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嬌嬌兒,有祖母在呢,別怕,"老夫人見楚楚哭得眼睛都腫了,眼中心疼似要透出來一般.經過這些日子楚楚的小心恭維,老夫人已經把楚楚看得只比慕容國公差了一點,就算是慕容夫人假懷孕的那個,也比不過楚楚去.
老夫人見楚楚的嬤嬤頭上已經腫了饅頭大的淤青,也嚇了一跳,忙叫跟過來的大夫去瞧一瞧.
"方才過來的路上,便已經知道方才的事了,可就是外頭那個?"老夫人道,"我的孝順孫女也敢胡亂掰扯,真當老身多年念佛,便不曉得里頭這亂七八糟的事端了!打得好,只是注意著別打死了,老身還要聽一聽到底是誰的主使呢!"
老夫人問也不問,甚至看都不看慕容甯一眼,只一味袒護楚楚,叫慕容夫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此時床上的慕容甯也已經完全清醒,她雖然背對著眾人,可那一道道目光,如芒在背,讓她半點不得安生,還有慕容國公和老夫人的話,讓她心里對楚楚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還能是誰的主使,"慕容甯抓緊了身上錦被,一雙眼睛似要滴血,"那男人是在楚楚房里,我也是在楚楚房里出的事,除了楚楚這個主人家,還能是誰的主使!"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我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不懼,"楚楚堅定回道,"慕容甯你敢同我賭咒,此事你半點不知情,半點不參與嗎?"
楚楚緊接著道:"我留在屋里的人一個個的怎麼被叫走,你心里明白,你怎麼出現在我房里的,你心里也清楚,你敢賭咒嗎,你敢嗎!若有違此誓,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敢嗎!"
慕容甯渾身一顫,她不敢,因為楚楚所說都是她做過的,所以她不敢.
"如何不敢."
楚楚見慕容夫人就要開口幫慕容甯應下,忙道:"夫人若是賭誓,自然不該如此."
"你便用慕容甯發誓,若有半句虛假,你與慕容甯永墮阿鼻地獄,不得超生,"老夫人從慕容甯的態度中看出了什麼,氣得手都在發顫.
"別打啦,別打啦,我說,我說,我都說!"
門外響起淒厲的叫聲,原是那猥瑣男人不知何時蹭掉了口中堵著的東西求饒了.
那人被提著進來,立時交代道:"不是貴府大小姐,是夫人,是夫人和二小姐!"
"你胡說!"慕容甯吼了起來.
"我沒胡說,真的,真的,"那人生怕慕容國公不信,便什麼都抖了出來,"我本是街上混混,是貴府夫人尋了我來,說要給我一個天大的好處,還給了我迷煙,叫我今晚便和大小姐成事.我跟著夫人安排的人來了這里,二小姐說她要跟著瞧大小姐的笑話,便也來了.是我,是我見大小姐遲遲不歸,起了歹心,便迷倒了二小姐,想著反正都是小姐,也不差什麼的.我,我說的句句屬實,若有虛言,必,必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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