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姬召將那疊銀票放到了周霽手上,周霽才有些慌了神:"宋大人,您這是……"
倒是不錯,還沒覺得自己是在做慈善呢,楚楚想著,便道:"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是個俗人,不耐煩拿著銀票做事,最喜歡真金白銀,周公子現在不湊手,自可改日再將酬金送來便是."
"是周霽疏忽了,"周霽這才安心收下了銀票,"還請大人稍等幾日,周霽今日回去便派人往各地錢莊將銀票兌出來."
楚楚這才滿意的笑了,對周霽道:"我這個人,最講究自覺和誠信,只方才那個答案,倒不足以叫我得了那麼多酬勞."
楚楚說著,便緩步走到了周霽身邊,姬召緊隨其後,楚楚伸出手去,食指抵在周霽眉心處,竟發出淺淺的綠光:"先把眼睛閉上,再嘗試著慢慢睜開眼睛,可感覺到光了?"
周霽依言閉上了眼睛,等到楚楚把手慢慢移開,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在他身邊,白洛涵和白靈珂姐妹倆也半點不錯的看著他,看著他從神色緊張到漸漸放松,而後被狂喜占據,便知道,楚楚是成功了.
即使知道周霽看不見自己,白靈珂卻還是拉著周霽的手,哭的不能自己,口中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相公的眼睛好了,相公的眼睛好了,多謝宋大人,多謝宋大人!"
和白靈珂不同,白洛涵則是坐在原處,眼中半是激動,半是緊張,且她身體繃的筆直,就像是拉滿的弓弦,再稍微施一個力,就能徹底從中斷掉.
周霽顫抖著手摸了摸自己手里的椅子把手,輕聲說了一句:"紅酸枝."
楚楚看見周霽臉上漸漸露出笑意,又夾雜著些許酸澀,周霽捂住自己的臉,卻還是沒能完全遮住那越扯越大的嘴角,他漸漸笑出了聲:"多謝宋大人."
"不必,"楚楚冷著臉道,"你既願意付這麼多酬勞,我自然該做符合這酬勞的事情,總不能叫你吃虧不是."
"周霽絕不會辜負宋大人一片好心,"周霽站起身,目光炯炯,鄭重的向楚楚行了個禮,又道,"周霽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請宋大人讓我再見一見我的亡妻."
周霽此言一出,白洛涵眼中便露出深惡痛絕之意,白靈珂卻是立刻整理了自己一番,還小心的撫平了身上本就不怎麼明顯的褶皺,一轉眼,就變成了那個溫柔婉約的白家次女.
因著曾經看過了白靈珂生前經曆,也知道白靈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楚楚對白靈珂便自有一分憐惜和偏心,如今見白靈珂也十分期待的模樣,便也不多說,只從袖中取了一張符紙出來,打在了白靈珂身上,幾乎是立刻,白靈珂便出現在姬召,周霽等人面前.
三人先是一驚,姬召立刻淡定下來,白洛涵卻掙紮著像是想要殺了白靈珂第二次一樣,可惜她動不得,也什麼都說不出來,連唇語都沒法說去了.至于一直想要見一見白靈珂的周霽,則是立刻把白靈珂拉進了自己懷里.
"阿珂,我的阿珂,是我的阿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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