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 番外複仇後的恐懼



一刀,兩刀,三刀……魏詩雨不停地刺著,直到自己沒有力氣,還不解氣似的.

"我讓你找女人,讓你說我兒子,讓你找女人,讓你說我兒子……"魏詩雨嘴里還不停地數落著.

這過程,丁國良沒有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絲毫的抗拒,一點兒痛苦的聲音都沒有.

魏詩雨站起身子,本來是要離開的,不過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個女人.

她重新蹲下去,看著她那女人雪白的肌膚,一陣嫉妒,保養得真好,怪不得可以出來勾,引男人.

"我讓你出來勾,引別人的老公,讓你出來作怪,妖精."魏詩雨罵著在女人的臉上一刀一刀地劃著.

聽到刀尖劃破皮膚的聲音,緊致的表皮被切開,她覺得一陣陣酸爽.

"呵呵,賞你一張臉,人見人厭的臉."魏詩雨做完這一切,覺得差不多,把刀子放在女人的手里,然後起身離開.

就把門前還是那麼熱鬧,里面發生的一切絲毫都沒有人注意到.

魏詩雨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低頭快速走開.走到半路的時候,她故意繞道河邊,將手上沾滿血跡的手套摘下,扔掉了河里.

血手套遇到河水,往下游去,經過河水的稀釋,血跡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後干干淨淨.

雖然血手套扔掉了,但是手上還是有血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魏詩雨感到一陣陣的惡心,這味道特別刺鼻.

"天天,媽媽殺了爸爸,為自己報仇了,也為你報仇.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不是一個稱職的爸爸,從來沒有心疼過我們,他該死.一切傷害過你的人,都該死,媽媽會把他們一個個送去見你."魏詩雨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拐彎去了喬一鳴他們住的酒店.

夜深人靜,酒店的看守比較松散,值班的人很少很少.魏詩雨在垃圾堆里撿了一件破衣服,她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悄悄地從門口溜進去.

經過大堂的時候,看到值班的都已經睡著了,她直接去了頂樓的豪華套房.

之所以她能順利找到這里,是因為白天程琳告訴了切爾西他們的住址和房間號.

其實白天,她想偷走喬斯澄,但是沒有成功,逃走後,她一直躲在樹林里面沒有出來,聽得見他們的談話.

她知道切爾西會幫她掩飾過去,因為如果她被發現了,喬一鳴和程琳勢必會聯想到跟切爾西拖不了干系,所以她壓根就沒有跑遠.

找到了房間號,魏詩雨將兩個帶血的手掌印在門上,印了無數個血手印,直到血跡干掉.

喬一鳴聽到外面好像有動靜了,看了一眼抱著喬斯澄睡覺的程琳,然後字躡手躡腳地起床開門去看.

當他開門的時候,只看到樓道拐角處,有一個身影不見了,其他也沒有發現什麼.

樓道里燈光比較昏暗,又睡的昏昏沉沉的,喬一鳴並沒有注意到門上的血手印,繼續回去睡覺.

魏詩雨離開酒店後,一路狂奔,朝著切爾西家的方向跑去.

做完這一切後,心里有那麼瞬間的痛快,可是痛快之後,就是無邊無際的恐懼圍繞著她.


複仇的快感被恐懼代替,讓她整個人都抓狂.

魏詩雨到了別墅門前的時候,看到別墅里面都是黑的,切爾西應該是已經睡下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地下室,魏詩雨立馬換掉自己沾染上血跡的衣服.還好是在晚上,沒有被人看到衣服上的血跡.

可是她怎麼都睡不著,雖然沒有看見丁國良死的慘狀,但是他的血的味道一直用繞著她,像是鬼魅一般.

她不知道明天醒來,有人發現了尸體後,她將面臨怎樣的局面.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魏詩雨來不及躺下,繼續坐在床上,唱著童謠.

"搖呀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魏詩雨一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唱著.

切爾西拿出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門進來,看著魏詩雨坐在那里,他走到她的面前.

"你去哪里了?"切爾西問道.

魏詩雨抬頭看了看他,傻笑了兩聲,然後繼續低頭唱歌.

切爾西不耐煩了,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那種,幾乎可以聽到她骨骼清脆的聲響,逼迫魏詩雨看著自己.

隱約可以看到魏詩雨嚴重因為疼痛而溢滿淚水,但是她忍著沒有讓它落下來,臉上卻依舊擠出一抹笑意,很勉強的笑.

切爾西狠狠地甩掉她的下巴,繼續說道:"你沒有瘋,你是在裝瘋."

魏詩雨仍舊不回答,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嘴里哼著歌曲.

切爾西沒有耐心了,轉身離開了地下室.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總有一天會清楚的.

第二天,當人們還在清夢中的時候,有警車呼嘯而過,到達酒吧外面的凶案現場.

丁國良的尸體早已經冰冷僵硬,躺在地上的血泊里,而血也已經凝固,身體里的血幾乎被流干.

旁邊的女人捂著自己的臉慘叫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而睜開眼睛,就看到丁國良淒慘的死狀.

猶豫她的拼命呼喊,驚動了早起晨練的人,有人報了警,警察接到報案才趕了過來.

現場被拉起了警戒線,有很多圍觀的群眾,都在討論著死者的慘狀,驚訝作案手法的殘忍,也對地上被毀容的女子感到惋惜不已.

整張臉部被化了無數刀痕,活像一張蜘蛛網,而且鮮血淋淋的,看著驚悚不已.

警察在現場取證後,抬走了丁國良的尸體,而受傷的女人也被帶走治療.

很快一堆記者也趕來了,爭相報道這樁慘案,把警察和警車圍得水泄不通.

酒店里,程琳早上醒來,喬一鳴和喬斯澄還在熟睡,她不忍心吵醒他們,躡手躡腳地下床,光著腳往外走.

剛打開酒店的房門,她無意瞥了一眼,就看到門上有幾個縱橫交錯的血手印,看著很是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