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投資人端了杯紅酒,遞到了蘇燦的唇邊.說:"姑娘,來.先喝杯酒!"
蘇燦想起自己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忙接過了他遞到她唇邊的酒,說:"周老板,還是我...敬你吧!"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這個滿肚肥腸的男人灌醉才行.
看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她心里就可以肯定,這人一定滿肚子的壞水.
若不是那個負責人拉著她,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蘇燦一顆心七上八下,又忍不住故作鎮定地保持著嘴角的弧度.
她真怕,怕自己會忍不住將手中的酒直接潑到他的身上.
可是不行啊!
她現在的身家性命都壓了這個滿肚肥肉的男人身上,如果她真的這麼做的話,公司的那個負責人還不扒了她的皮!
男人一臉壞笑地看著她,點頭道:"好,好!"
酒杯輕輕一碰,便抿了一口酒.
蘇燦皺眉,照著他這個喝法,那要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把他灌醉?
包廂內,參演《云城之戰》的演員們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投資商長成那樣,也難為她蘇燦還能笑的出來.
林沐君倒是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不過看蘇燦這種剛出道的小姑娘哪里是那個老狐狸的對手,估計三兩下就被那個投資商給搞定了吧?
連續幾次,蘇燦都沒有成功地讓他把杯中的酒喝光.反而自己連續被他灌了好幾杯酒,那紅酒的辛辣嗆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向來不喜歡插手這些事情的林沐君,卻忍不住站起了身,扭著腰肢走到了那個投資商面前.
她舉著手中透明的高腳杯,對那投資人道:"周總,來...我敬您一杯!"
那被稱為周總的那個男人驀然起身,舉著酒杯笑道:"林小姐,客氣了!"
"干了!"林沐君道.
那投資商倒是沒有耍賴,而是乖乖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敬.
蘇燦望向了那個林沐君,只見她偷偷地對她眨了眨眼.
蘇燦感激地對她笑了下,趁機溜進了洗手間.
她的酒力不好,怕待會喝多,忙扣著喉嚨將剛才喝下去的酒吐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又拼命地和了兩大杯水!
蘇燦不想再回到那個人身邊,但是那人一見她從洗手間出來,又忙拉著她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她發現,剛才被她喝光了的酒杯又被重新倒上了酒.
那人的肥手一把搭在了蘇燦的肩膀上,又端起了那杯酒給蘇燦喝.
蘇燦這次倒學乖了,沒有接他的酒,靈機一動,對他說了句:"單純喝酒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那人一愣,隨即感興趣地問道:"什麼游戲?"
蘇燦用拳頭比試了一下說:"玩石頭剪刀布,您看怎麼樣?"
其他的人一聽,忍不住偷偷第笑了起來.這種幼稚的游戲也只有她這種新人才會玩.
蘇燦聽到旁邊有人忍不住交頭接耳地笑著,以為那個姓周的不會答應,哪知他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他們這桌,蘇燦自認劃拳的運氣不錯,輸的次數也不多.
那個姓周的滿肚子肥肉的人明明要比她喝的多,可蘇燦卻感覺到腦子越來越迷糊.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人,心里不停地念著快倒下,快倒下......
蘇燦的腳步搖晃了下,發現眼前的人忽然由一個變成了兩個.
完了,她快不行了.
蘇燦撈起酒桌上一杯白水,猛然地灌了幾口.
她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包廂內一個個人影在她的眼前晃著,蘇燦想要找個安全的位置坐下來.
還沒來得及走出一步,那個姓周的王八蛋卻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說了句:"蘇小姐喝醉了嗎?走,我帶你去房間休息休息!"
蘇燦心里清楚的知道,他說的去房間休息指的是什麼!
她惡心地嘔了一口,匆忙地掙開了他的手,腳步踉踉蹌蹌地進了洗手間.
蘇燦趴在馬桶邊用力地吐著,她只想把剛才喝的酒都吐出來.
外面聽到男人的腳步聲,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很快的,那腳步聲在門外停住.隨後聽到那邊傳來男人間對話的聲音.
"老板說人在這廁所里面,等她出來了就把她打暈,押到樓上房間去.待會你來打掩護..."
"還需要掩護嗎?難道人不是星皇安排給我們老板的嗎?"
"別多嘴,叫你掩護就掩護,啰嗦!"
"是!"
聲音寡然而止!
蘇燦貼著廁所的門,雖然有些迷糊,但是她還有意識.聽到外邊男人那小聲的對話,蘇燦心里頓時一個激靈,酒也跟著醒了大半.
她忙掏出了手機,想要打電話.可是又不知道打給誰!
她不敢打電話給岳北,不敢告訴他這件事情.
翩翩?對了,打電話給翩翩.她記得這里是蕭老師的地盤,翩翩一定有辦法救她的!
手指顫抖著撥打了杜翩翩的電話,蘇燦屏著呼吸,用手緊張地捂著.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自己打電話的聲音,就怕那些人會沖進來把她給擼走!
天啊!這是什麼世道!
為什麼她會遇上這種事情?
蘇燦雙腿發軟,聽著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心里暗暗祈禱著希望她能夠快點接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終于被人接了起來."喂?"
聽到杜翩翩的聲音,蘇燦鼻子一酸,喉嚨像是被芋頭卡住了一般,梗咽了起來."翩翩......"
她捂著電話,不敢大聲說話,特意壓低的聲音讓杜翩翩聽的有些模糊不清.
她皺了皺眉,隔著電話卻聽出了她話語中帶著一絲哭腔.
心,禁不住揪了起來,問她說:"蘇燦,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
蘇燦想起剛才那兩個人的對話,眼眶泛紅,委屈地說道:"我在國色,有個老色鬼想要對我下手,他叫了兩個保鏢在門口守著想要把我打暈.翩翩,我該怎麼辦?"
蘇燦語無倫次地,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國色? 那不是蕭遇然的地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