的嗎?朕又不是讓你干殺人放火的壞事,難道這點消失你都不能為朕做到嗎?”當皇帝就是這一點好處,你可以隨便讓下面的辦個什麼事情,只要是無傷大雅地,與大方 向、大原則無關的,下面的官員是無法拒絕的。


盧煥章還在猶豫,雖然皇上已經給他指明了方法,但執行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自己能不能做好更本就沒有這個把握。

“怎麼,盧愛卿,你騎馬馳騁紫禁城的勇氣到哪兒去了?”朱影龍朝盧煥章射去一道質詢的目光道。

“皇上怎麼說,微臣就怎麼辦?”盧煥章此時不答應,還等到什麼時候,難道等皇上說出“你難道想抗旨嗎?”這六個字嗎?

“啟稟皇上,甯妃娘娘親自帶著那揭皇榜的夫婦過來了。”少時,徐應元匆匆來報。

“揭皇榜是一對夫妻?”朱影龍奇道。

“是的,好像進宮的時候還出了一點事情,還是甯妃娘娘親自過去把人接過來地。”徐應元不知道搜身的那段沖突,打聽來的消息又不甚詳細,這才這麼說道。

“哦,你去打探一下,務必將事情的全部進過搞清楚,再來稟告 朕。”朱影龍心中一動,吩咐道。

“奴才這就去。”徐應元應聲跑了出去,反正養心殿現在全部都由大內侍衛嚴格把守,這些都是跟隨朱影龍去過通州軍校



淮安親自挑選的忠貞不二之士,沒有皇上的命令,一 不進來。

大約一炷香的事件,一陣雜亂地腳步聲傳來,朱影龍估計是周 甯帶著揭榜的那對夫婦過來了,忙示意盧煥章做好准備,等外面一起爭 執,就出去,盧煥章眼神里明顯透露著緊張,頗有些坐立不安。



“甯妃娘娘,您不能進去,盧太醫正在里面給皇上換藥呢!”

“讓開,盧太醫給皇上治傷,是越治越嚴重,本宮豈能讓他繼續治下去,本宮帶了揭榜的大夫過來也是為了給皇上治傷,難道本宮會對皇上也心存不軌嗎?”周 甯心中急切,說話語氣頓時重了許多。

兩個大內侍衛依然攔在周 甯跟前道:“請娘娘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了皇上地命令。沒有皇上地命令,誰都不可以進入此顛半 步!”

“本宮都不可以嗎?”周 甯大怒道,鳳目中射出清厲之光。

兩個大內侍衛不敢與周 甯對視,低頭道:“娘娘自然可以進去,但娘娘身後地這兩人不能進去。”

“她們是本宮和後宮的諸位娘娘給皇上找地治傷的大夫,為何不能進去?”周 甯怒火稍緩道。





“娘娘恕罪,這兩人來曆不明,為保皇上安全,我等是絕對不能將人放進去的,還請娘娘見諒!”兩大內侍衛單膝跪下道。

“有本宮給她們作保。難道這也不行嗎?”周 甯道,侍衛們忠于職守,她無話可說。

“這個,娘娘您……”兩個大內侍衛不知如何回話。

就在這時,太醫盧煥章打開門,走了出來,先是給周 甯見了禮,然後問道:“未知甯妃娘娘何事對兩個侍衛發這麼大的火!”

“盧太醫,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你忙你的去吧!”周 甯也知道同行是冤家的道理。要是讓別的大夫來給皇上治傷,而不用他這個太醫院的院使的話,恐怕會讓人覺得不信任他,所以她也不想把來意告訴盧煥章。故意想支開盧煥章道。




“微臣正在替皇上換藥,突聞門外地吵鬧之聲,于是皇上就遣微臣前來問個究竟,卻不知道是甯妃娘娘來了。娘娘請恕罪。”盧煥章躬身抱拳道。

“原來是這樣,盧太醫你還需多長時間,本宮是前來探視皇上 的。”周 甯因為盧煥章一直醫治不好朱影龍的傷。心中早就對這個太醫院院使有了成見。對其醫術更是不敢相信。不但她,後宮所有的嬪妃姐妹都開始對盧煥章的醫術起了懷疑。認為他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的人大有人在。

