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先生,我錯了…

這種情況葉斕珊還真是聞所未聞,同時也驚訝阿邁西的心狠手辣,這種黑心產業也做,簡直喪盡天良.

吉姆歎了口氣,"生命是珍貴的,金錢的確可以延遲生命的枯萎,但效果也是微乎及微."

顧尚衡,"給你丈夫做手術的醫生是誰?"

"是一個叫溫特的醫生."女人實話實說.

韓立聞言,立馬轉身去調查.

問話結束以後,吉姆送走了這位女士.韓立的情報網也在第一時間收集到了消息,"溫特從前是黎巴嫩醫學界的著名醫生,後來因為一些事被吊銷了執照,垮台了."

"一些事?"顧尚衡皺眉.

韓立, "嗯,阿邁西也是在他垮台以後成功將他拉攏了過來."

"去查,還有,盡量將事情的原因往阿邁西身上靠."

"是."看著韓立離去的背影,葉斕珊心中有些打鼓.她好像隱隱約約明白顧尚衡的用意了.阿邁西為了獲取這些心髒,能夠成功偽造很多死者生前的死亡記錄社交狀態,就是為

了以防別的背景來查.

那麼,之前將溫特整垮的那些不可說原因是不是也可以被再加工偽造呢?只要營造出一個令所有人都信服的假象,到時候溫特不一定會繼續站在阿邁西這邊.

"走吧."葉斕珊見事情塵埃落定,拉著他的手就要往門口走.

顧尚衡看著她拉著他的那只手,沉吟,"我會讓韓立先送你回去."

"你不回去嗎?"葉斕珊有些意外.

顧尚衡俊眸微斂,"晚些時候我要去見一個人."

葉斕珊看了他一會兒,心情有些搖擺不定,"男的女的?"

他聞言,瞥了她一眼,"…女的."葉斕珊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然而還沒等她發作,顧尚衡話鋒一轉,"這麼說你很驚訝麼?實話其實是男的."

葉斕珊心情猶如過山車,她覺得他就是故意在逗她,氣呼呼的甩開了手,"我管你去見男的女的,拜拜!"見她這反應,他心中略感好笑.看她生氣也是一種…樂趣.

傍晚,某別墅簡漠回來後,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擺了一份文件,旁邊還擱置著一碗暖胃的湯.片刻後,麗娜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她衣衫單薄,風韻款款,見到簡漠後笑著指了指那碗

湯,"我親手煲的,先生您要不要喝一些?"

簡漠目光瞟過那碗騰騰的湯羹,無喜無怒.他臉無端風波,語卻晦沉,"誰讓你來的."

麗娜知道按照規矩簡漠不召她就不能出現,更何況這是他的私人住宅,簡漠極其討厭別人涉足他的私人領域,所以她心里盤算著這里應該沒有什麼女人來過.可她現在也是黔驢技窮,好不容易少了徐清顏一個競爭者,白落歌也被她使計穩住了,但她依舊心驚膽戰.因為徐清顏的死過于蹊蹺迅速,她想成為簡漠最重視的女人,

為了不被隨時隨地的當成棋子,她必須主動出擊,為自己的前途籌謀打算.

想著,麗娜柔聲解釋道,"先生最近忙,為了應酬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所以在送資料的同時,我就自作主張的煮了一碗暖胃湯."

"你也知道是自作主張?"簡漠掀了掀眼簾,語氣云淡風輕.麗娜一時摸不准他的心情,但見他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我是擔心先生,平時這些最數落歌最上心,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她似乎懈怠了.心思也不在您身上."

她十分會給自己營造對自己有利的處境,就算這是顯而易見的挑撥離間,但並不意味著男人不在乎,不會上套.有時候恰恰是最直接的話語,有著最大的效果.

簡漠不說話,半晌他看著她,倏然一笑,"過來."


麗娜一時間被他清雋的笑容所迷惑,整個人心悸不已.她有些意動的靠近他,下一秒,下巴卻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扣住.

