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立志學劍

“王子凌云,相國大人有請。” 姬凌云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面前的相國府,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走了進去,心中默念,“為了保住男人的尊嚴,就算刀山火海也要闖,區區相國府又算得了什麼,伍子胥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伸頭一刀,總比在家中受氣強。” 姬凌云不斷的給自己打氣,跟隨侍衛走進了相國府。 姬凌云最怕的就是這個正直無私的相國伍子胥,可今天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門求見。 只因,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自從西施、鄭旦來到靖靈君府以有半年,在這半年里姬凌云的生活變了多資多采起來。 和鄭旦斗嘴嬉戲,聽西施彈琴對弈以是每天的必修課之一。 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們都對姬凌云有了一定的了解,行為也逐漸放肆了起來。 當然,這不是指西施,每天聽西施彈琴以及與他對弈都可以算是他最快活的日子了,他的棋藝比起西施有著天攮之別,完全是宗師對菜鳥,但西施從來沒有笑過他,只是在一旁耐心的講解對弈之道,也因此,使得姬凌云的棋藝大增,已經可以跟西施殺個天翻地覆。 一邊聽琴,一邊欣賞美人,或是一邊對弈,一邊聽西施的耐心講解,這日子神仙也羨慕。 但是另一個人卻沒有那麼好采了,斗嘴嬉戲鄭旦都比不過姬凌云,每每下來輸的都是她自己。 可偏偏鄭旦又是非常的好勝,當她發現姬凌云的武藝劍法不如她的時候,就每日拉著姬凌云比劍。 本來嘛,在武藝上輸給女人已經夠丟臉了,可鄭旦卻偏偏愛炫耀,時不時在姬凌云的面前誇耀自己的武藝怎麼怎麼高,劍術怎麼怎麼好,還裝模作樣說要指點他。 姬凌云好歹也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怎麼受得了這種屈辱,于是,學劍的想法就從心底冒了出來。 放眼姑蘇惟有兩人可做姬凌云的師傅,其一、吳國第一悍將王子姑曹,其二、就是剛直不阿的伍子胥。 王子姑曹乃吳國的王牌悍將,征戰沙場,所向無敵,其天賦異稟,神力驚人,劍法至剛至強,以力為主,以拙破巧。 而姬凌云卻自幼未曾吃過苦,力氣比常人都略微不如,根本就不適合練王子姑曹的劍法。因此,只能來求伍子胥授藝。 伍子胥的相府並不豪華,反之非常的儉樸,但儉樸中卻帶有著一絲高雅。 當知道姬凌云來的目的,伍子胥的眼中瀑起一絲精光,他正愁沒有機會試探姬凌云的深淺,卻不想,他竟然親自送上門來了? 伍子胥大笑道:“學劍,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跟我學劍就必須全部都得聽我的,用心完成每一個動作。” 姬凌云來這之前就已經有了心里准備,轟然點頭應諾。 伍子胥道:“我的劍法有兩種,一種是沙場劍法,適合征戰殺敵。一種是伍門快劍,適合兩人對戰。但你根基不穩,均不適合練習。走,去練武場。” “現在?”姬凌云有些驚訝。 伍子胥耿直的臉上露出一絲嘲笑,“現在我說的算,你要不服從,要不,滾蛋。” 姬凌云被伍子胥雷厲風行的作風嚇了一跳,聽對方嘲笑的話語,仿佛認定自己不行一般,頓時,傲氣上沖,大步跟在伍子胥的身後。 來到了練武場,姬凌云目光變的有些呆滯,伍子胥的練武場是一個超大型的廣場,幾乎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廣場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器材,十八般兵器樣樣聚全,里面還有靶場,馬場。 姬凌云跟著伍子胥向練武場西北角走去。 那里有一個茅廬,里頭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應該是個鐵匠鋪!”姬凌云暗中想道。 果然,一走進就看見附近堆滿了銅礦,一個鐵匠正那著大錘不停的敲打著手中的劍,一下一下,力到均勻清脆。 這鐵匠與別的鐵匠不同,別的鐵匠幾乎都是人高馬大,身材威猛、肌肉強勁的大漢,而眼前此人卻顯得十分瘦小,完全沒有鐵匠的感覺。 伍子胥靜靜的站在一旁,並未打擾那鐵匠。 時間一分一妙過去,伍子胥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仿佛象是一尊木雕。 姬凌云一臉的不耐煩,若非伍子胥在身旁,他早就開口叫喚了。 那鐵匠突然將手中的劍放入水中,“嗤”聲未過,又飛快的放至打造台上,快速的敲打起來。 連續敲了百下,那鐵匠才停下了手,看著自己剛剛打造出來的劍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伍子胥微笑道:“恭喜將夫兄,又造出一把好劍。” 鐵匠這才發現伍子胥的到來,趕忙賠禮作揖。 伍子胥拉起將夫道:“將夫兄,老夫今日給你帶來一個徒弟。” 姬凌云一怔,這徒弟不會是我把? 將夫淡淡的看了一眼姬凌云,道:“他?不行,天賦不夠。” 姬凌云健眉一挑,心中微怒,還未說話,就聽伍子胥道:“他要學劍,基礎太差,來曆練。” 將夫這才點頭,道:“好,看相國的面上,我就收下他了,正好這里缺一個打雜的。” 姬凌云正要發火,伍子胥那威嚴的聲音就傳入姬凌云的耳中:“在這里你不是王子,只是一個打雜的。同意就留下,不同意就滾蛋。” 姬凌云怒道:“我來學劍,又不來學打鐵,兩者有什麼相干。” 伍子胥淡淡說道:“學不學隨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惡的老頭!”姬凌云狠狠的跺了跺腳,留了下來。 將夫看了看姬凌云,又看了看遠去的伍子胥,仿佛明白了什麼,自語道:“劍法萬變,但萬變不離其中。要學高深劍術,根基最為重要。眼急、手快,力穩、腕勁乃劍手最主要的根基,鑄劍亦是相同,要打造一把好劍,必須經過千錘百煉。每一錘都有講究,無不考驗鑄劍之人的眼力、腕力,速度以及對輕重的把握。” 說完,不理會姬凌云,從模具中取出一柄未開鋒的劍在鑄劍爐上敲打起來。 姬凌云看著將夫神色越發凝重,將夫的每一錘都准確無誤的敲打在應該敲打的地方,每一錘的力道幾乎完全一樣,每一錘都是那麼快捷,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