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讓蘇菀筠心里有些打鼓,她沒敢說話.
"我撿來的快死的人!"英姑說道,"與你無關,取了藥立馬滾!"
"元英."男人叫老婦人的名字,語氣冰冷,"你說話最好給我客氣一些!"
"給,藥!"英姑沒理他,徑直走向石墨用破碗取了半碗那石墨上的紅色固體遞到男人面前,"給."
男人看著那個破碗,皺眉.
"怎麼,不願意吃?"英姑冷笑一聲,"我的藥不能外拿的道理你知道,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蘇菀筠這才看清碗里是什麼東西,她走向石墨用手沾了點那紅色固體,放在鼻尖聞了聞,心底一驚,立馬向端著碗的男人看去.
天鷹是何等靈敏之人,感受到蘇菀筠的視線,他已經端到嘴邊的碗停頓住,然後朝蘇菀筠看來,挑了挑眉問:"怎麼?"
"……"蘇菀筠猶豫了下,像是下了賭注一般開口問:"你是有頭痛的隱疾嗎?"
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一眼就能看穿病情,天鷹和元姑同時眯了眯眼.
天鷹不動聲色的點頭,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怎麼?你也懂醫術?"
蘇菀筠點頭:"是的."
"那你這麼驚訝做什麼?"天鷹的視線滑過英姑有些緊張的臉,笑了笑,手中的碗也沒有更近一步他的嘴唇,反而是蘇菀筠引起了他的興趣,"怎麼?難道是看出這藥有毒?"
英姑心底一驚,看向蘇菀筠,眼底暗含警告.
蘇菀筠躲過鷹姑的視線:"這藥是以紅花為主,艾草為輔,還有其他十二種藥材,再加一道山熊的心頭血,經過石墨墨制而成,可治頭痛."
"但是,倘若用了陶碗,陶器和山熊血不容,會大大降低藥效,時間長了,會在碗上生成一種病毒,從而導致人體慢性中毒……"
蘇菀筠說完,打量了一眼兩人的表情.
男人不再有所動作,但是臉上神色越來越陰郁,越來越冰冷,越來越陰狠.
"哼!"英姑突然冷笑一聲,看著蘇菀筠,"你倒是會裝,怕我殺了你就想借此機會挑撥離間.這藥是什麼成分我不清楚?你有本事,把那十二道藥材都說出來?"
"靈芝,孢子粉,茉莉草,花甲……"蘇菀筠緩緩地吐出藥名.
英姑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
"你敢跟我玩陰的?!"男人將手中碗摔破在地,猛地掐住英姑的脖子,一瞬間就將她壓制在了牆上.
"呵,玩陰的又怎麼樣,你折磨我這麼多年總以為自己贏了,但我早在你身體里種了病根,沒有了我,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好過!"英姑居然沒有絲毫猶豫就承認了.
"天鷹,你殺了我的孩子,毀了我的臉,廢了我的武功,你對我的折磨,我就是將你千刀萬剮,都難以解我心頭之恨!"
"元英,是你先殺了琳兒,是你自掘墳墓,若不是你先動手,我又怎麼這樣對你……我敬重你,深愛琳兒,你就不能為了我,和琳兒和平相處嗎?你針對琳兒,琳兒卻從未在我面前說過你的壞話……"
聽了半晌,蘇菀筠弄懂了他們之間的恩怨.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