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過去了,許家珍早已不住在徐富貴留給她的家里,而是帶著孩子搬到了南城居住.
來到南城,王旭按照張凡給他的地址,找到了許家珍的新家.
許家珍現在是女權解放協會的干事,還兼任著天津女權協會的主席,說是天津的女性代表都不為過.
在王旭的想法中,她應該住著豪宅,穿著旗袍,出入上流社會,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但是看到她的新家時,王旭發現新家依然很破舊,還不如以前富貴留下的房子.
低矮的圍牆,掉了漆的木門,不大的小院,破舊的房子.
王旭沒有去敲門,而是直接翻身而過,一步就躍進了院子中.
許家珍不在家,女兒秋霞也不再,院子內掛著給別人漿洗的衣服,王旭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竹竿,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許家珍抱著木盆,坐在院落中給人洗衣服的畫面.
"怎麼還在給別人洗衣服,女權協會不發工資嗎?"王旭臉色有些黑,不管怎麼說,許家珍是第一個走進他心靈的女人,他希望她能過得更好.
伸手推開門,王旭走進了許家珍的房間.
房間內家具很少,只有一個櫃子,兩把凳子,還有睡覺的土炕.
土炕上鋪著席子,席子上是兩雙被褥,還有一個小飯桌.
王旭微微抬頭,在牆壁的東南角上,貼著兩份委任狀,還有一張黑白照片.
委任狀是委任許家珍,為女***協會干事,與女性權益協會會長的任命.
照片就了不得了,那是許家珍與宋夫人的合照,在這個沒有PS的時代中,沒有人會認為照片是假的.
王旭坐在席子上,打量著房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青澀年華.
第一次見到許家珍,還是1940年,一轉眼五年過去了,人生又有幾個五年.
他已經成了年近30的中年人,許家珍與他歲數差不多,今年也有二十七八歲了,歲月真是無情啊.
"咦!"王旭一低頭,發現牆角的席子下面,好像還藏著東西.
翻開席子看了看,下面有幾十張欠條,打欠條的人有張大花,李曉梅,楊春華,張玉仙...
欠條上的內容也不一樣,有的是借錢,有的是借米,數量也不相同.
王旭粗略的計算一下,借出去的錢糧加起來,足夠在鄉下蓋兩間小院了.
"難怪身兼兩職,許家珍的日子依然艱難,她的錢都被借出去了,這些借錢的人有能力償還嗎?"
王旭將欠條放回去,走到許家珍的西廂房中,看了看放在牆角的米缸.
米缸里面被人用木板隔開了,大米估摸著有兩茶缸,白面也不多,最多的是玉米面.
房梁上吊著咸魚干,小魚干一指粗細,大概有十幾條的樣子.
魚干下面是個長凳,凳子上擺著蘿卜,土豆,豆角,量都不太多.
倒是掛在窗戶上的臘肉,讓王旭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只不過走近一看,臘肉根本沒有切過的痕跡,顯然許家珍沒舍得吃過,讓他僅有的笑容也消失了.
"搞什麼,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錢糧都借出去,腦袋有病啊!"王旭心里帶著怨言,還沒等他再看看別的,外面就響起了開門聲.
王旭聽到聲音一愣,趕緊向外走去.
入眼,許家珍正抱著一個包裹進來,二人四目相對,盡皆無言.
啪!!
包裹掉在地上的聲音,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許家珍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胸脯劇烈起伏,磕巴道:"你,你不是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來看看你."王旭主動走過去,將地上的包裹撿起來塞到許家珍手上:"我帶了點鹵肉,這都快天黑了,你肯定沒吃飯吧,咱倆一起吃."
許家珍不說話,只是微微抬頭看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旭雖然經過了大風大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被許家珍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道:"不認識我了?"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許家珍說完這話,慢慢低下了頭.
王旭瞬間就明白了,他喝過不老泉當然不會老,許家珍卻沒有這個能力.
民國不是現代,現代中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要是不注意保養都會顯老,生活條件更差的民國就不用說了.
許家珍沒有化妝品用,平常又要給人洗衣服賺錢,風霜的痕跡在臉上很明顯.
與精神奕奕,宛如二十二三的王旭站在一起,說是他媽媽沒人信,說是大姐肯定不會有人反對.
"抬頭,看著我..."王旭扶住許家珍的胳膊,輕聲呼喚著她.
許家珍慢慢抬頭,對上王旭的目光,有猶如小鹿般低了下去.
王旭不等她低頭就伸出手,輕輕勾住了她的下巴,讓許家珍能夠看到他的臉.
二人就這樣看著彼此,很快在許家珍臉上多出了紅霞,整個人也扭捏了起來:"你干什麼呀!"
帶著撒嬌的語氣,一瞬間,就讓王旭跨越時間的場合,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那天.
那時的許家珍真美,二十二三歲的年級,身上穿著淡藍色的國服,既有少女的風情,也有少婦的風姿,讓人難以忘記.
王旭不說話,手中一晃多出了一個瓶子,小聲道:"乖,張嘴."
"別鬧."許家珍到底不是小女孩,被王旭的動作弄得又秀又怒,仰著身子向後躲.
王旭不等她躲開,便一把將抱住了她的腰,同時將瓶子放在了她的嘴邊.
感受到嘴邊冰涼的觸感,許家珍認命的閉上眼睛,也不去問王旭給她喝的是什麼,輕輕張開了嘴.
一口,兩口,三口...
很快一瓶不明液體喝下去了,許家珍覺得全身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這是什麼呀?"舔著嘴角,許家珍不明所以的問道.
"濃縮型晶核進化液,生物技術改良版本,並且添加了延壽魔藥,你值得擁有!"
王旭看著許家珍的臉,肉眼可見之間,許家珍的皮膚就白嫩了一下,看上去也沒有之前粗糙了,就像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更大的變化在頭發上,民國時期的人很多都營養不良,頭發看上去干燥枯黃.
喝下這瓶濃縮型進化液之後,許家珍的細胞更具活力,頃刻間便增加了二十年壽命,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三四的年級.
"自己看看."王旭拿出一面鏡子,塞到了許家珍的手上.
許家珍起初還沒有在意,當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突然年輕了三四歲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我,你..."許家珍有些語無倫次,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王旭走到她的身後,將她輕輕抱在懷中,低語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怎麼會這樣?"許家珍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更害怕這一切都是幻覺.
王旭是幻覺,自己變年輕也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顫抖著,生怕再次睜開雙眼時,一切又回到了曾經的樣子.
那個曾經中,自己紅顏已老,沒有年輕的外貌,也...
許家珍睜開眼睛,看著還在自己身邊的王旭,低語道:"也沒有你..."
"哎呦!"沒有你三個字剛出口,許家珍就覺得身體一輕,被人直接抱了起來.
許家珍掙紮著,拍打王旭的胸膛,嗔怒道:"你干嘛?"
"人生若只如初見,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想跟你上床,你勾起了我的回憶,你說我要干嘛?"
"放開,你,嗚嗚嗚..."
既然人生就是一場游戲,為什麼不少點遺憾.
當年年少春衫薄,王旭認為愛是放手,不能當禽獸.
現在過去了那麼多年,再回想當時的想法......真是禽獸不如.
......
ps
過年也沒有加更,還請了假,老龍良心不安.
這幾天比較忙,加更只能等下個月了,為了彌補大家,晚上12點開許家珍的番外,將不能寫的地方發到企鵝群中,算是給大家發點福利.
晚上12點,VIP群,普通群同時上傳番外,看的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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