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ANGEL,你是個乖孩子!是媽媽犯錯了!"
潘書宜緊緊地抱著ANGEL,將臉埋在她的小肩膀上.
"媽媽,爸爸說犯錯不可怕,只要改正就好了!知錯就改是值得被原諒的!"
"不,媽媽犯的錯不值得被原諒!"
潘書宜的眼淚濕了ANGEL肩膀的衣服,她錯得太離譜了,根本不值得也不配得到別人的原諒.
ANGEL像個小大人般輕拍著她的後背,哄道,"媽媽乖,別哭了哦!ANGEL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潘書宜吸了吸鼻子,應道,"好!"
"爸爸媽媽,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陪陪我,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親親我,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誇誇我,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抱抱我……"
ANGEL邊唱邊跳,這首歌是幼兒園老師教的,她很喜歡唱這首歌,也一直想對潘書宜唱.
潘書宜看著ANGEL,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ANGEL見了,馬上停下動作,拉住她的手,心疼地問道,"媽媽,你怎麼又哭了?是我唱得不好聽嗎?"
"不是,ANGEL唱得很好聽!"
潘書宜將眼淚擦干,笑著說道,"寶貝乖,媽媽給你打扮一下,我們去公園玩,好不好?"
"好!"
ANGEL高興起來,"爸爸帶我去過好多公園玩,可惜都沒有媽媽的陪伴!媽媽,我們叫上爸爸一起去,好不好?"
看著ANGEL渴望的眼神,潘書宜知道自己無法滿足她這個願望.成志明肯答應讓ANGEL留下來陪她已經很讓步了,不可能再答應她這種要求了.
歎了口氣,她對ANGEL說道,"ANGEL乖,爸爸因為工作很忙,才讓你來陪媽媽的,我們就不要打擾爸爸了,好不好?"
"那好吧!"
ANGEL點點頭,"媽媽,那你快給我打扮漂亮點,我今天要和你拍好多好多自拍照!"
"好!"
~~~
公園里,ANGEL像只快樂的蝴蝶般在花叢中飛舞,"媽媽,你快來抓我呀!"
潘書宜舉著攝影機跟著她,"ANGEL,媽媽喜歡這樣看著你!你跳支舞吧,媽媽給你錄下來,你可以給爸爸看哦!"
"好的!"
ANGEL哼著兒歌,開心地跳起舞來.
潘書宜透過鏡頭,看著ANGEL那天真可愛的模樣,眼淚又在眼眶中彙集.
她又懊惱又悔恨,但這些已經于事無補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命運的齒輪不會再逆轉回頭.
"媽媽,你都錄下來了嗎?"
ANGEL一邊跳一邊朝潘書宜大聲招呼著,她強忍著淚水,笑著應道,"放心,媽媽都錄下來了!沒想到我的寶貝不只是畫畫得好,連唱歌跳舞都這麼伴呢!"
"嗯嗯,媽媽,老師也是這麼誇我的哦!"
ANGEL的心情非常好,"媽媽,你應該去我的幼兒園看看,那兒的老師都對我很好哦!"
"嗯,有機會媽媽一定會去看的!"
潘書賓雖然嘴上這樣答應ANGEL,但她心里清楚,她是不可能去的,成志明不允許她出現在ANGEL的幼兒園,她知道他是不想老師知道ANGEL有她這樣的媽媽.
也好,日後等木心蘭嫁給了成志明,就由她出面吧,她是一個快要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人,就沒必要在別人的心里留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