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沒事吧?"
劉立揚假裝很緊張地伸手護住趙永年的身子,"這個輪椅怎麼會卡在電梯門的軌道里了!都怪我不小心!害你差點摔倒了!"
"立揚,我沒事兒!"
趙永年看到劉立揚緊張的樣子,笑了笑,又說道,"輪椅就卡了一下,不礙事的!你看我不是沒倒嗎?"
"沒事兒就好!"
劉立揚將輪椅推到角落里,伸手按了電梯鍵.電梯門緩緩關上,他透過電梯門的反射看著趙永年,發現趙永年也正在看著他.
他並沒有回避,而轉過身看著趙永年的眼睛,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外公,你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立揚,你長得很像你媽媽!"
趙永年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仔細看著劉立揚,又說道,"你和你媽媽的五官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在心里又加了一句,黎又兮長得也是像媽媽,看到劉立揚,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是嗎?"
劉立揚倒是覺得自己長得像父親更多一些,趙永年的目光很奇怪,似乎想在他的身上找誰的影子?
電梯門開了,趙永年見劉立揚沒有反應,開口提醒道,"立揚,電梯到了!"
"哦!"
劉立揚回過神,推著輪椅走出電梯,一直推到車子旁.他打開車門,彎腰將趙永年抱到後座上.這是他第一次抱起趙永年,他發現趙永年的體重並不輕,這絕不是一個長年癱瘓老人的正常體重.
他不動聲色地關上車門,將輪椅折疊起來放到車後廂里,再繞回駕駛室,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開了幾分鍾,趙永年開口喚了一聲,"立揚!"
劉立揚抬頭看著後視鏡中的劉永年,應道,"怎麼了?"
"我剛想起來,我今天的藥忘記吃了,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改天我再去公司好了!"
聽了趙永年的話,劉立揚點點頭,打轉方向盤調頭,往公寓的方向開去.
看來今天的計劃只能暫時取消了,劉永年在公寓里,他沒有辦法搜尋資料了.
"外公,你在吃什麼藥?"
劉立揚隨口問了一句,趙永年的臉色微變了一下,應道,"就是些老人心髒保養方面的藥而已!"
"人老了,心髒不好,確實也要注意!"
劉立揚邊說話,邊看了後視鏡一眼,趙永年的臉色不是很自然,引起他的警覺.難道趙永年吃的藥有秘密?若只是心髒方面的藥,他為什麼臉色會變?
趙永年見劉立揚看他的目光帶著探究,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問道,"立揚,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發覺自己都沒有關心過你,連你心髒不好都不知道!"
劉立揚的話聽起來很合情理,趙永年歎了口氣,應道,"立揚,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沒有多少時日陪著你了!我現在只希望早點報仇,我也好解脫了!"
劉立揚對于趙永年的話只是蹙了蹙眉頭,沒有附和他,這讓他有些微怒,在心里氣劉立揚的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