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
自己要做的,其實就是引來各地修士獵殺海獸.
海獸除不盡,是因為鎮海軍的目的為保護大唐.
他們不可能,也沒有精力去不斷的獵殺海獸.
近海的海獸並不強,不過是煉魄心燈境的海獸,能強到哪里去?
但是殺掉了附近的海獸,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海獸過來.
想要維持海獸不侵的情況,需要源源不斷的獵殺.
軍隊做不到,但是有一種人,能做到.
那便是自己在獄州見過的賞金獵團.
他們獵殺妖獸,剝皮挖丹,賣給商人.
海中的妖獸一樣有妖丹,但是它們沒有妖晶.
海妖很多都在深海之中,不吸收日月精華,單純的吸收靈氣.但是在海水之中,妖獸無時無刻不受到水的擠壓,肌肉和靈氣結合的異常緊實.
只是海中妖獸對付起來困難,收益對比妖林的妖獸更是少一半以上.畢竟它們沒有皮毛和妖晶給人發財.
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
那就是海獸的血肉,是縫魂的上好材料.
縫魂的強弱,首先看魂,第二便是看用的材質.
只要神閣在這里開一家收購海獸的分閣,大量收購海獸,問題便解決了.
這個辦法對于別人來說,可能很困難.但是對于已經是心殿神師的蘇牧來說,那再簡單不過.
甚至若是量大了,自己找神閣說說,交易給秘境都沒問題.
心殿的身份,可以讓神閣給自己極大的便利.
收回目光,蘇牧再次抽出一張獸皮.
魂力游走間,再次勾畫了起來.
……
整整三天,蘇牧都沒有出門.
每天也只有白芷送飯進去一次.
不過雖然蘇牧不管事,但是在白芷高額的價格下,衛隊倒是找了不少.
一共十三個靈元修士,二十名靈湧巔峰.
白芷的選擇是貴精不貴多.
事實上,是現在府中能管事的人太少,若是人多了不好管理.
那十三個靈元修士,其中十個是平海城風家來的.
只是這幾日,龍王殿的動作卻很不友好.
在那天不歡而散後,整個城中,原本屬于玄家的商鋪酒樓,有七成被龍王殿占下.
這一個月中,玄家清楚的看出了龍王殿的能量,于是將自己的不少產業送給了龍王殿.
如東潮樓,名義上是玄家,但是玄家僅僅只是經營,而實際的所有權,已經是龍王殿了.
在蘇牧宣布玄家產業歸侯府之後,龍王殿立刻出示玄家的靈契,將蘇家的家丁打了出去.
現在,東都城中已經傳開了,那剛剛回來的云中侯得罪了龍王殿.
龍王殿更是放出了風聲.
如果那云中侯不低頭認錯,他這個侯爺,或許要換個地方做了.
雖然龍王殿僅僅出現一個月,但是其憑借豐厚的報酬和公開的任務資源,讓云州吸引了無數修士.
這些修士的出現,帶動了云州一系列的產業.
甚至在修士之中,已經誕生了以龍王殿為核心的一些團體,去接取任務賺取資源.
這些人,利益是在龍王殿這邊的.
若是龍王殿有意,侯府甚至會受到所有修士的排擠.
現在雖然還沒有到那一步,但是龍王殿的強勢已經一覽無遺.
這種勢力的恐怖就在于此.
潛移默化之中,成為勢力范圍內凝結修士的中心.看似松散,卻以利益和資源形成了堅韌的凝聚力.
在東潮樓上,蘇牧三天之內要青霞先生跪在他面前的話,也已經傳開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侯府的笑話.
而今天,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吱嘎--
火紅的夕陽灑在院子中的梧桐樹上,破碎的金紅投在那打開的朱紅木門.
已經入夏,哪怕是晚風也帶著一絲絨絨的微熱.
蘇牧揉著眼睛走出來,手中還捏著一張獸皮.
他的眼中還帶著一點血絲,顯然是沒休息好.
"完成了……"
此刻,他手中的捏著的一角獸皮湧上魂力,直接在空氣中點燃.
魂力流轉之下,獸皮上出現了一絲絲波紋閃動.
噗--
一聲悶響,獸皮化為晶瑩的灰燼.
但是空氣之中,無數朦朧的氣流不斷彙聚到蘇牧的面前!
三四個呼吸中,那氣流化為了乳白色.
濃郁的靈氣在其中散發出來.
那靈氣的質量和密度雖然比靈石差遠了,但是卻比周圍空氣中濃郁了何止數倍!
"呼--"
蘇牧用力一吹,那彙聚起來的靈氣便緩緩飄散.
三天時間,他只做了一件事.
銘刻.
不斷的銘刻.
凝,散,禁.
蘇牧這三天在書房之中,幾乎沒日沒夜的銘刻最基礎也是最簡單的三種銘刻基礎神圖.連自己身上最後的鬼丹都嗑光了.
凝,便是凝聚靈氣.
散,便是震散空氣.
禁,便是施展在物體上的禁制.
這三種神符,是神符的基礎之一.
蘇牧原本的銘刻水平,全神貫注才能勉強銘刻出七等神符.
但是這三天不斷的折騰,卻是能夠將這三個最簡單的神符,銘刻到八等.
劫靈老祖可以說是自己最重要的一個師傅.
是他讓自己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也是他讓自己在三年後的蛻變中愈發強大.
但是劫靈老祖卻並沒有教授給自己什麼功法.
他教授自己的,實際上只有一個.
那就是銘刻.
劫靈老祖雖然沒有直說,但是經過神閣秘境,蘇牧也不是對神師一竅不通的小輩了.
讓自己一個沒接觸過銘刻的人,一夜就銘刻出六等神符于寒鐵劍.
甚至,很快就能銘刻出七等神符.
如今,連簡單的八等神符自己也能施展.
在長安,忘江流五等銘刻便是大師,自己這個水准,已經冠絕三國了.
所以不用劫靈老祖說,蘇牧也明白,神師雜道中銘刻,縫魂,卜天,通靈四道,劫靈老祖主修的,必然是銘刻神符之道.
他傳授給自己的銘刻之法,恐怕是他的集大成之做.
甚至整個南域,自己所學的銘刻之法都是最為超前的.
不客氣的說,這個銘刻之法若是暴露,恐怕比神典更加讓人貪念迭起.
"老怪物也沒給我說說這個銘刻之法叫什麼."
蘇牧嘟囔了一句,大步走出了院子.
"少爺."
一直站在門外的白芷朝著蘇牧一禮.
蘇牧看著她,輕輕一笑:"白姐姐,聽說你招了些侍衛?"
"是."
"好."
蘇牧眼睛看向了天空,緩緩道:"集合,全部侍衛著甲."
"所有家丁,穿禮祭華服,打云中旗."
"施侯爵儀仗……去龍王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