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不是單純的陰氣
謝歡隨口把玄真曾經跟她問話和穹陽道人的結合了一下,真真假假的.
連擎微微蹙眉,"那你在鬼界……"
"我在鬼界都挺好的呀,不是跟你說過嘛,崔府君沒為難我,還讓廣王殿下帶我去了魔界邊境.對了,只可惜沒找到狐卿."謝歡道:"我原本是先派了她去鬼界找你,找不到就找君離的,但到現在她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嗎?"
謝歡點點頭,有些擔憂地道:"我在鬼界也沒找到她,怕是有麻煩."
連擎握住她的手,"無事,回頭我幫你尋一尋,若她還在,總能找到的."
"也好."謝歡淡笑,卻悄然捏緊了荷包里的那兩塊玉佩.
……
謝歡和連擎一刻鍾後回到家里,李衢正好在院子里坐著,看到他們來,便趕緊起身過來.
"怎麼,宮里出事了?"看到他滿臉急色,那麼寒冷的天還坐在外頭,謝歡就有了一丟丟察覺.
果然.
李衢點了點頭,"死了一個內監."
"是派出去過的人?"
"不是."李衢緩了一下,沉聲道:"派出去的都是會些武術的侍衛,這個內監並沒有出去過,但他接觸過最後一個死的侍衛,有人來稟報時,說他死前跟那些侍衛一樣,都發癲發狂,沒人時呆呆愣愣,但見了人就咬.我懷疑是和那侍衛的死有關系."
"能不能帶我去看一下尸體?"謝歡蹙眉道.
李衢立即道:"自然可以,但你現在有時間嗎?"他看了看連擎.
謝歡道:"當然有."
語畢,她拽了一下連擎的袖子,道:"我帶上李乾和太子去一趟,家里就交給你了."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成,回頭我們倆一走,娘又該以為我們都不見了."
連擎想陪同謝歡一道去,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歡給打斷了.
謝歡沖他好一頓囑咐,便去找了李乾來,與李衢和呂揚一道出了家門.
連擎只能留在家里.
但想來這種事傷不到謝歡,他倒不怎麼擔心.
謝歡和李衢出了家門,便直接往皇宮去.
有李衢在,皇宮城門口的守衛立即放行,讓他們順利進入.
一進去,謝歡就發現古清生也在.
古清生穿著戎裝,帶著幾名軍衛,正在搜查可疑的線索,畢竟是宮里死了人,內禁軍要管,他這京畿軍也要來看一看.
但看到謝歡來了,古清生便一改面上的肅穆之色,朝謝歡走過來.
他先給李衢行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
"舅舅請起,查的如何了?"李衢虛扶了一把,問道.
古清生微微搖頭,"暫時沒什麼線索,詢問了幾個見他發瘋的人證,都說他是突然發瘋咬人,其余再問便是一概不知了."
李衢聞言滿臉驚疑.
古清生則朝謝歡看過來,"姑娘來此,只怕這件事非同小可."
"只是太子疑慮,讓我陪同過來看看,暫時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謝歡朝古清生福了一禮,道.
古清生:"但不管怎麼樣,姑娘來了,那這件事便好辦多了."
言語之中,倒是很信任謝歡.
謝歡無奈地一笑,"先帶我去看看尸體吧."
"這邊請."
古清生做了個請的姿勢,領著謝歡和李衢等人,前往尸體所在的地方.
這回死的是個內監,住在內監所在的矮殿內.
那一排矮殿在後宮的最後面,平常很少有人前往,一般都是宮人值班後回來休息的地方.
內監一排,宮女一排,兩者之間隔著一條長長的甬道,免得有交集,出現什麼不好聽的事情來.
這次的內監死前,就被發現在屋舍里發瘋,雙眼無神呆滯,但看到東西就砸,宛若瘋子,有相熟的內監上去想要阻攔他,卻都被他咬傷,無一例外.
古清生帶著謝歡和李衢進去時,尸體就躺在屋舍前的台階上,瞳孔瞪得老大仿佛要掉出來,滿臉猙獰而扭曲之色,牙齒全部脫落,雙手里面滿是汙垢和血跡,像是發狂後抓傷了不少人.
看到這情況,謝歡蹙了一下眉,走過去仔細檢查起尸體來.
李衢見狀,則向古清生詢問一些其他事,"那幾個被咬傷的宮人如何了?"
"已經找太醫看過,暫時沒什麼妨礙."古清生來時已經向內禁軍統領問過,便回答道.
李衢點點頭,"讓他們都好好休息吧,暫時不用去伺候了."
"是."古清生應聲.
隨後兩個人就把目光全部放在謝歡身上.
謝歡仔細檢查尸體的每一寸,李乾就跟在一旁.
他看過尸體,低聲道:"有陰氣,但又不單純是陰氣……"
尸體上面不僅附著陰氣,還有其他氣息.
李乾覺得這氣息甚至還有點熟悉.
謝歡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尸體的左手上,尸體五指俱全,但有一根手指上縈繞著一層別人看不見的陰氣.
謝歡抬手,從那手指上一拂而過.
下一秒,李乾就看到那左手的小拇指化為一團黑煙,直接不見了!
"這是……?"李乾瞪大了眼睛去看謝歡.
古清生和李衢也都趕忙走了上來,"怎麼會這樣?"
方才那手指不是還在嗎?
謝歡道:"是倀鬼."
"倀鬼?"李衢不解,古清生也是一頭霧水.
謝歡起身,"你們聽說過為虎作倀這四個字嗎?"
李衢點頭,這是自然,他們都聽說過啊.
"有一種虎,吃了人後能拘其魂魄,讓其魂魄為它效力,再吸引其他活人來吃,這樣之前被吃掉之人的魂魄才能被放出來去輪回.明明被吃了,卻還要幫助老虎去害其他人,這種鬼就叫倀鬼,也就是為虎作倀的由來."謝歡道:"倀鬼這玩意兒,也就是一種替死鬼的說法,為了能夠讓自己的魂魄逃出來,便要一個去殺一個,周而複始."
"這麼可怕?"李衢驚道:"那這個內監之前接觸過的侍衛,也是倀鬼不成?"
"有可能."謝歡點點頭,"對了,那侍衛的尸體還在嗎?"
古清生答道:"不在了,畢竟是幾天前的事情,當天就被拉出去埋了."
"但不對呀."
李乾聞言,想起來一個點,"姑娘說,他們是要騙人去送給老虎吃,但這內監沒出過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