“微臣剛到,大約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本宮可以進去看看嗎?”周 甯沉吟了一下,問道。

“這個,沒有皇上的口諭,微臣不敢擅自作主讓娘娘你進去一旁觀看。”盧煥章不知道該用什麼借口,直接把他推到皇上自己身上了。

“是這樣呀,那本宮就等你一炷香的時間。”周 甯想了一下道。

但是一旁的徐如瑩抱著女兒已經緊張地臉色蒼白,牙關緊要,嬌軀輕顫。

盧煥章心里大了自己一下嘴巴,為什麼非要說“一炷香”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忙道:“微臣進去替娘娘請示一下,說不定皇上同意娘娘一同進來呢?”

這下換作周 甯為難,李 醫治皇上,她本就不欲盧煥章在場,如今這盧煥章居然要進去請示,難道他就沒有看到自己身後這兩人嗎?以他一個大夫的眼力,是故意不聞不問,還是有其他什麼目的呢,無意 中,周 甯既把盧煥章當成一個心機很重的人來防備了。

“不了,本宮也怕打擾盧太醫你給皇上換藥,本宮在外面等就 是。”周 甯居然不急著進去了,如果再拖上幾天,保不准周 甯都會懷疑這太醫盧煥章別有用心地了。

甯妃娘娘賴在這兒不走,這可還沒有達到目的呀,盧煥章心里有些急,道:“娘娘在此等候也不無不可,只不過皇上換藥後,為了藥效吸收,需要及時休息兩個時辰,所以如果娘娘要探視皇上的話,還要再等兩個時辰。”

“什麼?”周 甯剛坐下,騰的一下子又站了起來,俏臉冰冷道。

“娘娘恕罪,為了皇上早日康複,這是必須地。”好在前些日子的鍛煉,現在的盧煥章說謊話不需要打草稿了,張嘴即來,脫口成謊。

“盧煥章,你這是在戲耍本宮是不是?”周 甯怒責道。

“娘娘何出此言,微臣哪一點戲弄娘娘您了?”盧煥章心里別提多別扭了,弄不好此次得罪了後宮地幾位娘娘,就算高官顯爵,以後地日子可不好過了,無論哪一個娘娘給他一個小鞋穿穿,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吧唧吧唧吐沫,發現居然是苦地,皇上唉。臣可是被您害苦了 喲!

索性挑明了,周 甯本想給這位院使大人幾分面子,現在他覺得這位太醫院院使既沒有本事又鬼話連篇,用不著給他留面子了,指著女扮男裝的李 道:“盧太醫,本宮和後宮地幾位娘娘以朝廷的名義張貼



皇榜,你知道不知道?”

“微臣知道,是替皇上尋找治傷的名醫地。”



“這位就是揭了皇榜的李青大夫,從現在起,皇上的傷就不勞盧太醫你了。由這位李青大夫全權負責!”周 甯不容置疑的道。

“這怎麼行呢,娘娘,皇上的傷豈能交給一個來曆不明的野郎中負責,娘娘這時拿皇上的性命當兒戲嗎?”盧煥章知道自己要是完成不了任務,恐怕比給幾位娘娘穿小鞋更加不好過,斷然拒絕道。

“不行,本宮告訴你,這位李青大夫可曾經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要是見了她們夫婦,也必然會同意本宮的決定的。”周 甯冷笑道。

“啊!”盧煥章哪里知道揭榜之人還有這樣地身份。頓時有些呆 了,甯妃娘娘親口這麼說,應該不會有假。

“朕的救命恩人?”嫣紅躲在門後,然後一字一句的跑過去將她們的談話在耳邊輕聲的告訴朱影龍。

“朕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還有一個救命恩人?”朱影龍自給兒也是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既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那請容微臣進去稟告一聲,皇上如果決定換,那微臣絕無怨言!”盧煥章樂的推卸責任,反正皇上又不是真 傷。治不好不丟人,道。

“好!”

