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厄運屏障



西嬋,巢煌,風甯等人對許道顏不由得發自內心的驚歎,他們是這一次諸天牆,萬界城的領路人.

雖然他們並不是這些年輕天子當中最強最有地位的,但畢竟他們出身于古帝族的血脈,故而由他們來引領最為合適.

縱然古帝族已經衰敗,然而無數年來,古帝族一脈鎮守在諸天牆,萬界城旁,流血犧牲,功不可沒.

自然是其他五大古皇族對他們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一來古帝族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二來諸天牆,萬界城也需要他們的鎮守.

五大古帝已經成為諸天牆,萬界城的精神圖騰,沒有人會去破壞,他們世世代代的血脈也尊崇先祖的意志,鎮守在那里.

就算後來各大世家的勢力越來越龐大,但對他們也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因為如果沒有五大古帝的鎮守,如今永恒神庭已經不複存在,更別說有古皇族了.

他們三個人似乎都可以看從許道顏的背影看到前人.

"道顏兄,你不要勉強!"西嬋神色很凝重,她都能夠察覺得到許道顏身上吞吐著一股濃濃的不祥氣息.

"是啊,我來開路."這個時候,紫林走在他身旁,言語鄭重.

"不必,我來!"許道顏擺了擺手,神色鄭重,縱然如今自己的情況並不樂觀,但他依舊想要堅持.

"我覺得你的傷勢很重,再這樣下去的話,會很危險."巢煌也在一旁建議道.

"我來開路,無懼這些不祥."吳小白手持非命墨盒,他所言非虛.

"你要護著眾人,而且這也是對我的一種磨礪,這些不祥我始終都要承受."許道顏話音剛落,突然身上有一物應聲而碎.

砰!

眾人一看,這是星運石,乃是當日在下界星妖族一脈傳承下來的古寶,此物在上界也不是凡品,至少可以增強他人氣運.

在下界之時,許道顏與紫泰來兩人氣運能夠彼此之間,互相媲美,甚至要壓他一頭,也有這星運石的功勞.

然而如今這星運石炸成粉末,一些精華融入到他的體內,其他的只是化為塵埃,根本看不到.

許道顏深吸了一口氣,星運石破碎自身,自動護主,將最後的力量集結己身,做最後一搏,他心中一緊,知道情況並不樂觀.

如果可以支撐得過,星運石都不必如此,可想而知自己身上的不祥有多詭異.

他看著孔雀羽扇,畢竟此物與古樓蘭一族有極大的牽連.

古樓蘭一脈,是與古帝族同一個時期.

他既然得到此物造化,必然就要承受這種力量,由不得他選擇.


許道顏運轉自身的手段,支撐著自己的身軀,他一步步朝前行進.

也許是因為星運石的緣故,他感覺身上的不祥所帶來的不適相對應減少一些.

"罷了."許道顏覺得在這個時候不應該給自己再增添負擔了,他轉向身後,將那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人怨咒,以《流月斗神古訣》朝著後方打出,形成一道厄運屏障,這是當日月咒至尊殺死無數人,施展在自己身上的咒術,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承受,也想要在關鍵時候用這種咒術轉嫁到別人身上.

可是如今如果再任由人怨咒的力量在自己體內發酵的話,很有可能會將自己逼入死地.

伴隨著越深入屠人窟,不祥與詛咒的氣息就變得更加的濃郁,厄運屏障並不會阻礙後方那些人的前行,但會將這種人怨咒沾染到他們的體內,除非他們不想踏入.

"氣運攻伐!"項閥一眼就能夠感受得到.

"看來道顏兄弟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手段."在一旁,張艮心中驚歎.

許道顏將人怨咒給消除之後,身上的傷勢又消除了許多,似乎那些沾染在身上的不祥被削弱.

這讓眾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同時他們也很震驚.

魔族的斷看著許道顏,目光冷冽:"你小子真是,不裝會死嗎?"

"真他娘的逆天,道顏大兄弟啊,抗著人怨咒這種玩意兒在不好受吧?你有手段能夠消除,竟然能夠它在你身上存在這麼久,難道不覺得難受?"帝殞也很驚歎,許道顏與月咒至尊一戰,受到這等詛咒他是知曉的.

"讓我佩服的是,道顏兄沾染人怨咒,竟然還能夠成長到今天這般地步,如果沒有人怨咒的話,只怕都踏入天君境了吧."六指劍聖很是震撼.

"未必,福禍相依,這人怨咒,想必也是道顏兄磨礪自己的方式."這個時候來自太行天的夏雨生開口了,窺破其中關隘.

