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再見面是這種操作(4)



林宜買了一些簡單低調的新衣服,拎著幾個購物包走出店,站在路邊等出租車,這里出租車並不常經過,她便低頭給家里發消息報平安.

有車子停在她面前.

林宜正要抬眸,就聽一個刻意帶著啞意,有些奇怪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姐,你錢包是不是掉了?"

她下意識地低眸,就看到一只手掌,那掌上還有條濕帕.

林宜意識到不好,轉身要走,人就被對方勒住,濕帕捂到她的唇鼻上,有刺激性的氣味灌入她的鼻中.

帝城治安排名第一,怎麼還有當街行凶?

這是要做什麼?

林宜拼命掙紮,那人顯然是練過的,臂膀肌肉結實,將她死死地勒住,將帕子狠狠地捂住她,她想摒住呼吸,卻根本做不到,人很快就癱軟下來,失去意識.

風在肆虐地吹著.

冷意充斥著整個身體.

林宜差不多是被凍醒的,一睜開眼就是黑夜,不到一米高的欄杆外就是星子密布的夜空,已經是晚上了.

她昏迷這麼久麼?

她坐在冰涼的地上,雙手被反綁著靠在欄杆上,這像個現代風格的小亭子,六邊形,豎立的欄杆又稀又矮,冷風不斷地灌進來.

亭子沒有人.

她在帝城步步謹慎,做著一個宅女,這才第一次出門就中招,她自覺沒罪人,是誰在害她?

幸好雙腿沒被綁住,林宜掙紮著手背在身後去抓欄杆,想要站起來,卻從欄杆之間的間隙望見底下夜景,整個城市的建築物都在她的腳下.

這個亭子……根本是在巔峰之處.

風涼颼颼地吹進來,有些恐高的林宜一下子軟了身體,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心跳得亂了節奏.

片刻後,她咬了咬唇,大聲地喊道,"應寒年!你給我出來!"

玩這種把戲的只有他.

這麼嚇她有意思麼?

"大小姐也有怕的時候啊."

輕佻的聲音傳來.

應寒年從下面狹小的樓梯走來,慢慢走至與她同一水平線,夜風吹得他襯衫衣角翻動,他低眸欣賞著她蒼白的臉色,薄唇勾著笑意.

兩個多月沒有見過面,一見面他用迷藥迷倒了她,把她綁在這里,別出心裁的方式.

但真的看到他出現在面前,林宜莫名地沒了氣,手掙紮著道,"給我解開."

應寒年冷笑一聲,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戲謔地開口,"這萬物塔是牧氏家族建的,是帝城第一高的建築,怎麼樣,風景還不錯吧?"

他是故意嚇她的.

劣性難改.

林宜偏過頭,下巴從他灼燙的指尖滑出.應寒年的目光一冷,猛地重新捏住她的下巴,比剛才的手勁大了幾倍,一雙眼狠狠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道,"大小姐,姿態低點,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懂麼?別逼我沖

動之下把你扔下去!"

林宜坐在那里,下巴被掐得生疼,掙紮不開,她索性對上他的視線,毫無畏懼,"那你扔啊."

他真要扔,也不用等到今天.

"……"


應寒年被噎住,更加用力地掐她,眼神狠得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林宜凝視著他的俊龐,視線從他深邃的輪廓一一滑過,那天,就是他沖進火場的.

這麼一想,林宜的目光軟下來,問道,"你背上的燙傷怎麼樣了?"聞言,應寒年漆黑的眼里掠過一抹僵硬,隨即,他嘲弄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龐,"跟我在這裝什麼柔情似水,你什麼冷血的心腸我不清楚?而且,你也不用想太多,我

救你,因為你做過我的女人,你就是死也得死我手上,死別人手里,我應寒年多沒臉?"

是這樣的原因麼?

林宜的眼黯了黯,明明只是吸了一口風,卻嘗到說不出來的苦澀.

她抿了抿唇,自嘲地勾唇,不再提這件事,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帝城?我鐲子告訴你的?"

她猜,她的鐲子應該安裝了GPS定位,否則應寒年不可能每次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

這種被人時刻盯著的感覺很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不拆掉這個鐲子,可能這兩個月養傷養得忘記了吧.

應寒年見她知曉也不意外,不屑地道,"林宜,你以為你是誰?我閑著沒事天天盯著你在哪?"

若不是那日去牧羨楓的地方,隨風聞到一股屬于她的香氣,他也不會去查她在哪里.

萬物塔頂的風太大,底下城市的光五顏六色,光怪陸離地連結成一個奇幻空間,遙遠得令人懼怕的空間.

林宜恐高,不敢輕易看別的地方,只能看著應寒年臉上的不屑,只覺得嘴里苦,"沒有天天盯,今天也盯著了吧,否則我怎麼會在這里?"

還要先迷暈她,讓她受盡驚嚇.

"……"

應寒年又被噎了一下,臉色很不好看.

"你帶我到這想做什麼?"林宜問道,聲音輕輕的,並無責怪.

"奸,殺,你."

應寒年一字一字邪佞,眼尾勾著厲意.

"你就這麼恨我?"林宜抿緊了唇.

她真的沒有懷孕,沒有打掉過屬于他的孩子.

可這話,她不能說.

"我不恨你,難道還愛你?做什麼夢呢."

應寒年嗤笑一聲,仿佛她問了句廢話,他蹲在她面前,細細地端詳著她的臉,聲音越發地涼,"你能做牧羨楓的私廚,應該不是只會做一道糖水雞蛋吧?"

他已經查到她為什麼會來帝城.

"……"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林宜怔了下.

應寒年冷笑一聲,"呵,連這都騙我,林宜,我當初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你?"

"我……"

是騙了.

但她為他不只做了一道糖水雞蛋.

林宜很想開口,卻聽他又道,"我是真沒想到,大小姐在我面前心高氣傲,端得跟什麼似的,結果跑牧大少身邊屈尊為廚,怎麼?想爬牧大少的床,壯大你們林家?"

聞言,林宜的臉色白了白,睨著他邪氣的臉道,"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麼?你把我帶到這,想必內里詳情都調查清楚了吧?"她是為守住宜味食府才來的.