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就准備一直這麼對我?(1)



舒天逸一睜眼,就看到一只身形高大可怖的白狐,驚悚地睜大眼,"大,大哥,我真的和林家無關啊,放了我吧."

應寒年站定在他面前,冷冷地道,"無不無關都沒用了,誰讓你和林家大小姐在一起,你這個肉票一無錢二無用,留著也只是浪費我們的飯."

舒天逸一聽這話竟是要撕票,直接嚇哭了,"大哥,別啊,我還有用,我告訴你們,林家很有錢的,你們要三千萬還要少了,你們可以多要一點."

"……"

站在外面偷看這一幕的林宜很是無語,渣男居然還幫綁匪加價.

"真的真的,林冠霆最愛他這個獨生女兒,多少錢他都肯出的!"舒天逸拼命地表現.

"是嗎,多謝你提醒,不過上面交待了,我們不能放過你!"

應寒年說著說著,聲音忽然變狠,抬起手就朝他肚子上打過去.

"啊--痛!"

舒天逸慘叫出聲.

應寒年忍著腰上的疼痛,握緊雙拳在舒天逸身上打了一套組合裝,看得何耀目瞪口呆.

林宜也默了,確定他是在幫她,而不是吃什麼前任醋泄憤?

舒天逸被打得半死不活,抖得不行,應寒年又揚起手朝舒天逸的頸上劈去.

舒天逸痛得直想叫喚,忽然想到自己某次被人劈暈在商場的事,頓時機智地把頭一歪,假裝昏死過去.

再被打真要死了.

"這就暈了?真是不堪一擊."應寒年不屑地冷哼一聲,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道,"一會你們兩個把他弄去林子外面,趁他昏迷扔進小溪中,假裝成失足落水淹死."

淹死?

殺人?

何耀面具下的臉都驚呆了,轉頭看向外面的林宜,林宜無聲地朝他點點頭.

何耀只好道,"行,我知道了,只是……一定要這麼做嗎?"

舒天逸裝著昏迷,聽到這話強忍住不發抖."上面這麼交待的就這麼做,誰讓他知道那麼多秘密,會擋到上面那位的路,該他死."應寒年將一個綁架犯演得維妙維肖,最終敵不過傷勢,說完便站起來往外走去,一

下子倒在林宜的身上.

林宜被他壓得差點摔倒,急忙伸手扶住.

"他沒昏,裝的."應寒年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會讓你的人假裝以為他死了,放他離開."

沒昏?

林宜愣住,轉眸往里望了一眼,看著一臉死氣沉沉的舒天逸,她就說怎麼舒天逸昏了他還說那些話.

原來是裝的.

肖新露現在以為是舒天逸綁架她,吞錢走人;現在應寒年玩這一出,說什麼知道那麼多秘密,舒天逸又會以為肖新露綁架了他們,還要殺他滅口……

狗咬狗的戲碼怕是少不了.

"你怎麼知道他會故意裝昏?"林宜忍不住問道,他能掐會算不成?

"就這麼個慫貨,想知道他會做什麼一點都不難,搞不好這會他還以為自己機智的不得了."應寒年嘲諷地勾唇.

這樣一來,他說的那些話會讓姓舒的深信不疑.


畢竟是自己裝昏時聽到的話,怎麼會懷疑真實性?

"你真厲害,這回就算他和肖新露面對面站在一起,他也不會再相信肖新露了."

不過是個小手段,可卻能連舒天逸的反應都算計上了,輕而易舉地讓舒天逸恨上肖新露,如果是她做,可能無法做得這麼完美.

"終于知道我的厲害了?"

應寒年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摟著她的肩膀往前走去,走兩步喘幾下,林宜皺眉,"你傷得這麼重,要立刻去醫院,我讓他們用擔架抬你出去吧."

這里車子又不好進來.

只是用擔架怕也是會折騰得他傷勢變重.

應寒年搖頭,"讓我先休息一會,你打電話給祈星,他有辦法來接我."

"好,我先扶你去房間休息."

"去陽台吧,這里風景不錯,我想和你坐坐."應寒年深深地看她一眼,內中情緒很沉.

"……"

林宜回避開眼神.

打過姜祈星電話後,林宜將他扶到陽台上,小心翼翼地幫助他在一張躺椅上躺下來,掀開他的衣角看一眼,還好沒有血滲出來.

只是這傷,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養好,怎麼說都是為了她才弄成這樣,林宜心底有些不安,"就這樣呆在這里行嗎,會不會延誤治療時機?"

她只是按他說的簡單包紮,也不知道行不行."還知道擔心我?"應寒年臉色憔悴地躺在躺椅上,抬起手握住她的皓腕,低笑一聲,毫不在意地道,"放心,我命硬得很,十幾歲那年,我被人捅了七八刀,對方都認為我

死了,我還不是活下來,什麼事都沒有."

"……"

林宜有些愕然地看向他,他從來不說自己以前的事,但有時候總會透露出只言片語,將這些湊到一起,她越來越不敢想象他從小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應寒年見她這樣不禁道,"我是在安慰你,怎麼,把你嚇到了?"

大小姐還不知道這世上仍有人活得無比低賤,無比殘忍.

"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林宜掙開他的手,卻反被他手掌一握,被迫地坐到他的身旁,緊緊貼著他受傷的腰腹,她動都不敢動,只低眸看向他,帶著疑惑.

"我不想喝水,陪我聊聊."應寒年眸子深邃地盯著她.

"聊什麼?"

"聊我們之間."他的嗓音低沉帶啞.

"……"

林宜一下子靜默了,身體更加僵硬,逃避地移開眼神,不敢注視他那一雙眼.

他們之間,怎麼聊呢.

應寒年躺在那里,凝視著她沒什麼表情的側臉,道,"團團,你就准備一直這麼對我?"

他把話挑明了.

林宜垂眸,盯著握住自己手腕的修長的手指,低聲道,"我又哪里做得惹你不滿意了?"

上空是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白云飄浮,底下的度假村仍是一片綠植深深,可陽台上,他們之間的冰冷更甚寒冬.聞言,應寒年嘲諷地低笑一聲,"你覺得你哪里做得令我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