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工作三天後,聞人升再次得到10點神秘度,同時他還有一個重要發現.
那就是一些物品之所以鑒定不出來,是因為他缺少相關體系的基礎技能.
比如之前的古琴,還有現在碰到的一張書帖和一副棋具.
而這三天來,遇見好幾幅古怪的畫,他都順利鑒定出來,這就是因為他早就學會"神秘畫術"的緣故.
這和他之前的經曆完全吻合,鑒定物品,學習神秘技能,兩者相輔相成,非常適合提升神秘度.
于是他決定將這鑒定工作當成一個周期性的工作來做.
每隔幾個月就來一次,來得太勤了,積攢的速度,還趕不上他鑒定的快.
不到一周的工作量,除去一些他缺乏相關技能,而無法鑒定的物品外,聞人升鑒定的數量,等于東水巡察司半年積累下的.
按照秦老師的估計,以聞人升的速度,最多再要半個月,巡察司的收藏室,絕大部分物品都會改成"已鑒定"狀態.
好在東洲還有六個大區,足夠他忙活的.
秦老師埋怨,他之前為什麼不早點過來,害得他加了那麼長時間的班,頭都快禿了.
聞人升振振有詞地說,因為之前他都在磨刀.
他這並不是撒謊,沒有這些年的技能學習,他想順利鑒定這些物品也是做不到的.
就像剩下的這些未鑒定的物品,他至少得學幾個月的相關技能,才能解決掉.
"哦,原來你需要學會相關技能才能鑒定這些物品,早說啊."秦老師若有所思道.
"莫非老師還有什麼速成方法不成?"聞人升心中一動.
"算了,你還是集中精力鑽研你擅長的幾系吧,為了鑒定一些物品,就學得亂七八糟,實在是得不償失,這會害了你的."秦老師還是搖頭道.
他可不能讓一根大樹長歪了.
聞人升能體會到對方的真心,雖然對方天天混日子,但對別人從沒有壞心,更沒有亂七八糟的心眼算計,這就是很好的朋友和師長了.
"無妨,我是在融會貫通,學的技能越多,我越能掌握神秘世界的本質."
"那個老家伙在廢掉之前,說的話和你一模一樣."
"我真不會廢掉的,還請老師給我指點,讓我用最短的時間,學到最多的技能."
"你真想學?"
"真想."
"以後出問題也不怪我?"
"不怪您,我還要給您包個大紅包."聞人升連敬稱都用上了.
…………
東水城北郊,一條河邊.
孤零零地坐落著一棟木屋,還有一個院子.
"老師,我又來了."秦老師推開院門,就從里面高聲喊道.
聞人升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跟著走進去,這次他是真身出動,非常難得.
畢竟這是上門拜師學藝,不是干活出任務,沒聽說過用傀儡去見老師的……
那心也不太誠了.
"你來就來,怎麼還帶個外人?等等,我先去洗個澡."一個慵懶又蒼老的聲音響起.
聞人升看看時間,已經是11點了.
再看看秦老師,似乎習以為常的樣子.
院中非常簡陋,只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還有一片竹林.
院中有打掃過的痕跡,但至少在一周以前了,桌子凳子上都落滿灰塵.
"好了,我們先在院子里等候,我這老師一年到頭不會整理自己一次,除非有外人到他家里……"秦老師歎了口氣,伸手一拂,便在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
聞人升坐到對面.
"不知尊師高姓大名?"他開口問道.
"一百年前還有很大名氣,現在早沒幾個人知道了."秦老師歎氣道.
"呃,這麼說異種者記錄上,應該有尊師的名字."聞人升繼續打聽.
"你不用打聽了,老師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的名字."秦老師擺手道.
看來是個深度自閉症患者,需要治療啊.
聞人升心中盤算著,該給對方介紹哪個醫生好.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個身穿長袍,戴了一頂羽冠的老頭,從木屋里走出來.
臉色慘白,皮膚松弛,明顯是長久沒有見過陽光,同時缺乏運動的樣子.
"你好,老朽許久不見外人了,都坐吧,不用多禮."那老頭沒讓聞人升起身,自己先在另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
"晚輩聞人升,特意過來,請老前輩指點一些技能."聞人升將隨身帶著的禮物,放在石桌上.
"指點什麼?我啥也不會."老頭直接將聞人升帶來的禮物打開,幾只烤鴨和炸雞,還有兩大瓶飲料露了出來.
他鼻子抽動幾下,點頭道:"不錯,肯定是小秦指點你的,我就喜歡這種能現吃現用的禮物.那些什麼鮮花古董,中看不中吃,沒用."
"前輩喜歡就好."聞人升看著對方旁若無人地吃起來,這正是秦老師讓他買的禮物,都是東水城幾百年老店里制作的.
老頭剛剛起床,看來是餓的狠了,一口氣吃掉了幾乎所有的炸雞和烤鴨.
聞人升和秦老師耐心等著.
老頭吃飽之後,又拿起飲料痛痛快快地喝了一氣.
"爽,活著就得這樣,要不是還有這點好處,我早就去見老伴了."老頭長長吐出一口氣.
"啊,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即便異種者,也不能例外."秦老師強舔一把.
為了能讓聞人升成功達到目的,他也是煞費苦心.
平時他都是送點吃喝的過來,然後掉頭就走的.
不是他不講良心,而是待久了老師就煩心.
"吃人嘴軟,你想學什麼?"老頭心情好了不少,轉頭看向聞人升.
"只要是我不會的,老師有什麼就教什麼,學費斷不會少."聞人升說道.
老頭聽到這里,木了一陣,然後仰頭朝天:"學那麼多干嘛?出奇不能制勝,做事還要走正道,學得多,吃不透.普通人在古代或許可以精通天文地理,現代就不行了,何況我們這些人?"
"總有人是不同的."聞人升平靜道.
"我以為自己就是不同的那一個,現在又出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哼哼,你也想把自己廢掉麼!"老頭突然暴怒起來.
秦老師坐在一旁,紋絲不動.
不過聞人升發現,對方腳有點發抖.
當然聞人升是不會發抖的,畢竟他剛剛看到這老頭就明白了一個事實--對方這樣的,他一個可以打十個……
"廢掉?不存在的,我天生異稟,無論什麼能力,都是一學就通,一通就精."
"我不信,"老頭一臉譏笑,轉頭看向秦老師,"你信麼?"
"我以前也不信,但後來才知道,的確有那麼一些人,能做出極為驚人的事情,就好像他們得到了未來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