"嗯,的確如此,如今在這種關頭帶著人怨咒對我來講,的確是不小的負擔."許道顏微微頷首,他繼續朝前行進.

"人怨咒,這可是月氏一脈的咒術,異常的狠辣,需要斬殺無數的生靈才能夠施展."這個時候,一名來自無垠之地的存在,他神色溫和,寶相**,就像是出家人,名為釋惠.

"正是如此."在一旁,孫攸也很震驚.

"人怨咒,這種大咒曾經殺死不少我們諸天牆,萬界城的強者."西嬋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對許道顏是越來越佩服了.

在一旁,項閥神色很複雜,他發自內心佩服許道顏,但卻又不想服輸,因為是真心喜歡紫林的.

屠人窟,越走到深處,越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有許道顏的月眼陽眸,只怕每一步進行都會顯得舉步維艱.

諸多初代法器本能聚合在一起,散發著溫和的華芒,驅散那些黑霧,對于許道顏一行人來講,會相對輕松自如許多.

在後方,在他們即將觸碰到厄運屏障的時候,有來自無垠之地的昊氏老者連忙下令,讓眾人停止前行.

"是人怨咒的氣息."在他身邊,有另外一名老者,顯然對于咒術非常的精通.

"怎麼可能,人怨咒需要無數的生命才能夠施展,在這屠人窟內根本沒有絲毫的生命,還有這是月氏一脈的咒術!"在一旁,永恒神庭孫氏一脈的老者有些難以置信.


"但事實上就是人怨咒,根本無法進行躲避,只能夠承受!"那一名月氏一脈的老者神色凝重.

"就這樣走過去嗎?"邪陽太子後退了好幾步,他可不想承受這種詛咒.

"要麼就留在原地."來自空間戰場一名年輕的弟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誰都不想沾染這種詛咒,因為此地原本就足夠不祥,也有一些詭異的詛咒力量,哪怕是沾染一絲都有可能誘發不祥與詛咒的力量.

"我們先來."那些手持石燈籠的老者,他們原本就是斥候,偵查,戰力相對較弱,在關鍵的時候會犧牲自己.

他們在第一時間走過去,來自空間戰場的那些核心人物看向無垠之地,永恒幽冥,這些年輕一代,自然不如這些空間戰場之人來得老辣,一個個臉色有些難看,但畢竟他們是一起聯合對敵的,沒有辦法.

故而他們都將一些人往前推,沒有傳承級法器的人都會走到最前面,稀釋這些怨咒的力量,使得對他們的影響達到最小.

他們繼續推進,幾乎所有核心人物都站到後面,這見許道顏所布下來的厄運屏障變成最薄,影響最小,到最後沒有.

畢竟這是許道顏一個人所承受的人怨咒,分散到上千人身上,自然不如一個人來得強.

但他的魂魄,他的氣運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與之媲美的.

伴隨著後方人馬一步步推進,那些手提石燈籠的老者,身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血痕,肌膚表面如同碎片.

所有人看得心驚膽戰,每個人都知道屬于此地的不祥與詛咒,開始爆發了.

然而這些老者沉澱無數的歲月,生命本源異常渾厚,他們都在燃燒自身的精血,想要消除這些不祥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雖然有所緩解,但沾染人怨咒的他們,于此地的詛咒,不祥彼此之間,互相牽引,每走一步,每一次消耗,就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突然間,砰!

有一名老者,身上的血流干了,他的形體枯槁,仿佛被風干一樣,倒在地上的刹那,開始化成劫灰,迅速消散.

只有一盞黯淡的石燈籠在地上,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前方的機關玄武依舊在前行,每個人心中恍然.

"看來在這里死去,不會留下什麼."的確一路上他們也沒有看到什麼先人的尸骨,所以殘留下來的法器.

"他們在前面開路,所要承受的不祥與詛咒,必然會比我們更加嚴重,只要跟著他們,到時候縱然得不到此地的大造化,能夠殺死他們奪取傳承與初代法器,也是值得的."邪陽太子很是興奮,他舔著嘴唇,覺得不久之後,許道顏一行人都會死的一干二淨.

"說得沒錯."九公主也打著她的如意算盤.

"這是最壞的打算了,無論如何都已經進入屠人窟,我倒是想要親自見識一下,此地的大造化會有多驚世駭俗."昊白很是冷靜,她知道多死一個人,此地大造化出世的幾率就會更高,因為這里是需要鮮血與魂魄的供養!

"乃是我昊氏一脈的孩子有遠見."來自空間戰場的昊氏老者微微頷首,他目光凌厲,似乎對于屠人窟此地的大造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