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喬弈森終于在阮小溪身上結束的時候,阮小溪早就不堪疲憊的昏睡過去.
喬弈森看著昏睡中的人,看不到那滿是敵意的眼神,喬弈森覺得自己才終于找回理智.
他解開綁著阮小溪手腕的領帶,細白的手腕之上早就被磨出了血紅的印子,喬弈森心中一痛,坐在床邊幫她輕微揉捏.
他不知道阮小溪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床單上現在滿是狼藉,阮小溪躺在上面,全身都是紅紅紫紫的痕跡,就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狠狠蹂/躪過的天使一樣.
喬弈森抱著阮小溪進了浴室,清洗之後,喬弈森把床上的床單扯下換了衣櫥里的備用,確定床上真的干淨,才把阮小溪放上去,仔仔細細的蓋了被子.
本該走了的,可他還有些舍不得.
阮小溪睡夢中也是不安,她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只振翅欲飛的蝴蝶一樣,淡淡掃在喬弈森的心上.
要說這人也是奇怪,如果不是喜歡,就算是絕代無雙放在眼前也不會心動,可如果是喜歡,他的一舉一動都挑動著心神.
喬弈森靜靜看著阮小溪的臉,他們之間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了,他竟然還有些鼻酸.
他本以為公司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在家里陪著阮小溪等待女兒出世,可僅僅是轉眼之間,兩個人就鬧到了這個地步.
喬弈森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坐了多久,看看了腕上的手表才知道自己竟然在這里干坐了兩個小時,也真是可笑.
他知道如果這次離開,阮小溪肯定對他更是恨之入骨,兩個人再次見面也只能是因為孩子的事情了.
這麼想著喬弈森竟然還有幾分慶幸,還好兩個人之間還有孩子作為牽連.
喬弈森走之前忽然想起阮小溪說過的話:"對!我就是缺錢!"
"所以我今天在這里就是為了錢,可真是不巧被你壞了好事……我本來會好好賺一筆的……"
喬弈森心中狂跳,他知道這是發怒的征兆,忙的深吸幾口氣,現在的阮小溪已經經不起自己再一次的憤怒.
喬弈森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金卡,放在阮小溪床前,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阮小溪既然決定和他斷絕關系,他的卡肯定是不會用的,還不如直接的錢來的實在.
喬弈森這麼想著,就從口袋里把自己身上的現金全都留了下來.
……
阮小溪醒過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全身上下劇烈的酸疼讓她淡淡呻/吟出聲,開始她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過了一會昨夜發生的種種才洶湧的湧進頭腦中.
喬弈森瘋狂的表情,發狠一樣的用力,強奸一樣的情事,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以及喬弈森說要帶走女兒的事情.
太多事情擠進腦袋,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先想哪個才好.
她記得喬弈森的殘忍,也記得……喬弈森落在唇角眼旁溫柔的吻.
阮小溪搞不明白喬弈森明明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為什麼又能做出一幅那麼深情的樣子,一個人怎麼能虛偽到這種地步,虛偽到她幾乎以為那溫柔是真的.
阮小溪呼了口氣,轉眼就看到床前那一把錢,紅豔豔的顏色深深刺痛了阮小溪的眼.
"哈哈……"
阮小溪呆呆的笑起來,越笑越是淒慘,到最後竟然笑出眼淚來.
喬弈森.
好……
喬弈森你真是……
阮小溪這時候才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看錯了人,喬弈森對一個下作女人都能做出那麼溫柔的樣子,以前對她的模樣大概也不是真的.
阮小溪擦干眼淚,把那把錢狠狠撕碎,每一下都像是殺人一樣的泄憤.
喬弈森竟然這樣侮辱她.
阮小溪穿好自己的衣服,從酒店踉踉蹌蹌的走出來,重見陽光的瞬間,胸口一口悶氣慢慢消散.
不管經曆了什麼都要好好生活下去,至少太陽依舊是照常升起的,陰霾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存在,喬弈森這個名字亦不會糾纏糾纏自己一生.
大概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忘記這個人的音容相貌,再也不會為他起什麼波瀾,就算是有……
也是傷害家人之仇,奪子之恨.
……
另一面喬母的病況也逐漸穩定下來,阮點點看著奶奶原本灰白的臉孔一天天紅潤,臉上雖然是開心,心里卻越來越想念自己的媽媽.
小孩子不會掩蓋自己的情緒,喬一鳴看著阮點點在病房里乖巧,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帶了點失落.
這麼小的孩子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十分懂事了,喬一鳴知道阮點點是想媽媽了,這孩子有幾天在夢里都會掉下淚來,一聲聲脆脆的喊著媽媽.
這天,阮點點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手里心不在焉的擺弄著一個玩具.
翻來覆去沒有意義的玩弄,那落寞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喬一鳴看在眼里,歎了口氣走過去,握住阮點點的小手問道:"不開心麼?點點?"
"……"
阮點點沒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回答沒有,叔叔對他很好,他不應該讓他再為自己擔心.
可他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他離開阮小溪時間實在太久了,那個女人笨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還有上次那個和媽媽長得那麼像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很久都沒有挺爸爸說過媽媽的事情了,他很擔心,心里也是不安.
"想媽媽了嗎?"
喬一鳴也看不下去阮點點這樣不開心的樣子.
"嗯."
阮點點點了點頭,抬眼看著喬一鳴,一雙大眼睛里全是閃閃的淚光:"我想媽媽了,很想……很想……"
喬一鳴當然能夠理解孩子的心情,阮點點本來就長得好,這樣撒嬌她整顆心都要化了.
喬母現在情況也穩定下來了,他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國內現在就大哥一個人,喬氏最近又出現了這麼大的危機,現在他也應該回去幫他解決一些事情了.
阮點點也應該見見自己的母親,這麼小的年紀就和母親長久分離,實在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