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機里還有幾張可惡的“鼬鼠”朝著攀岩者走過來的照片。

一看見他的臉我就開始頭暈惡心。我只覺得嘴里一片干澀,所以不停地舔嘴唇。謝弗在這里干什麼?他和炸平這個小鎮的炸彈有什麼關系?這太瘋狂了,感覺就像是在做夢,太不真實了。

我第一次接觸傑弗里。謝弗上校的案子是在三年前。他在華盛頓謀殺了十幾個人,雖然我們無從證實。他有時會在我所居住的東南部地區裝扮成一個出租車司機。那些獵物很容易上鉤,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受害者是窮人或是黑人,華盛頓特區的警察機構根本不會下大力氣去破案。白天,謝弗有自己的工作——他是英國駐美使館的一名陸軍上校。從表面上看,他是一個受人尊敬的人物。然而,他卻是個可怕的殺手,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那種殺手。

一個叫弗萊德?韋德的當地特工在直升機旁邊找到了我。我還在研究攀岩者的那些照片。韋德告訴我,他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能怪他。因為我也想知道。

“那個拍攝爆炸過程的人叫傑弗里。謝弗,”我告訴他,“我認識他。他在華盛頓特區謀殺了十幾個人,當時我還是警察局重案組的偵探。我們最後一次聽說他時,他已經逃回了倫敦。在一家倫敦市場里,他當著自己孩子們的面殺了自己的妻子。然後他就消失了。看來,他又回來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只要一想到這事我就頭疼。”

我掏出手機給華盛頓方面打了個電話。我一面彙報自己的發現,一面繼續查看謝弗的最後幾張照片。在其中一張照片里,他坐進了一輛紅色的福特“野馬”。

接下來一張是“野馬”開走時的背影。天啊,我竟然可以看清車牌。

這是到目前為止最離奇的一件事:“鼬鼠”犯了一個錯誤。

我所認識的“鼬鼠”不會犯這種錯誤。

所以這也許根本就不是什麼錯誤。

也許這只是計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