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管靈劫真人叫下人?
面對眼前的一幕,周圍所有人都有些愕然.
哪怕是東,霍,孫家的家主,都面色有些發白.
一個靈劫真人,被……殺了?
輕輕松松,如同捏死一只雞鴨一般的輕易處決掉.
那血淋淋的尸體就癱倒在眾人面前,如同幻覺一般.
不,或許現在說是尸體還不對.
因為那靈劫真人的腦袋,還活著.
那頭顱在經過短暫的失神後,有些恢複神智.
他的眼睛死死的看著蘇東流,但是卻不敢動彈.
因為……
那蘇東流的腳……踩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個靈劫真人大氣都不敢喘.
他已經知道蘇東流的力氣到底有多大,此刻只要他輕輕扣下腳掌,自己的腦袋馬上就會像西瓜一般直接爆開!
那時候,自己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而此刻,趙篙卻是突然笑了.
"蘇家主說笑了."
"下人的話,傷了也就傷了."
"但是現在蘇家主傷的,是我趙家供奉."
"不知道現在,蘇家主能放他過來嗎?"
蘇東流挑了挑眉毛,顯然也沒想到趙篙的態度轉換的這麼快.
但是很顯然,就算是趙篙此刻服軟,蘇東流卻是不願意輕易饒了他.
咔嚓--
此刻,蘇東流非但沒放那腳下的靈劫修士,還微微用力,將那頭顱踩的天靈碎裂.
當然,他用力還不算大.
但是卻也讓那靈劫真人再次翻了翻白眼,七竅流血.
"你!"
看到這一幕,趙篙的眼神終于是不淡定了!
"蘇家主,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東流聞言笑了笑,將那半死不活的頭顱提起來,然後在身上取出一個玉盒,將其裝進玉盒內.
旋即他輕輕笑道:"沒什麼."
"只是和這位真人有緣,請他去我蘇家坐坐."
說著,蘇東流將玉盒朝後遞去,後面的劉丑輕輕上前,接過了盒子.
而蘇東流看著趙篙,淡淡一笑,道:"哦,對了,趙家主不是說,之後要將我蘇家借給趙家的功法送過來嗎?"
"正好到時候,這位真人在蘇家玩夠了,就一並回去了."
聽了蘇東流的話,趙篙眼睛盯著他,片刻,道:"好."
"既然和蘇家主有緣,那就請蘇家好好招待我家供奉."
"元老大宴結束,功法即刻奉上."
"無妨,我不著急."
說著,蘇東流呲笑一聲,直接大步走上紅毯.
而身後,蘇東望和蘇牧緊隨其後,十幾人直接越過那靈劫真人的尸體,走上了柔軟的紅毯,進入了那前方的燈火璀璨.
"見過蘇家主."
"蘇家主."
"蘇相."
……
在蘇家走過一段,來到東華門前的時候,周圍的官員盡皆向其拱手見禮.
剛剛的爭端相距不足百丈,誰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此刻,卻一個個都和無事發生一般.
蘇家的冊封,是當今聖上和趙家為首的老牌勢力的對撞.
今朝陛下震懾群臣,但是當年的趙家,卻也是不動聲色的逼迫先帝放棄削權,甚至舍棄蘇家.
如今趙篙年歲幽幽四甲子,老而彌堅,將整個趙家的權利牢牢握在手心.
哪怕是趙家靈劫真人,見了他也要恭恭敬敬.
兩者的碰撞,不到最後,誰也不知結果.
這些普通官員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對任何一方流露出親近,提前站隊.
一旦錯了,那三天後,就是萬劫不複啊.
而蘇家過去,趙篙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身後當即有人將其收好折返.這尸體還要好生保存,等到宴會結束了,好接回腦袋.
趙篙的眼中帶著一絲陰沉,卻並沒有什麼擔心.
靈劫真人的腦袋苟延殘喘七天不是問題.
就算是被蘇東流後來又重創了,那三天也不會有事.
他擔心的,是蘇東流的實力.
自己看不透.
他明明只是心燈修士,但是面對靈劫真人,竟然處于了絕對的碾壓.
甚至,他都沒有釋放靈氣.
但是思考歸思考,趙篙還是在第一時間,踏上了紅毯.
這一次,沒有人和他爭.
趙家的所有人緊隨其後,朝著東華門而去.
後方的其他家族早就不是第一次來參見大宴,早就有自己的秩序.
隨著趙家之後,是元,東,冉,錢,孫,上官,霍家依次踏上紅毯,走向了大門洞開的東華門.
"青光兄,到我們了."
而此刻,站在最後方的則是一身黑金龍袍的李開山.
他大大咧咧的站在前面,眼神卻盯著已經進入東華門的蘇東流,一邊走上大道,他一邊開口:"青光兄,你看那小子如何?"
一身青衣的林青光抿了抿嘴,道:"一股子蠻力,適合來我丹火宗打鐵."
"哈哈哈,老夫倒是覺得他這力氣,適合我滄瀾院的滄瀾道."
兩個老者說著,言辭之間,竟然都是對蘇東流起了招攬之心.
而在兩人之後,則是臉色難看的劉夏.
他之前在東華門被蘇牧羞辱,身上的傷勢現在還沒好利索.
但是今天,他還是來了.
因為他知道了一些消息.
最近的城中,那一個個被蘇家招攬的心燈修士,都被人暗中收買了.
不僅僅是趙家,還有許久未見的丹師會.
這幾天,蘇家招攬高手,而趙家手段更高一籌.
那些接到蘇家懸賞的心燈修士,只要配合趙家演戲,在對峙中故意受傷而退,趙家就會給予五十萬靈石.
而這樣,蘇家的懸賞也不會少拿.
至于有些不願意的正人君子,那也無妨,在趙家的威勢下也都退出了這一次的爭端.
一兩個想要給蘇家報信的,被那些監視的烈風軍發現,趙家立刻出動靈劫真人,讓其人間蒸發.
至于劉夏為什麼知道,那是因為劉瀚找他來借用了拜月山用來壓制煞氣的丹藥,將這些事情告訴了他.
甚至,他還知道,丹師會此番徹底將注壓在了趙家身上!
想到丹師會的實力,劉夏根本想不到輸的可能.
劉夏的余光看向了長安遠方的樓閣.
在遠離東華門燈火的黑暗中,無數黑影矗立其上.
但是那走在街道上的巡查禁軍,卻是絲毫沒有發現.
此刻,劉夏浮現出一抹冷笑,他的身後跟著三宗才俊,大步走向了皇城.
"蘇牧,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
月上枝頭,東華門里樂聲初起.
三十里觥籌交錯間,不見深宮風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