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歲月殘酷 第四章 石破天驚


枯燥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每天天還沒有亮,我就被那個“白發老頭”逼迫著起床,開始那漫長的訓練。他說這是為了我好!

轉眼時間就不知覺中過去了十個年頭!

“蘇蓉,明天不用再練了,你跟我出去辦件事,也是看看你這幾年來功夫到底練到什麼程度了!”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後,老頭這樣對我說。

“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走出這里了?”

“想出去了吧,其實啊,蘇蓉,我也想讓你可以早點出去走走,但是你必須練好有一身的功夫才可以走出這里,你不知道這個江湖有多麼險惡啊!”

“好了,早點睡去吧,……”

躺下後,想到明天就可以走出這里了,心里先是一陣激動。回憶起自己在這七年來的生活……

“你沒有在天亮之前跑完你的路程,去,在那些石頭中自己找一塊搬到那條河里面去!”這是老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剛開始的第一年,我每天要做的就是跑步、搬石頭。我似乎從來沒有在他指定的時間內跑完過全程的。只要我感覺自己似乎可以在指定的時間繞山腳跑完他指定的路程時,他就會給我增添路程。而且石塊也隨著我的搬運,剩余的越來越少,然而卻是越來越大!

隨著我的輕功越來越好,但不知道為什麼每天起床的時間卻越來越晚。每次都必須他來叫我我才能夠起來。要不然似乎就會一直睡下去!

從第二年開始,他變教我一些簡單的招勢,在我看來這些招勢根本就不是用來與人過招的,反而覺得像是小時候在街上遇到的耍把戲,賣藝的!但是,他對我越來越嚴厲,我只要稍稍沒有偏離他的指示或是沒有完成他安排的練習,就會被揍,罵更是家常事。幸好,我作小乞丐的時候也被人欺侮慣了,所以,也沒有覺得日子十分的苦。還好,從第二年開始,我還有一段最輕松的時間。每天的傍晚時刻,等我把晚飯作好端上來以後。那個白發老頭就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邊吃飯邊跟我聊天。我曾今問過他,我哥哥到底在哪里?他總是說等有一天,我學好了武藝,就自然會知道的。就這樣問了許多次後,看實在的不到回答,我也就不再問了。我也問過有關他的事情,他總說“以後你會知道的。”但是直到現在,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沒有名字,我就叫他“老頭兒”,他也不生氣,所以,我也就這樣一直叫了。飯後,離每天的睡覺還有好長時間,這一段時間老頭兒就會用身邊的木杵在地上寫字,然後教我。

從第三年開始,我已經能很快的完成他安排下來的跑步路程了,因為他說過只有我把山腳下所有的石頭都搬到河里,我才有機會走出他這個山谷。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也就不再需要他通過懲罰來約束我搬石頭了。

過了四年以後,我再不用老頭兒逼迫著練功夫了,于是老頭兒的脾氣也就一天比一天的好!

轉眼間十年,十年就過去了啊。在這十年中我……我跑的路太多了,搬的石頭也太多了!

還記得最後一塊石頭實在是太大了,自己無法抗的動,最後,使盡自己全身的真氣劈了十五掌才把他辟開、搬走!沒想到,十年自己竟然從一個小孩成了一個身懷絕技的高手了!

明天終于可以出去了,今夜實在興奮,根本就沒有一點睡覺的感覺啊!

這里似乎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其他人,即使我每天跑到對面山腳下。

當然也沒有更夫了。直到午夜時,忽然聽見外面有人輕輕的走動聲。一定是一位輕功絕頂的高手。幸好自己因為太興奮了,晚上我沒有睡著,所以現在才會聽得到這樣的聲音。聲音向著自己的屋子走來。

停下了,我摒住呼吸,黑暗中悄悄的睜開眼睛。努力的想看到對方。又開始向這邊走來了。

“白發老頭怎麼會沒有發覺呢?他功夫比我好多了,為什麼會沒發現,難道是故意裝做沒發現呢?”

“恩……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那我當然不能出聲了,要不豈不是破壞了老頭兒的計劃。”

一會兒,一把明亮的匕首從門縫伸了進來,就著月光,我發現這把匕首似乎自己在哪里見過,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但我確定我見過這樣的匕首。

匕首輕輕的動了幾下,門便輕易被打開了。打開的那一瞬閃進一個人影。然後又迅速合了起來。這幾個動作快極了,要不是自己每天天不亮就去練輕功,饒這山腳跑,習慣了黑暗,根本不會把這些動作看的這麼清楚。

突然我有點害怕。

“是不是老頭兒已經被……”

門迅速的關上了,沒有了月光,我只好憑聽覺了解他的行動了。

“這個人是誰?到底要干什麼呢?”

過了一會,門又一閃,那個人影已經出去了。匕首有伸進門縫,輕輕擺動了幾下。門就有、又關上了,不細心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晚上有人來過!

躺在床上一直撐到天亮,看沒有什麼情況發生。真在迷茫時,老頭兒進來讓我趕快收拾一下,准備走了。同時囑咐我記得喝掉桌子上昨晚熬的湯。我真在思索要不要告訴他做晚發生的事,他就出去了。

看著那湯,忽然似乎有些不對,昨天自己熬好後放進屋子的時候,明明是鍋柄向著窗戶的,現在怎麼會向著自己的床呢?這里除過我與老頭兒就只有昨晚的那個身影來過。老頭兒也只有今天早上來過,並沒有動過這里的任何東西啊。自己當然也沒有動過了。

“一定是昨晚那個身影了。”這湯有問題。

“蘇蓉,你難道要等到天黑了才走嗎?”

不管它了,把湯隨手倒掉,推門出去。准備和老頭兒說說發生的事。

“給,這個你拿著,遇到危險可以防身!不過不到危險時刻不許拿出來啊!”

老頭兒遞過一把匕首來。

這不是昨晚那把匕首嗎?怎麼會在老頭兒那里?難道……

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我不能告訴他昨晚的事!”

“你發什麼呆了,今天怎麼了啊?難道不想出去?湯喝了嗎?”

“喝了。”

“好,那咱們走吧!”

整整十年了啊,才又走上這條路,所不同的是這次是出去,上次是進來!上次進來是為了尋找哥哥,這次出去有是為了什麼呢?還有昨晚的疑問,這些許多,到底那一個是自己想知道的,那一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