她整個人一刹間僵滯紋絲不動.簡漠了如執掌的面容清俊逼人,一雙極為好看的俊眸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寒冽濃厚.他並不急迫,而是猶如打量獵物般,興致勃勃看著她倉皇的樣子她越是張倉皇,他

越是覺得有趣.

女人背地里心斗角做的事,往往比男人間的爾虞我詐還有趣.

他似笑非笑,"你怕什麼?"

麗娜在他強大的威懾中一抖"沒有…"

"沒有嗎?你難道也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雖然笑著,可眼底的陰郁卻一覽無遺,且越來越重.

麗娜聞言,心中一抖,有些不敢看他的臉.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還是說白落歌真的在他面前告狀?她之前敢對白落歌這麼說是篤定了憑著對方那股心性,肯定不會屑于爭搶,更何況像簡漠他們這樣的人,忙著正事還不過,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爭風吃醋的斗爭,所以她肯

定能贏.

"你總是說一些毫無意義的話,尤其是在最近."

麗娜聽著這冰冷的聲音,只覺得自己的下巴絞痛,她徹底慌了,"先生,我什麼都沒多說…""沒說?"簡漠輕笑了一聲,"你覺得在費城的那三天很有趣嗎?只是場宴會而已,你卻得意的忘乎所以.你把那次的任務看作是我對你的寵愛嗎?竟然已經有膽子在她面前

耀武揚威了."

麗娜聞言,驚懼無措.她沒想到自己敗露得這麼快.巨大的恐慌與對自己結果的未知令她的臉蒼白如紙,不忍直視.

她松開了顫栗不止的手,"先生,我錯了.可我沒有故意要耀武揚威,我只是和她說這三天我和您在一起,讓她不要擔心…"

簡漠神色冷淡,苛刻評價,"拙劣的謊言."麗娜見自己的說辭被狠狠戳破,眼眶微紅,"先生,先生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被感情蒙蔽了心智,開始奢望一些不屬于我的東西.但是除了這些話,我並沒有做任何對她不

利的事."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斑駁陰影,他面容時明時暗,投射在麗娜的眼底,掀起驚濤駭浪.她怕他不信,驚慌道,"我真的沒有害她!她在您身邊被保護的那麼好,我根本不

可能動刀動槍."簡漠見狀,淡淡彎唇,"如果你真的做了這些,你以為自己還會活著出現在我面前嗎?"他說著,伸手將湯碗打落,刺耳的碎裂聲在房間內響起,麗娜看著眼前破碎的瓷片

和殘渣,心中泛著說不清的痛楚與麻木.

她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簡漠動怒的次數極少,但每一次對于惹怒他的人的打擊,無疑都是致命的.她不知道輪到自己的結果是什麼,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令她窒息.是她低估了白落歌在他心

中的重要程度.

她以為,自己足夠美豔迷人,取而代之只是時間問題.

卻不想,她以為的幻想終究是空歡喜."先生,求您原諒我.我可以去向她解釋一切,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動其他的心思了.我,我什麼都可以做…"她慌張無措急了,饒是知道簡漠的冷清可怕,她卻依舊不想離開

.這個世界上難以接近的男人或許有很多,但大多數最後都會遇上屬于自己的風月,卸下他們的防備與面具.可像簡漠這樣的人,他像是一座空蕩遙遠的孤島,里面寸草不

生.島上每一寸的荒蕪土地都是拒人千里的清冷,和對這個世界的防備.

多少女人都夢寐以求能讓他卸下防備,化為繞指柔.這也是她癡癡不舍的原因.

簡漠聽到這里聞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輕蔑的笑,"不需要."

"你的價值,在你越矩的那刻已經消耗殆盡.欲望和野心在我眼里不算什麼丑陋的東西,但用在我身上,就是你的愚蠢.""而我,最厭惡的就是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