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牧看著睚眦走過來,直接伸手按在了它的腦袋上.
"摸……摸頭?"
睚眦差點暴起!
看著那玉白色的手腕,睚眦恨不得這就咬斷他!
自己現在,已經具備了心燈境的實力,瞬間暴起,絕對可以廢了這小子的一只手!
甚至……
殺了他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這是神魂路啊!
自己只聽自己大哥說過,卻因為不是神師,根本不了解,此刻在這片空蕩蕩的空間里,睚眦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蘇牧哪里知道這睚眦心里想的東西.
他手中,已經大片的魂力湧入了睚眦的體內.
獸魂獸靈,都可以容納各種魂力.
只要是魂力,就能為它們所用,也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也就是說,蘇牧輸送進去了多少魂力,那些魂力都會被獸靈儲存下來.
很快,魂力去了七八成.
蘇牧也不猶豫,直接摸出魂蕨制造的魂丸就吞了下去.
此刻,蘇牧心頭更是夾雜著一抹複雜.
這複雜,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就像是幼童時期,仰望黑夜深空的自己,時常會感到恐懼.
那是無知對未知的天然恐懼.
這魂丸,也是神魂路擬態出來的.
但是效果,卻和自己身上帶的分毫不差.這意味著什麼?
神魂路可以複制一切.
這是蘇牧現在,無法想象的偉力.
神魂路,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蘇牧吃著魂丸,體內魂力繼續複蘇.
于是他一個勁的朝著睚眦體內輸出魂力,這個過程中,蘇牧眉頭挑了挑.
這睚眦……
有點意思.
自己原本感覺,就算他是靈元期的獸靈,再加上原本縫魂的身子就能吸納更多的魂力,也頂多能容納自己五六倍的魂力.
但是隨著自己魂力輸入了近乎四倍,這家伙,竟然還遠遠沒達到極限.
這意味著,這個獸靈的實力,比自己想的更強.
強的多.
不過蘇牧倒是沒有多想,反倒是心里更加看重.
他一邊輸入魂力,一邊笑道:"不錯,你天資倒是出乎我的預料.等出去了,我會分你些魂泉."
睚眦不想理他.
心頭呵呵,自己堂堂魔主,用得著你這個螻蟻誇獎?
睚眦任由蘇牧輸送,一言不發.
只是他眼下,卻閃過一絲殘忍.
只要離開神魂路,自己第一時間,就要殺了這個小子!
一口一口……把他生吃了!
然後奪了他的喉嚨,安裝在自己身上,用他自己的聲音,問一問,可曾想過今日!
就這樣,一個悶頭不出聲,一個不知道它承受極限,一個勁的輸送.
整整七倍于自己的魂力輸送之後,突然傳來"噗呲"一聲.
那睚眦身上的一道裂口,崩開了……
蘇牧愣了愣,這是……撐爆了?
不,不對,這睚眦原本,就還帶有自身儲備的魂力.
自己這些,只能說是額外的.
"把你自己的魂力排出去."
蘇牧揮手,睚眦瞥了蘇牧一眼,沒有動靜.
只是,蘇牧伸出手,法決一捏.
嗡--
睚眦的腦袋上,瞬間浮現出一層血色的禁止.
這是之前劫靈老祖幫助蘇牧下的禁制.
可以徹底掌控獸靈生死.
只是,睚眦感受到這一切的時候,卻是眼神冰冷不屑.
真以為,他在儲物袋里,什麼都沒做?
那禁制糾纏魂魄血肉,但是他畢竟曾是天人境.
當時劫靈老祖教授的禁制,也僅僅只是針對煉魄境.要知道,當初的它只不過是靈湧的實力.誰也不會在意.
在恢複到心燈實力之後,它第一時間,就徹底清理的禁制.
這時候,禁制就算是爆發,也不會傷了他的魂體,只是會讓那獸靈的皮囊粉碎.
到時候,自己再找一個新的身體,抓一個神師來縫合就是了.
但是它還是老老實實的吐出來了自己的魂力.
因為自己現在不能暴露已經掙脫了禁制的模樣,讓這小子心生警惕.
自己現在只要再做一小會的孫子.
等到他一出神魂路,自己直接吞了他!
睚眦這樣想著.
只要這個小子死了,自己現在的慫樣,誰會知道?
自己弱小的時候,甚至還被人當做過坐騎!
而那曾經騎在自己身上耀武揚威的修士呢?
早就連同他整個家族三千二百七十口,被自己吞進了肚子.
睚眦不怕出丑.
三大魔主中,大哥朱厭性子沉穩大氣,二哥荒雞睿智高傲,而自己,自負陰狠.
當年三大魔主之中,自己實力最弱,但是整個大靖,害怕自己的人卻是最多.
有恩自己報不報不好說.
但是有仇,自己不但會報,還會百倍千倍的報回來!
睚眦必報,從早到晚.
此刻,睚眦默不作聲,吐光了魂力.
蘇牧也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魂蕨直接啃起來.
因為魂丸已經吃完了.
持續的魂力輸出,足足過了十炷香的時間.
那睚眦的身上,也再次溢出魂力來.
終于滿了.
蘇牧忍不住看了睚眦幾眼,面色動容.
六十七倍!
這睚眦,竟然容納了自己整整六十七倍的魂力!自己帶來了八根手臂粗細的魂蕨,這會兒直接就啃光了六根半.
這魂力已經絕對不是靈元境獸靈能承受的.
靈元期獸靈,二三十倍就足以撐碎!
這家伙,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成為了心燈境界!
不過,蘇牧微微一歎.
只是,這睚眦,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它的血肉都撐開了,也不吭聲.
獸靈和獸魂不一樣,魂魄是和血肉融合的.
獸魂肉身沒有知覺,但是獸靈有啊!
看著全身撐開無數細小的裂痕,蘇牧看著都疼.
而且,就像是人吃飯,人的身子那麼大,但是胃只有那麼小而已.
獸靈儲存魂力的地方也不大,但是此刻,很顯然,睚眦的體內五髒六腑,恐怕已經全部撐碎了.
就像是吃飯,你撐破了胃,脖子以下全是飯,還尼瑪撐破了肚皮.
想想都疼.
這睚眦表面看著好像沒什麼,肚子里早就一團漿糊了,已經算是重傷了.
一聲不吭,這可不是傻嗎?
睚眦面容風輕云淡,只是渾身哆嗦.
他此刻雖然順從蘇牧的話,但是只是隱忍.
在一個螻蟻面前疼出聲,讓他停下魂力輸出,他丟不起這人!
蘇牧倒是也不在意,反正獸靈,只要不死,什麼傷都不是問題,有魂力接著就恢複了.
他直接帶著睚眦走到那魂牆面前,道:"我說開始,你就直接把所有魂力噴出去."
睚眦懶得搭理蘇牧,聽到他大概的意思,不等蘇牧說出開始,就直接猛然張口!
轟!!!
一瞬間,蘇牧整個人仿佛被巨獸一手捏住!
自己那在同階中,無比堅韌的魂力,差點被那睚眦噴出魂力的余波撕裂!
而那魂牆,更是誇張.
那睚眦噴出的魂力,還沒有觸碰到魂牆,那魂牆就已經崩潰了.
如同風暴邊緣的茅草屋.
風暴的余波,就已經將它撕得粉碎.
"嗝--"
睚眦舔了舔嘴角,仰著腦地瞥了一眼蘇牧.
眼神輕蔑.
螻蟻,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