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她們的意思,似乎也早早表明了不和慕容甯搶,並且還會幫慕容甯,卻不知道是已經曉得了這背後的潛規則,還是因為他們家如今沒落,自然要死死巴住慕容家的緣故.
楚楚感受到慕容甯那邊不懷好意的目光,卻只是心中暗暗警惕.
雖說貼身丫鬟們跟進了宮,卻也沒被允許進入到這樣的場地,而是被人領著在一處偏殿等候,只有自家小姐有吩咐或者需要的時候,她們才會被叫出來,跟著一位宮里的宮女,一起服侍自己的主子.
楚楚的大丫鬟此刻當然沒有跟在她身邊.所以她自打進了水榭,便一直都呆在大家都能看得見的地方,沒人敢冒著這麼大的危險,跑來害她,頂多如現在面前站著的慕容甯一樣,被人攛掇著在口頭上尋一尋她的麻煩罷了.
"姐姐怎麼自己在這兒呆著,如此不合群,怎麼能成."
楚楚眸中含笑道:"我瞧著你同你表姐妹們說體己話呢,便沒過去,這會兒水榭那邊台子上,有兩位閨秀才換了舞衣登台,我這邊正能瞧見."
慕容甯順著楚楚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立時便黑了臉,因為她准備的才藝里也有這一項.那邊兩位雖然准備的一樣,但兩人占了個好開頭,又是一起展示的,好歹還能得一個贊賞,這尷尬事也就變成了一樁美談,可慕容甯沒趕上巧時候,再要如此展示,就落了下乘,反倒不美.
慕容甯心里一急,臉上就不免帶上幾分浮躁:"你自己可准備了嗎,只看別人的有什麼意思,哼,你若是實在沒得才藝能展示,遣人稟告了貴妃娘娘,想必娘娘也是不會怪罪的."
"甯兒你就放心吧,我雖只會少少的幾種,卻也還算是拿得出手的,"楚楚笑道,"前兒我去桃花寺中,恰巧得了一首好詩,如今也正的用,過會兒默出來便成."
"你,"慕容甯顯然沒想到楚楚也有所准備,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道:"原來是早草擬過了的,我還以為有多大的急才呢,也不過如此."
慕容甯這話出來,周圍聽見這話的人,便都把目光放到了慕容甯身上.
畢竟若要作詩,提前草擬好,屆時直接默出來,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不止是後院的女孩子嘛如此,就連前朝的一些士大夫也是如此.
膾炙人口的詩篇,少有能夠出口成章,許多都是私下里推敲過許多遍的,畢竟有這樣那樣的忌諱在,也有許多並不完全只在詩才上頭的臣子,文人,所以這其實也算一種不成文的默契.誰沒有個一時突然詞窮的時候呢?
可以說慕容甯這話,不止是得罪了楚楚,還得罪了許多提前准備了的或者以前就有過類似事情的女孩子們.示意她們便悄悄私下議論起來.
"那慕容家二小姐怎麼如此囂張,竟可以不敬長姐."
"慕容大小姐是嫡妻所出,慕容二是繼夫人生的,相差年紀不多,這親娘養的和後娘養的區別自然不小了,你說說,咱們也有過不少聚會了,可是不是大都之間慕容二,不見她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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