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豐銀行爆炸案,來的快,去的也快.
當莊世楷帶著一干便衣們走出銀行大門時,搶劫案便宣告落幕.
只見他一馬當先站在銀行門前,抬起頭看向警界線內的警員,鬼佬,臉龐汗水,灰塵,仿佛是舞台劇的燈光,讓他顯得耀眼刺目.
附近樓房上的市民們看呆了.
一干九龍便衣,更是看著他的身影,一時間說不出話.
......
第二天,搶劫案全程登上報紙,新聞,雜志.
報紙上有一張警務處長的正式照片.
一串處長臨場指揮的報道.
這次全港第一起銀行爆炸搶劫案,警方成功破獲,並且創下無人傷亡,罪犯全部死亡的大功績.
成功保護了讀作"全港市民",寫作"大資本家"的財富資產,是一場可以載入警隊曆史的大聲.
警隊當然要大肆宣傳,葛白處長更是通過這場大勝,獲得短暫"金身".不過個三年五載,新任港督都找不到地方對他下手.
可惜,在77年警隊改制前,各國籍的警員地位不平等.華人警員是沒資格等上登上報紙,新聞的.因此,報紙新聞上只有鬼佬處長的照片,並沒有任何關于莊世楷的報道.
但是沒關系,大功不會被磨滅,普通市民們看見報道也只當談資,在警隊內部,包括黑道社團里,誰不知道昨晚那伙"恐怖份子"是被神勇無敵"槍王莊"一個干倒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搶劫團伙,港省旗兵!
報紙上清清楚楚寫著"恐怖份子"四個大字!
驚的港島社團都想請莊爺喝茶.
畢竟,恐怖份子多搞幾波,港島經濟低迷,社團也就沒得撈啦.
當晚莊世楷回到家里休息,葛白開始著手"神槍手"小隊的建立.
.......
隔天早上,莊世楷回到九龍總區,當他停好跑車,雙手插袋走進警署時.兄弟們看他的眼神都和昨天不再一樣.有的畏懼,有的佩服,有的害怕.
可無論是什麼情緒,當莊世楷走過他們的身前時候,各種情緒立即化為尊敬.
"長官,早上好!"
"長官,早上好!"一名名警員立正敬禮,
莊世楷點點頭:"早上好."
他腳步不停,回到辦公室里,一屁股坐下,舒張懶腰.
"叮叮叮."辦公室電話響起,莊世楷拿起電話,出聲講道:"喂?邊個呀!"
"莊爺,聽說你昨晚很猛呀!"蔡元琪的聲音在電話里面響起.
自從當上銅鑼灣探長以後,蔡元琪渾身舒爽,感覺一輩子從沒這麼爽過.對于莊世楷的稱呼,也從莊仔,長官,最後變成莊爺.
莊仔是不可能莊仔了!現在全港除了雷洛叫叫外,誰還敢叫莊探長莊仔?不過,長官,探長類的稱呼又太過正式.
想來想去,黃偉耀拍馬屁創造出的"莊爺",反而又親近,又尊敬,非常適合自己人私下稱呼.
什麼?你說小蔡探長拍馬屁?你懂當探長的滋味有多爽嗎?自從當上探長以後,蔡元琪臉皮當樂色丟進垃圾桶了!抱住莊爺的大腿才是正途!
這不...昨晚小蔡探長休息,沒有參與進行動當中.而他作為一個有資格隨時打電話給莊爺的男人,他一上班就打電話向莊爺問候,爭取拍個熱屁.
"呵呵."莊世楷聽見對面的吹噓,毫不猶豫的話道:"猛?以後我更猛!猛的讓你不敢相信."
"啪嗒!"莊探長干淨利落的掛斷電話,懶得再聽馬屁.
有時候馬屁聽多了,會有種難以言喻的反胃感.要不是看蔡元琪打的,給蔡元琪一點面子,否則他第一句話聽完,就把電話掛了.
"嘟嘟嘟."蔡元琪聽著電話線路盲音聲,坐在銅鑼灣探長辦公室里,豎起一根大拇指話道:"莊爺有夠猛!"
只見銅鑼灣的探長辦公室,陳設不變,依舊是曾經莊世楷在任的樣子.
雖然,坐在位置上的人換了,但是掌控銅鑼灣警署的那個人沒換.
.......
中午,莊世楷吃完飯回到警署,鬼佬署長突然下樓與他一樓碰面.
"長官好."莊世楷打聲招呼.
鬼佬署長面色帶笑,表情和煦的說道:"莊,你去中環一趟,處長找你."
"是,長官!"莊世楷收起玩笑,立正敬禮,對于警務處長會找他並不奇怪,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昨晚,他在講述行動計劃前,提到了組建"神槍手"小隊的事情,他又憑借經驗的表現,證明了神槍手小隊存在的意義.
一個人猛人都這麼猛,一群猛人呢?
何況,將來再有恐怖活動發生時,總不能一直依靠某個人的力量.
莊世楷再威,警隊也需要一支專門應付恐怖份子的神槍手小隊.
因此,莊世楷對處長找他做什麼,心中有數,並不慌亂,還有點小開心.他果然已經進入處長視線,收獲處長欣賞,並且能夠有機會插手飛虎隊的組建.
平台更高了.
將來做大事也有機會了.
"去吧!希望你在警務處長面前好好表現!"只見鬼佬署長非常滿意的點點頭,便走出警署大門,趁上班時間去和情人約會.
現在鬼佬署長對莊探長的態度也好很多,不再把他當成一個小弟,而是當成一位值得倚重的警官.
這種關鍵時刻能夠頂上去解決麻煩的下屬,誰不喜歡?就算鬼佬警員與華人警員,僅保持著"合作關系",並沒有忠義的成份,但就算是厲害的合作伙伴,也值得他尊重.
莊世楷收到消息後,馬上驅車來到中環警署.他又回來啦!不過身份早已大不相同!進門和幾個熟認的警員打招呼,便來頂層的警務處長辦公室.
洛哥,標叔,蔡元琪等的招呼可以等等打,今天先見警務處長重要.
"請進!"辦公室里傳來一句倫敦腔的老派英文.
莊世楷推開進去,一步站在辦公室中間,用港式英語打著一聲招呼:"good morning,sir."
"莊,歡迎你來我的辦公室坐客."葛白坐在辦公桌後,叼著雪茄,一身西裝,看見莊世楷到場後,表情顯得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