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現在是展示與講述時間,” 我一上車,黑胡子俄羅斯人就對我說。“美國學校里面不都是這麼教的嗎?你有兩個孩子在上學,對嗎?所以,我會向你展示一些重要的東西,然後我會向你講述它們的意義。我讓那個女偵探上車,可她不願聽。她叫毛德?布拉赫,沒錯吧?她想像其他那些臭警察一樣強硬。可她現在卻成了死警察,還強硬什麼?”

汽車離開了殺人現場,把那個被打死的法國女偵探留在了街上。我們在距殺人現場幾個

街區的地方換了車,這是一輛不那麼紮眼的灰色“標致”。為了留下有價值的線索,我記住了兩輛車的車牌。

“現在我們去鄉下兜兜風,”那個俄羅斯人說,看來他還很會享受生活。

“你是誰?你們想要我干什麼?”我問他。他個子很高,大概有六英尺五英寸,身體非常結實。很像我聽說過的“野狼”的樣子。他手里拿著一支“貝瑞塔”對著我的頭。他的手結實而有力,看得出來,他很熟悉槍械,知道怎麼使用槍支。

“我是誰,這一點也不重要。你在找‘野狼’,不是嗎?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他陰森森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遞給我一個布袋。“套在頭上。從現在起,照我說的做。記住,展示與講述。”

“我知道。”我戴上頭套。我永遠也忘不了布拉赫慘死在他槍下時的情景。“野狼”和他的手下都這麼嗜血嗎?這對四個目標城市又意味著什麼呢?他們會毫不留情地殺死成千上萬的人嗎?這是他們展示實力和控制的計劃嗎?還是為了過去的某個秘密罪行進行的報複?

我不知道“標致”車開了多久,但肯定是遠不止一個小時:先是在市區內緩慢行駛,然後又在高速公路上開了一個小時左右。

後來,車速又慢了下來,可能是開上了塵土飛揚的土路。因為車身晃得比較厲害,我的脊椎都快折斷了。

“現在可以把頭套摘下來了,”黑胡子對我說,“我們快到了,克羅斯博士。反正這兒也沒什麼可看的。”

我摘下頭套,發現車已經開到了法國鄉下的某個地方,正沿著一條兩邊長滿蒿草的鄉間小路向前行駛。路邊根本沒有任何指示牌或標志。

“他住在這兒?”我問。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帶我去見“野狼”。為了什麼原因呢?

“目前他住在這兒,克羅斯博士。不過他馬上就會離開。你應該知道,他居無定所。就像幽靈和鬼魂一樣,到處游蕩。很快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標致”車在一個石砌的農莊前停了下來。兩名武裝分子立刻從前門走出來接我們。兩人都用自動步槍瞄准了我的上半身和腦袋。

“進去,”其中一人對我說。這個人長著白胡子,不過,跟那個把我一路押來的黑胡子一樣高大結實。

很明顯,這個白胡子比黑胡子的級別高,那個黑胡子到現在才收斂了一點。“進去!”他對我重複道。“快點!你沒聽見嗎,克羅斯博士?”

“他是個野獸,”白胡子對我說,“他不該殺那個女人。我就是‘野狼’,克羅斯博士。很高興終于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