盧煥章關門走進來,先是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將事情經過向朱影龍稟告了一遍。然後靜靜的垂首站了在旁。等候聖裁。

“你是說這個李青還帶著妻女一起進宮的?”朱影龍猛地一驚,想起剛才盧煥章敘述李青夫婦的時候。描繪那李青妻子的容貌道。

“正是,李青的夫人生地是花容月貌,懷中的女嬰也粉琢可愛,只是臉色蒼白,有些氣血虧損,微臣行醫多年,一看便知。”盧煥章回答道。

“嫣紅,你去打開門縫悄悄的看一看,那位夫人生的是何模樣?”朱影龍地聲音有些顫抖,朝嫣紅吩咐道。



嫣紅依言而行,支開一條縫隙朝外望去,不過她很快就轉過身來,朝他搖頭,示意視線被擋住了,看不到。

“盧愛卿,你出去就說,可以讓這揭榜的大夫與你一同給朕治傷,但甯妃娘娘不能入內。”朱影龍左思右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

“可微臣怎麼才能不讓甯妃娘娘進來呢?”

“你就說朕身上傷狀恐怖,怕嚇著她,驚動腹中胎兒的胎氣,這種借口難道還要朕教你嗎?”朱影龍眉毛一張,不悅道。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盧煥章再不明白就真地要撞南牆,他現在是誰把自己地手接過去,他最開心了。

盧煥章出去之後,這個借口一說,果然周 甯心生顧慮,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皇上渾身血跡便吐得不行,險些動了胎氣,胎盤不穩,自然讓李 和徐如瑩兩人一齊隨盧煥章進去,小徐影讓她地宮女小琳抱著。

不能確定來人就是自己心中猜想之人,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朱影龍內心激動無比,因為徐如瑩推開門走進來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就是自己命暗影尋找了近一年半地徐如瑩。

徐如瑩見到自己心中掛念了許久的男人,忍不住已是淚水滂沱。走在前面的盧煥章驚訝無比,怎麼這李夫人見到重傷的皇上哭的如此傷 心,而她的丈夫卻面帶著一絲微笑,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哪里會知道這里面的恩怨因果呢?

“如瑩,是你?”朱影龍假裝顫巍巍的硬挺著從榻上翻身爬了起 來,凝視著徐如瑩道,一旁站立的嫣紅也激動的哽咽起來道:“如瑩 姐,你回來了。”

“你躺著,別動!”徐如瑩緊張的上前抱住朱影龍的前傾的身軀,正好將胸前的偽裝的傷口擋在了李 的視線之內,暫時還不會穿幫。

盧煥章就是再眼拙,也看出一點什麼來而來,慌忙低頭急道:“微臣現行告退!”然後急步退了出去,李 也識趣的暫時退了出去,嫣紅也知道現在是他們兩個人時間,也告了聲退,跟著走了出去。

“如瑩,真想不到,你會回到朕的身邊來。”朱影龍根本沒有想到居然借助偽裝重傷讓離開自己的徐如瑩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來。

“不要再走了,好嗎,朕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徐如瑩流著淚拼命的點頭道。

“咱們的女兒,朕的小影兒呢?”

“她在外面, 甯妹妹照顧著呢。”

“這就好,這就好,終于一家團聚了。”朱影龍流出喜悅的淚水,他發覺他對徐如瑩的愛一點不必其她諸女少,可能是她主動獻身的緣故吧,要知道他在以前的那個時空,連搭理他的女孩子都沒有,徐如瑩又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都說女人對自己第一個男人比較難忘,這話同樣也能形容在男人身上,男人對終結自己處男之身的女人也是最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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